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了山,突然發現眼前一男一女正鬼鬼祟祟的。
他們二仙的聽力極好,很快就聽到了他們談論的話題。
“到時候,我就沖上去說他辜負我們家。”李大娘說,“你就威脅洛薄,若他不肯幫忙便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有沒有誰知道。”
“洛薄那小子,幫個忙都不肯。好歹收留他幾天……”
“收留?”婚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們轉頭看,發現一名八尺的男人正看着他們。
“你是誰?”李家二兒子問。
熊澤走到他的面前,李家二兒子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隻小雞。
他伸出手正準備好好教訓一頓,沒料到土地阻止了他。
“算了算了。”
熊澤緊蹙眉頭,“他們要做的事你可聽到了?”
土地搖頭晃腦,用拐杖拍拍熊澤的腦袋,示意他低下頭。
熊澤低下頭,聽見土地說:“不用管他們,他們印堂發黑,前面便是湖。他們的命簿裡早就寫好了,被那水鬼換了去。你現在都是山神就不要吃人了。”
他得意地摸了摸自己胡須。
“我早就打探清楚了,那小子姓傅,沒什麼問題。”說完,他突然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我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算了,我們走吧。”
這一日不少人陸陸續續提着東西來拜訪。
洛薄的臉都快笑僵了。
送走了最後一位,天已經很晚了。
傅若寒關上門,眼裡也有些疲憊。
“叩叩——”
洛薄瞪大了雙眼,跺跺腳。
“先去休息吧,我來。”
傅若寒打開門,眼前的人長得極高,面露兇色。
“傅若寒?”
傅若寒眼眸一沉,門縫小了許多。
“洛薄在嗎?”土地用拐杖敲敲地,這餓時候傅若寒才看見他。
“土地公公!”洛薄聽到了他的聲音,立馬跑了出來。
他瞧見了一旁懶洋洋的男人,一眼便認出他是熊澤。
“見諒。”土地說,“人類成親要擺宴,我帶了一些蔬菜和肉。”
熊澤把自己身後的一頭野豬提到他們的院子裡。
“我們來看看,待會便回去了。”
“爺爺,先喝茶。”傅若寒将将泡好的清茶遞到跟前。
傅若寒一邊遞茶一邊打量他們,見他們沒有洛薄口中十惡不赦,便重新把心放在肚子裡。
土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熊澤對苦的食物不感興趣。
“洛薄年紀不大,愛調皮,多包容一些。”
“您放心。”
土地公公又忍不住叮囑了幾句,洛薄早就習慣了一隻耳朵放哨了。
時候不早了。
熊澤起身,土地公公跟着起身。
“我們明日再來。”
送走了大棕熊他們,洛薄原本興奮不已的情緒也回落了幾分。
明日、明日便要成親了。
洛薄覺得稀奇。
隻不過今日他們不能一起睡,洛薄躺在原本的床榻上,三盞茶的功夫才開始醞釀睡意,他就這樣迷迷糊糊睡着了。
外面傳來的喧鬧聲驚醒了洛薄,他睜開一隻眼睛,一群人進了屋内将他叫醒。
一群大娘圍繞在他的周圍。
“快,早早準備好,拜了堂便要吃席了。”
她們把洛薄擡起來,讓他換上衣服。
洛薄換好喜服,一人拿着毛線準備修面,一人拿着胭脂水粉便像在洛薄的臉上塗塗畫畫。
她們觀摩了好久,忍不住捏捏他的臉蛋。
“哎呦,滑滑嫩嫩的,什麼也沒有不用修了。”
“我看也不用畫了,塗點胭脂就好了。”
說完,他的懷裡便塞了一個大包子。
“吃吧,不然該餓了。”
她們給洛薄塗了點胭脂,便蜂擁而去。
洛薄舔舔胭脂,發現是花的味道。
外面炒菜聲和說話聲摻雜在一起,他聽到了劉叔大笑的聲音。
洛薄在裡頭肚子都餓扁了,才被人牽出來拜堂。
他的頭上蓋着紅布,隻能看見自己的紅鞋。
突然,另一雙紅鞋進入了他的視野。
聽着裡正的聲音,洛薄依葫蘆畫瓢完成了拜堂。
他們把洛薄又牽到了傅若寒的房間裡,透過紅布,現在約莫是醜時,洛薄已經饑腸辘辘了。
他突然瞧見桌子上都是菜。
地上也有一些瓜果。
洛薄餓得哼哧地吃起來,吃飽了,夜幕也降臨了。
外面的人都散了,隻有零散的人幫忙收拾好桌子,掃掃地闆。
他們與傅若寒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聽到了木門推開的聲音,一股酒氣鑽進了洛薄的鼻子裡。
他的紅蓋頭被傅若寒掀開,露出了吃着番茄的小臉。
“餓了嗎?”
洛薄搖搖頭。
他已經吃飽了。
“好,我們洗漱完就睡了。”
“可是,這個要喝嗎?還有這些。”
傅若寒有些頭暈,他看了許久才看清了交杯酒床和上的花生桂圓。
“小兔,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