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忠被她舉得腳已經離地,臉色通紅。掙紮的用手努力的扒着、拽着吉娜的手。
吉娜見他如此,把他舉得更高了,“我的徒弟必須赢,而且隻能赢,日後到了草原,也隻能是巴圖魯。你能吃得了這個苦嗎?”
世忠本來掙紮的身體突然不動了,他吃驚的看着這個如山如塔的女人。憋紅了臉,努力地點了點頭。
遠遠看着的李若松道,“這個女人不能留,之前和我搶女人就算了,還打算拐我兒子去草原。”
小五爺搖了搖頭道:“大哥,别添亂。”
李若松哼了一聲,心裡卻道【要想保住她,吉娜的确不能留。】
……
“你說什麼?”
清晨無比靜谧,張元容這聲問,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她對面的杜鵑似乎四下看了看。
張元容立刻明白,屏退了衆人,問:“他要把她送走?”
“昨日小五爺過來要了輛馬車,還有一些物資,老李就多問了一句,準備多少?
“你猜小五爺怎麼說?”
張元容白了她一眼。
杜鵑凜然,乖乖答道:“小五爺說準備足夠送到蒙古的。”
“他真的舍得?”張元容明顯不信。
杜鵑也躊躇了,不敢作答。
張元容自己陷入了沉思,【他還是愛的,比起失去她,他應該更希望她活着。】
全然蒙在骨子裡的秦慕琅今日有更重要的事做。
她今天非常主動地表示要陪甯遠伯下棋解悶。
甯遠伯和高老太太相視一笑,鬼丫頭看來又有事了。
赢了兩盤的甯遠伯很快卸下了防備,“說,你想要什麼?”
秦慕琅嘿嘿一笑,“陪我去個地方吧?”
這話一說甯遠伯警惕的看她,【看來不簡單。】
被拉到草場後,甯遠伯又放松下來。這地方她能翻什麼天,等着她提條件吧。
草場上兩撥孩子正在進行馬球的較量。孩子們打得熱火朝天,個個滿頭大汗。
甯遠伯努力的辨認着自己的孫子,那個人高馬大還騎着高頭大馬的不是三兒家的元忠嗎?這身量體魄在這群孩子裡最出衆,力氣也是極大,把那瘦瘦的孩子輕輕一撥,就挪開了。
哦,那瘦瘦的孩子好像也是三兒家的,是那個秀才房裡的。生的文绉绉,軟綿綿的,被人連人帶馬撥開了,也不還手。甯遠伯搖了搖頭。
很快他看到一個靈巧如燕的孩子,這孩子馬騎的可真好,穿梭如電,這不又把球從元忠那裡搶了過去,元忠身子大,轉不過身來。倒讓他得了巧。
真快,這馬仿佛成了他的腿,躲閃過人,如若一體。他不由得叫好,卻想不起來這孩子是哪個院子的。
此時,這孩子雖快,但元忠和他的一衆兄弟已經殺氣騰騰追來。
剛剛還叫好的甯遠伯突然感到一陣悲涼。
那靈巧如燕的孩子雖奔如電,但如狼似虎的元忠一衆,還是從他的馬下奪下了球,很快轉了場。
甯遠伯看着那孩子沒落的背影,突現想到自己這個家族何嘗不是在這樣。在群狼環伺中求得生存。
秦慕琅悄悄走了過來。
“你應該看出來了吧?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聽說他們一個月後還有比賽。這怎麼比?”
甯遠伯斜眼看了看她,等着她的底牌。
秦慕琅明白老頭子是個聰明人,“比賽,兩隊勢均力敵才能精彩。這兩隊實力懸殊太大。要不您老參與參與,調整一下隊伍?”
甯遠伯看着笑裡藏着狡黠的秦慕琅,嘴角抽了抽。
他很快想起了什麼,再次看向草場,他想起來了,那個騎術精湛的孩子是老大院裡的,好像是叫世忠。
她在幫世忠嗎?為了讨好老大?她犯不上呀。老大明顯時刻想讨好她的。
他哼了一聲,結束了自己所有的思緒。“你想讓我出面,讓他們重新組隊?”
秦慕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