“洛……”
“我是他的夫郎。”
傅家伯母一看,還想辯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的他的父母嗎?!”裡正勃然大怒,“我看你是昏了頭了。”
“黃氏三年前剛去,你就想去了她的名,好成了你侄兒的‘母親’嗎?”
裡正這麼一吼,傅家一夥人也不敢多說什麼,村裡的人都要仰仗裡正。
其他的較真了便是較真了,若是真惹了裡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們一家子無話可說,隻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見鬧事的人離開了,其他人三三兩兩的,也走了。
裡正的脖子還是紅的,但對這傅若寒說話還是和氣。
“若寒啊,守孝前幾日已經過了,下一年便是要科考了?”他看了上面眼睛純真的洛薄,“禮要從簡,不過放心,若有什麼事裡正幫你做主。”
“謝謝裡正。”
傅若寒作揖。
裡正點了點頭,也乏了。傅若寒待在原地看着他們離開。
劉叔立馬上前,“正好你三年的守孝期已過,若是在守孝期出了這檔事情,怕不是落得什麼難聽的名聲。”
傅若寒嘴邊落這星星點點的笑,眼裡卻不含笑意。
“謝謝劉叔,這是今日的車錢。”
劉叔立馬推開了傅若寒的手。
“哎哎,這個以後再說,你先回去歇息,娶個夫郎也要不少銀子。沒想到這個事村裡的人立馬就知道了。本想收留小洛一個冬天的事兒,看來如今也是……”
“不過也好,如今你們要是互相喜歡,做個伴也好過颠沛流離。這世道要是有口飯吃,已經是萬幸了。不過,今年秋闱錯過了,明年就不要錯過了。”
劉叔的眼角微閃,他裂開嘴和傅若寒道别,騎着自己的牛離開了。
傅若寒收回視線,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他緊蹙眉頭,有一股風雨欲來之感。
可來到了洛薄的面前,他的笑容又挂在自己的臉上。
“受傷了嗎?”
洛薄搖搖頭。
“阿寒,我願意和你成親。”洛薄又說了一遍。
原本想要摸洛薄的頭的手微微一頓。
他不笑了。
“洛薄,你知道成親是什麼嗎?”
洛薄點點頭。
他雖然是妖精,但也知道基本的常識。
他隻有一個想法。
洛薄認真地握住了傅若寒的手,“阿寒,你會專一地,一直一直養一隻兔子嗎?”
“我明年春天回山裡玩一會兒,冬天再來找你玩。”
聽着洛薄的形容詞,傅若寒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剛才那些不愉快都煙消雲散了。
“養你這隻‘小兔’嗎?”
洛薄回答含糊,但他的行動表明自己就是那一隻兔子。
看着洛薄心虛的表情,傅若寒忍不住笑了。
他以為洛薄太喜歡兔子,也喜歡把自己當作兔子。
又或者是擔心自己是兔子。
“我不會養兔子,我隻會養人類。。”
洛薄一聽,立馬不可置信地看着傅若寒。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傅若寒連忙轉了個彎。
“隻養你一隻小兔。”
太棒了,他再也不用和其他小兔争搶了。
洛薄放下背後的竹籃,将裡面的衣服和新打的被褥遞給洛薄。
“冬天快到了,屋裡的被褥太薄,晚上太冷會睡不着。這是新打的被褥,暖和,蓋一床就夠了。”
洛薄抱着厚厚的被褥來到了房間裡,這條被褥實在太大了,抱起來把洛薄的視線都遮擋住了。
等傅若寒将被褥鋪好,原來的被褥放在了自己的房間時,洛薄才回過神。
他用自己的手戳了戳新被褥。
果然松軟極了。
他忍不住踩了踩被褥,用手将新被褥抻得整整齊齊。
看着整整齊齊的被褥,洛薄滿意地“哇”了一聲,将自己的臉埋在被褥裡。
他蹭了蹭被褥,試圖将自己的味道融入其中。
覆蓋掉新棉花的味道。
随後,他把目光落到了旁邊的衣服上。
這些衣服的布料比自己身上穿的還要舒服。
拿起一件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滿意地放了回去。
有了新衣服還有新被褥。
洛薄嘿嘿一笑,滿意地準備去做今日的晚飯。
他剛出門,門外有少年還在探頭探腦地看他們的院子。
見洛薄出來了,立馬笑着喊:“嫂子,我爺爺讓我給你帶點東西。”
“喏。”
半罐的黃豆被塞進了洛薄的懷裡,“這是我們家曬幹的豆子,聽說你們要種地,這些都是優良的豆子。”
說完,他準備轉身就走,沒想到看見了傅若寒。
“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