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田真理惠從來沒有cp潔癖,哪對好嗑她就嗑哪對,主打一個百無禁忌。
不管是真嫂子還是假嫂子,隻要有cp感她就ok。
雖然苺谷朝音和松田陣平的那些視頻、照片以及簽售會同擔的repo都有糖點可嗑,但哪有兩個真人大帥哥就站在離她僅僅一米的地方親密互動更好嗑呢?
什麼松田陣平,在現在的她眼中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這騎士一般保護者的姿态、這字裡行間寫着護妻兩個字的眼神,這微妙的膚色差和體型差,簡直天生一對!
堀田真理惠艱難地露出禮貌的微笑來,努力掩飾自己快要從眼角留下來的口水:“那個……失禮了,剛剛一直沒問,這位是?”
降谷零适時地松開手,苺谷朝音順勢與他拉開了距離。
屬于苺谷朝音身上的、很淡的木質調的味道在瞬間抽離遠去,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就在剛才,他還握着苺谷朝音的肩——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苺谷朝音的反應。
像他們這種代号成員,對于肢體接觸向來是極為敏感的,即使同為組織的一員也是互不信任的關系……這麼說都顯得有些客氣,不背後捅刀那都是相當的和諧友愛了。
在這樣極度不信任的情況下,苺谷朝音卻對他突然之間的接觸沒什麼抵抗和緊張的反應,連身體肌肉下意識地緊繃都沒有——這意味着,在某種程度上他是被苺谷朝音信任的。
梅洛信任他,這是為什麼?
降谷零不能理解這其中的緣由。
苺谷朝音對着堀田真理惠微笑,“這位是我的友人,也是事務所的後輩,他叫安室透。”
不得不說,降谷零的那張臉委實挑不出什麼缺點來,不管走到哪裡他都必然是人群的焦點——隻可惜來的太晚了。
苺谷朝音忍不住在心裡質疑降谷零的業務能力。
但凡降谷零比他早一點進入組織、早一點拿到代号,那被迫出道的人顯然就不會是他了,怎麼也該是降谷零,再不然也可以是諸伏景光,萊伊就算了吧,出道前就有真嫂子的人絕對會被炎上。
“原來是後輩,”堀田真理惠抿嘴一笑,顯得格外溫柔,完全看不出她心裡其實在想一些很冒犯面前這倆人的事情,“你們事務所的眼光真好呢。”
“我可以理解為是對我的誇獎嗎?”降谷零在對待國中生少女時,态度相當柔和,“謝謝。”
堀田真理惠面上微笑不變,心說你如果真的感謝我,現在立刻就和彌良演一百集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
但她雖然大膽到敢當着正主的面貼臉開大,卻不敢問這種事,于是隻好微笑着點頭。
降谷零無從理解堀田真理惠心中的想法,視線在宴會廳内掃了一圈,随後拿着空了的高腳酒杯,走向站在甜點桌邊的西裝侍者,将玻璃杯放在侍者手中的托盤裡。
“先生,”穿着侍者制服、做了簡單僞裝的諸伏景光對降谷零微笑,“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降谷零也回以微笑,“請再給我一杯酒吧。”
“當然。”諸伏景光依言給降谷零倒入金黃色的香槟酒液,再遞給他的時候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我和萊伊剛才看過了,放有電腦的房間裡有堀田大臣的秘書在守着。”
“一個人?”降谷零确認。
“一個,”諸伏景光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隻是走廊上有很多保镖在,如果潛入的話需要用别的方案。”
“明白。”
降谷零簡短地回答,端起香槟便轉身離開了。
在不制造大的騷亂、不驚動保镖也不讓秘書發覺的情況下潛入放有電腦的房間,這才是真正的難點。但凡能夠使用一些其他粗暴的方式,比如直接闖入将秘書打暈的話,都不會讓任務進行地這麼困難。
諸伏景光自然地轉身,繼續在場内端着托盤行走,對來往的賓客點頭微笑。
在經過同樣穿着侍者制服的赤井秀一時,他微不可見地颔首。
赤井秀一了然,換了個方向離開。
降谷零端着清水回到苺谷朝音身邊時,堀田真理惠還在原地和他說話。
苺谷朝音低着頭,在堀田真理惠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小卡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彌良。
顯而易見的虛假的藝名,但在長久的練習之後被簽地相當漂亮。
苺谷朝音簽名時認真地垂下了頭,露出一段在燈光下顯得過于白皙的後頸。暖色的頂光自上而下地落在他的肩頭,将睫羽染成淡金色,模糊了因為過于秾麗而顯得有些刺人的輪廓,他整個人如同被鑲嵌進了溫暖的光中。
——活在聚光燈下,被謊言打造的偶像。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
堀田真理惠今天不僅和自推說上了話,還成功拿到了有親簽的小卡,隻覺得人生十分圓滿。她躊躇了一會兒,鼓起勇氣提出了一個略顯得寸進尺的要求。
“可以……”她小聲地說,“可以合影嗎?”
苺谷朝音先是掃了一眼降谷零,然後又瞟了一眼正在朝這個方向靠近的赤井秀一,确認這兩人的方位之後,對堀田真理惠露出一個足夠蠱惑小姑娘的笑容:“當然啦。”
他的語氣格外輕快。
堀田真理惠立刻高興了起來,她掃視了一圈,最終盯住了正巧經過的、穿着侍者制服的赤井秀一。
“這位先生,”在不面對苺谷朝音的時候,堀田真理惠顯得十分有禮,“可以麻煩你幫忙拍一張照片嗎?”
赤井秀一欣然答應了大小姐的要求:“當然。”
他接過堀田真理惠的手機,在手掌的遮掩下不動聲色地将一枚微型U盤插入手機的接口内。
手機屏幕中驟然跳出來一個藍色的進度條,操作十分簡單的程序在短短的數秒之内就從0%變為100%,安裝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