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松雖愛女人,卻不傻。他明白平白無故送上門的定有詐。
但他沒想到這送上門的女子居然稚嫩得讓他想笑,剛剛親了一口就羞澀的低頭求饒。
後面怎麼演,還好今夜滅了蒙古援軍,他心情好。
一想長夜漫漫,大漠荒涼,不如和這女人好好玩玩。
存了這心思的他松了她的腰,把她推遠了些。
她知他要看她的窘迫摸樣,氣的轉過身去,抓耳撓腮的低頭躲。
他見着,覺得有意思的很,找了個地方坐下慢慢看。
“對了,我一直忘問。是哪個愛鑽營的把這麼個可人兒送給本将軍?我也好明天記得賞他。”
這話問的讓秦慕琅一激靈,她下意識的去摸腰間,卻發現腰間空無一物。
心咯噔一下,剛剛還在的呀。
熾熱而羞紅的臉很快白了一陣,眼睛也不知看哪裡好了。突然她想起桌上貶斥诏書上的名字,便胡編道:“魏大人,想讓将軍替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也好讓他官複原職。”
李若松笑了笑,欣賞着美人忽紅忽白的臉色,調笑道:“沒想到他那個死腦筋也會給我送美人。”
秦慕琅苦笑以答,李若卻慢慢站起身,向她走來。他一邊走,手中一邊抛着一個亮閃閃的物件,正是她急切尋找的寶刀。
秦慕琅不由自主的後退,剛剛紅潤欲滴的面龐突然吓成了白紙。
李若松見到這表情,十分滿意,步步逼近道:
“隻是,他找的美人居然有蒙古王女的佩刀?”
這話讓秦慕琅吓的腿發抖,退了幾步,一下就碰到了桌子,啪的一聲,桌上的書信刷沙沙掉了一地。
但眼前的李若松并沒有放過獵物的意思,他還在靠近,用他寬厚如山的身子把她抵在桌邊。
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幫她穩住了身子,面色溫柔的低頭問:“不會,是被人掉包了吧?”
秦慕琅已經慌得不敢看他,身子在他懷裡抖如篩糠。
很快他手中的溫熱傳到她腰間,止住了她的顫抖,也宣告了她的死刑。
她癱若軟泥躺在他懷裡,如一具屍體。
投降的屍體忍不住輕哼一聲,自己全情出演男歡女愛,可對方卻虛情假意,步步為營,把自己當傻子耍。
李若松不被她的投降所動,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得意的看了看,這女人他吃定了。
殘忍的勝利者抽出了蒙古銀刀,用銳利的刀刃在她脖頸處遊走,仿若露出嗜血的獠牙。
“你不會是來殺我的吧?”
秦慕琅已經無力争辯,脖頸處寒涼讓她想早早死個痛快。
絕望讓她閉上雙眼。
可李若松卻覺得這個女人再次睜開雙眼後,如同變了一個人。
她一直在笑,笑得狠辣而笃定,甚至有種一決生死的魄力。
秦慕琅覺得自己突然被抽離了,她發現自己的一隻手正慢慢摸住他那拿着刀的手,而另一手居然勾住了他的脖頸,整個人主動向他靠了過去。
李若松被眼前女子突然如藤蔓般地攀附,吓得停了動作,看向她,才發現懷中的人媚眼如絲,身軟如蛇,眼看着那溫熱的小手就快摸到寶刀了。
他突然一醒,松了她的腰。
站遠了。他才看清這善變的女子。她輕擡含情的眼眸看他道:“将軍我是誰,重要嗎?我不都是你的嗎?”
李若松見慣了這些投懷送抱的女人,并不為所動,冷笑道:
“牧雲格,哱拜之女。嬌小柔弱,且多病,至成年尚不會騎馬。但聰慧過人,有草原第一才女之稱。”
“聽說樊将軍就是死于你的火牛陣。”
“本來我也不信,西北赫赫有名的樊家悍将怎麼能死于如此嬌娃。但你一眼便看穿我們黃河之謀時,我信了,多麼聰明的女人,隻是生錯了地方。”
“你也夠膽子,居然用身體去護黃河堤壩,被我軍所傷,昏迷數日。還魂儀式上,你的父親不惜折壽十年換取你的蘇醒。”
說到此李若松突然幹笑了兩聲,“我有點想不通,不惜折壽十年換回的愛女怎麼會是送我的美人呢?難道他想投降了?”
秦慕琅終于理清了所有,但她和對面人一樣,解不開這個答案。但一聲“住口。”,呆了,她摸了摸嘴,自己沒說話呀。
她伸出雙手檢查,卻發現那兩隻手卻突然向李若松撲去。
面對失控,秦慕琅心下叫苦。以她這身高,面對幾乎一米九的李若松休想占到什麼便宜,更别說搶回腰刀了。
果然李若松輕松的把手中的刀舉到耳邊,她就已經望塵莫及了。
但她還在跳,像個孩子。還是個脾氣暴躁的孩子,她搶不到,便用手一把扯着李若松胸前的衣物,想借着衣服,跳的更高些。
李若松索性一把推開她,她一個踉跄撞倒了床柱,癱倒在地。
秦慕琅眼睛一黑,覺得天昏地暗,但李若松卻不想放過她,他把腰刀往床上一扔,伸手提起她的胳膊,把她整個人甩到床上。還沒等秦慕琅反應過來,手臂已經被他控制,整個人被他用身體按在床上。
他們離得那麼近,李若松的呼吸幾乎肆虐在她臉上。
慌亂之下秦慕琅卻從李若松的眼睛裡看到一個滿臉通紅,眼神兇狠的自己。她沒有放棄,努力掙紮着,想拿回腰刀,她要殺他。
牧雲格醒了,她控制了自己的身體,讓秦慕琅成了場外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