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惡趣味,反正看讨厭的人瀕死很有意思,他回了下頭。
不過康集捂住他的眼睛帶進了院子裡。
他也始終沒有動,乖巧等康集自己把手拿下來。
而康集見他望着自己的眼睛,原本想要說他兩句的,畢竟在副本裡溫慈還有閑心看别人如何,但每次溫慈隻要露出這種乖巧的表情,他就招架不住。
有什麼氣呢?溫慈做什麼都是對的!失智嘿嘿.jpg
康集輕咳一聲不去看他的臉,勸誡:“你還是要注意一點,現在隊友都是新人沒關系你露出什麼表情要做什麼事情,但你以後如果遇上排行榜前幾的人再這樣,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那些家夥總會喜歡從特别的人身上找特别的線索,即便沒有任何的指示。
畢竟找到隐秘之地的破解辦法,讓所有人都能‘安全’地離開轉世或者留在這裡是他們的終極目标。
像救世主一樣。
康集知道溫慈和那些人不同,他隻會對自己感興趣或者喜歡的人伸出援手,而在他眼裡似乎人類和怪物、NPC沒有任何區别。
溫慈好像對誰都冷淡,但好像有憐憫所有東西。
沒有人類的情感一樣。
康集記得在人間好像有類似症狀的病,但靈魂脫離了□□之後理應不存在任何□□上缺陷帶來的變化。
不過他并不把溫慈這種情況稱之為病,畢竟溫慈沒有出現過不适應或者吃驚的狀态,應該就是覺得當下是本來的自己,那就不存在靈魂和□□有區别。
換句話說,他本來就是這樣的。
康集按下心中的異樣,盡可能将注意力放在副本中。
已經快天黑了,他們沒空在宋計被瓜分的陰影下沉默太久,去吃飯的路上便交換了信息。
溫慈他們這邊自然是不用說,謝酒已經把他攬危險然後挑撥離間以及被老婦人收留的事情全盤托出,除了老婦人收留他們的原因,他隻說是那老人家心地善良。
好在其他人也沒有多想。
謝酒看了看溫慈的表情,面上帶着笑意似乎并沒有要插嘴的意思,那看來他的說辭溫慈是接受了。
他松了口氣,溫慈要隐瞞,他自然也隻有幫忙粉飾的份,不然他不覺得自己能從溫慈的手下活着通關副本。
說起來宋計的事情溫慈還沒有插手,頂多就是刺激他讓他産生了一個人也能出去找線索的錯覺。
而且宋計就算是能警惕得搜線索一整天,他在今天晚上說不準也會被溫慈殺掉。
餓得慌的又不止他們。
而康集這邊今天收集到的信息也不多,他們今天依然往市場那邊去了,好多人都虎視眈眈,似乎如果他們是單獨行動就會被分食了一樣。
齊朝相當不适應,跟着大部隊的時候忽然有個穿着紫色綢緞的女人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她拽着齊朝的衣服時擡起了頭:“夫君……”
“……”
齊朝愣住了,倒不是因為被當街認親感到尴尬,而是這個女人确确實實和他人間的夫人長得一模一樣。
語氣、神态,連夫人因為覺得生育晦氣而割開自己肚皮的傷疤也都在。
他的夫人也的确會說這種甜膩膩的話,會拽着他的衣角晃,可也有一點,夫人早在十年前就自缢了。
齊朝懷念了她很久,他後來也想過為什麼會如此想念,可能是因為夫人雖然會甜膩膩跟他說話,但卻從未愛過他。
而如今看到那副記憶中的模樣,他真的很難不伸出手。
康集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身後拉,讓齊朝脫離了那女人的控制範圍。
“你清醒一點了嗎?”
康集的語氣十分冷硬,吓得齊朝迅速回神。
是啊,他剛剛在幹什麼。
後知後覺的齊朝再看向那女人的時候隻覺得後背發涼,垂眸跟其他人道歉:“對不起,我的問題,她太像……我人間的那位夫人。”
楊全書愣了下:“你的意思……”
他又看了看那可憐模樣的女人,頓感惡寒。
不管這個女人在副本裡的身份是什麼,她都是副本主創造出來的,也就是說那個家夥明确知道齊朝在人間的夫人長什麼樣子,或許直接窺探了玩家的生活。
齊朝當時便用陌生和恐懼的眼神看向了那個女人。
楊全書不好插嘴,但康集可以,他擋在兩人中間,問:“不好意思,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他、他是我夫君呀。”女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再次着急确認,“我是阿簾啊,夫君不記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