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蔡的:【你有毒吧,我之前跟和吳至裡談戀愛都沒瞞着你?他抖音粉絲一千萬,比你男人有名好嗎?】
-茉莉:【那我還是站餘戈,人家是競圈真大佬。吳至裡這粉絲也太有水分了,上次去三亞辦歌迷會,票都沒賣完】
-珍珍:【蔡姐,你别怪我說話難聽,你在這男的直播間當了三個月的榜一大姐,人家才瞞着粉絲跟你談戀愛,跟我這也不是一個性質!我可沒給餘戈花多少錢!】
-種蔡的:【剛過上幾天好日子就拉踩你爹?】
徐依童又被踢出群了。
他媽的。
茉莉把她拽回來,發了個語音稱贊她:“童童,你太牛了,有這個毅力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CC:【所以吃到了嗎,做飯技術咋樣】
-珍珍:【蔣晨晨,我還是個孩子啊】
蔡一詩和茉莉都發了幾串省略号。
-CC:【你突然裝什麼?他在你旁邊看?】
她這麼一問,徐依童不由擡頭去看次卧。餘戈靜靜地立在門邊,像個鬼魂似的,一點動靜都沒發出來,不知道站了多久。
徐依童吓了一跳,用遙控器把電視機的聲音調低了點,“我吵到你了?”
餘戈搖搖頭,邁步朝她走來。他絲毫沒露出酒醉的微醺,走路姿勢也很穩當。完全符合平時的作風。
“我能在你旁邊睡嗎。”他問。
*
餘戈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倦意讓他大腦昏沉,過了會兒才睜眼。
客廳裡大燈關了,隻有一盞夜用的暖光燈。
轉頭看去,徐依童背對着他,坐的很近。
——他手上揪着她睡衣帽子的兔耳朵。
餘戈沒動,徐依童也沒察覺他醒了。電視放着某檔綜藝,她盤腿坐在地上玩着手機,回了會兒消息又擱下手機,去拼樂高,偶爾擡頭看看電視,時不時留意手機上的新消息,幹什麼都不專心。小茶幾上有一碗剝好的石榴,徐依童順手抓了把喂進嘴裡,然後動作很輕地拿過垃圾桶,小小聲的一個個噗出來,做賊一樣吐籽。
很平常的一幕,卻讓餘戈在日後總是無端、反複地回憶起。
零點已過,消息列表都是互道祝福的人。徐依童在家族群裡搶了幾個大紅包。
新年第一天手氣就很好,徐依童無聲地笑不停。
往小茶幾上一趴,她舉起樂高的某個零件仔細辨認着,又放在鼻子邊上嗅嗅。徐依童的小動作很多,每個都稀奇古怪。
就這麼看她自娛自樂了會兒,餘戈手動了動,輕扯她帽子:“徐依童。”
聽見他聲音,徐依童轉頭,驚喜道:“你醒啦?”
“嗯。”餘戈坐起一點。
她丢開手裡的東西,反身撲到他身上,“小魚,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餘戈手伸到她發間揉了揉。
徐依童得意:“我是第一個跟你說新年快樂的人!”
他第一個說的人也是她。
徐依童歪着頭打量他,眼神期盼:“你酒醒了嗎?”
“醒了。”
“這就醒了?”徐依童皺了皺鼻子,“可惜。”
餘戈不動聲色:“我剛剛喝醉,幹什麼了嗎。”
“你竟然不記得了?”她睜圓眼睛,語氣驚訝。
餘戈不作聲地開始回憶。
見狀,徐依童掀開他蓋的毯子,鑽進去,突然意味深長說起别的:“你平常會鍛煉嗎?”
餘戈:“問這個幹什麼。”
“我剛剛看到你有腹肌诶。”她壓在他身上,細聲說,“身材還怪好的。”
餘戈眉心一抽,“你怎麼看到的?”
徐依童睜眼說瞎話:“你不記得了?你剛剛喝多了說要洗澡,就在我面前脫衣服了啊。”
“我一開始還不敢看呢,你非要我看,我就隻能勉為其難地看了,不過你放心,我就看到了上半身。”她一邊說着,手十分熟練地往他身上爬,随意問道:“你腹肌有幾塊啊。”
他就穿了一件質地很薄軟的睡衣,餘戈擋住了她的手,嘴唇微動。
“不許說不給摸!”徐依童打斷他施法,“剛剛非要我看,現在摸一下怎麼又害羞了呢。”
餘戈似乎還在回想這件事,所以沒反駁她。
徐依童理直氣壯地繼續吃豆腐。
她剛剛就想試試手感,又覺得此舉太趁人之危,硬生生克制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依童感覺餘戈腰腹的地方越來越緊繃。冷不防,就笑不出來了。
她就趴在他肩上,兩人緊貼着,所以...徐依童慢慢停下動作,默不作聲縮回手。
兩人都沒說話,室内一片幽靜。
望了會兒天花闆,“我去倒杯水。”說完,徐依童手腳并用地剛想從餘戈身上爬起來,被人一下按住肩膀,又躺了回去。
徐依童被迫和餘戈對視,
她的力氣比起他來,根本不占優勢。
電視發出瑩瑩微光,落到餘戈身上。仿佛用完了最後的耐心,他那雙冷清的眼裡終于沾染了别的東西,“玩夠了?”
徐依童掩飾地笑了一聲。想假裝無事發生,在他的注視下,表情逐漸幹巴。她憋氣幾秒後,選擇真誠地道歉。
說對不起的時候也沒敢瞧他。
他聲音喑啞:“對不起什麼。”
耳根子燒紅,徐依童把腦袋埋進餘戈頸窩。安分不到三秒,她不知死活地親了下他鎖骨。
對不起。
把你玩出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