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決定下來三人又往回走,本來想着一路上看看有沒有可以撿漏?的東西,然而一路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樹幹都被拔了一層又一層的皮,幹枯得不像是植物。
兩手空空回到縣令府總有一種今天提前下班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今天提前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他們開始複盤每天見到楊縣令的情況,确定好方向後一路往下。
府邸已經搜羅過的地方就不必再看,下午已經過去一半不能浪費時間。
康集觀察比較仔細,發現盡頭的草堆有點奇怪。
還有草堆,這麼有錢嗎?這種東西不拿來吃還當柴火留着呢?
他直接上手将這堆東西翻開,遮住的地方是一面牆,但是康集敲敲牆面,有回聲,說明裡面是空的。
于是他又從廚房找了把錘子,揮起錘子就往牆上砸,一個瘸腿的人不知道為啥勁那麼大,看上去穩得一批。
他也不想把這堆幹草浪費了,讓謝酒和楊全書把幹草移去餐廳當小零食嚼。
牆面很結實,但到底是粗糙的老物件,康集不停地砸去同一個點位,很快在牆上砸出來了一個小洞,他将洞口的碎塊撥開,打量了一下裡面的情況。
裡面漆黑一片,洞口的光能讓康集依稀辨别出牆面的材質是黃泥,很脆弱粗糙的感覺,建造這裡的主人一看就是匆忙做的決定。
确認裡面沒有怪物和詭異他繼續捶打牆面,從已經破碎的洞口向四周慢慢?敲比胡亂地揮錘子要有效得多。
這是一件體力活,累得康集臉色不好嘴唇發白,他隻在牆面上鑿出了一個一人能通過的洞口就收工了,全部鑿開沒有其他意義。
正好這時謝酒和楊全書也已經把幹草全部搬運完畢,看見裡面果然有一個空間吓了一跳。
楊全書往謝酒身後躲:“還真有一個房間……裡面不會有人吧?”
康集已經往裡面走了,揮揮自己面前飛揚的塵土,回答:“不會的,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連鬼也沒有,隻是一個普通的儲物間。”
雖然他這麼說,但人往往會因為在黑暗中胡思亂想而産生恐懼,楊全書就是這樣,他抓住謝酒的胳膊一步步謹慎地跟上。
謝酒本來就很累,身上還挂了個人就更煩躁了,毫不留情把他的手拍開:“别這樣抓着我,很重。”
“不、不好意思……”
楊全書尴尬松開手,看着謝酒和康集已經開始在這間未知的房間裡搜查,他也不能總站在原地坐享其成,于是學着他們的樣子開始在房間裡面翻翻找找。
不用說,這個房間的食物節省一點的話,夠他們剩下五個人吃一年。
“真是貪到爆炸啊……”
那些裝糧食的推車上都有皇宮的标識,一看就是每一次來這裡赈災的官員帶來的,看标識的深淺和狀況就能分辨出有幾批,楊縣令最開始貪得不是特别多,至少不會讓其他人察覺到異常而來查他,但是後來整個世界都自身難保,誰還來管他呢,自然也就貪得多了起來。
吐槽歸吐槽,楊全書還是高興的,至少剩下幾天他們不用擔心食物了。
上午的時候還在因為食物發愁,下午就得到了意外之喜,總是讓人松了口氣。
康集沒有表态,沒說這些食物要怎麼辦,就讓這些東西擺在這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間又接近傍晚了,他們沒必要耗費體力做多餘的事情。
康集看了一眼系統消息,溫慈還是沒有理他,也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直覺告訴他,溫慈那邊并不順利。
他還記得自己要去門口等齊朝回來,便先處理自己的事情。
溫慈今天晚上如果還是不回來,那複盤就會簡單很多,除非齊朝遇到了很重要的線索,但這種可能性很小,康集确定。
果然,齊朝回來的時候隻帶了一塊樹皮,這還是他跟在一支隊伍後面撿的。
他氣喘籲籲來到康集面前,撐着膝蓋喘息。
康集看他确實難受,便讓謝酒和楊全書先扶他回去休息:“進去坐下再說吧。”
“不是,我沒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隻是有點溫哥的線索。”
“你說什麼?”康集猛地回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齊朝,可見他對溫慈的重視程度,他其實很怕聽到的是不好的消息。
齊朝擺擺手沖他笑了下,緩口氣安慰:“康哥别擔心,我隻是聽說又有人變成活死人了,那人不信自己會被感染所以吃下了芋兒的肉,變異得厲害,好多人都被咬傷了,官兵壓不住,他們記得昨天是溫哥解決的,所以還在滿世界找他。”
隻是除此之外還有人提供溫慈的信息,說昨天他往老婦人他們家去了,有人懷疑溫慈也和活死人有關。
“老婦人一家和溫哥都不見了,村民覺得他們應該在一起,好在還沒找到。”
康集緊蹙眉頭,别過頭看向空無一人的街道,喃喃:“這算什麼還好。”
他緊握拳頭,青筋暴起,似乎在抑制内心要去找溫慈的渴望,連接在變強,他一定會因為溫慈這不太好的消息而徹夜不眠。
這種連接在這種時候會成為麻煩,但康集已經完全習慣甚至并不排斥。
“明天,我們暫時不需要找食物了,齊朝再去打聽打聽溫慈的情況,其他人跟我去河邊找最後一塊屍塊。”
康集将明天的任務迅速說明,語速明顯比平時要快,其他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應下來然後回房間休息,而康集則是一直在門口待到幾近天黑。
溫慈沒有回來,也沒有一條消息,早上說好的複盤也沒能實現。
他轉頭關上大門回房間,垂下的眸色深沉得厲害。
溫慈最好是真的有正事兒幹,不然他一定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