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的這席話讓吉娜暫停了離場的打算。
她催促秦慕琅道:“别抱着哭了,快說說,這個還粘着娘的,有什麼絕技呀?”
秦慕琅把定忠交給恒忠後,神秘一笑,“他的呀,最絕,你睜大眼睛看着吧。”
說着他從恒忠那裡拉出了仁忠,他顯然很怕生,不樂意出現在衆人面前。一跺腳,一陣小跑,躲到了娘親沈姨娘身後。
吉娜笑了,“就這離不了娘的。”
沈姨娘也不生氣,拉出了仁忠,擦了擦他已經急出的眼淚。
也不知她和仁忠說了什麼,小仁忠點了點頭,低着頭站了出來。
他還沒有哭痛快,胸口還不停地起伏着。但還是把手放到了嘴裡。
秦慕琅怕他嗆到,上前,給他後背拍了拍,“仁忠,我們不急,你先把氣勻好”
他看到秦慕琅滿眼的鼓勵,不再哭了。把手放到嘴裡,一聲如夜莺般的長鳴從他嘴中發出。
這一聲長鳴立刻打破夜的沉寂,劃破漆黑的夜幕,直達遠方。
吉娜不解,也跟着吹了一口,“我也會。這有什麼稀奇的。”
秦慕琅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遠方有隆隆之聲向他們襲來。
吉娜立刻覺得不好,有危險,立刻靠近秦慕琅,護在她近前。
秦慕琅卻趴在她肩膀上,用手指着黑夜道:“吉娜,你看。”
吉娜順着她手指看過去,草場上居然塵土喧嚣,雷聲不疊,仿佛黑夜裡來襲的鬼軍。
吉娜自是高度戒備,但她轉頭一看,那幾個孩子居然沒有一個變色的,仿若是極尋常的。
恒忠被煙塵嗆到了咳嗽不已,抱怨道:“仁忠,這煙塵太嗆人了。”
仁忠聽了,又吹了一哨,那哨音短。但很快塵土落地,煙也散了。
吉娜這時才發現原來草場裡多了一匹馬,馬色沙黃,雖不高大健碩。它并不急急地奔來,似乎在等它主人的下一步命令。
【難道這孩子小小年紀卻通馬語。】吉娜自小在草原上長大,見過這樣的異人,僅憑長短不一的哨音,不必騎馬,也能縱馬殺敵。
但她還是不敢相信,于是把仁忠一把拉出道,“吹,讓這馬跪下。”
仁忠被她這麼一扯,并不樂意,抖着肩膀走開了。
秦慕琅怕吉娜生氣,攔住了仁忠,觍着臉道:“仁忠,怎麼會讓自己的愛馬下跪嗯。它會跳舞的對吧,讓它跳一下,給我看看,好嗎?”
仁忠見是秦慕琅,朝她點了點頭,便又吹了一聲長哨。那沙黃馬的确擡起那細長的馬腿,跳起舞來。
恒忠見了,指着沙黃馬笑了起來。
仁忠似乎不太高興,哼了一聲,便又吹了一聲。突然恒忠的包子,沖進了草場,和仁忠的馬一起跳了起來。
這下吉娜驚呆了,【看來隻要他願意,他似乎可以控制所有的馬。難道剛剛那鬼軍來襲,是他控制了馬厮的所有馬?】
秦慕琅自然也看到了,但她并不驚訝。
吉娜不解地問,“你早就知道了?”
秦慕琅點了點頭,“你可能沒注意,有天,有個孩子欺負他。他就騎在馬上吹了一哨子。那孩子的馬莫名其妙地就開始跳舞了。跳舞的馬還把孩子抖下了馬。”
秦慕琅展示結束,向她的吉娜邀功道:“怎麼樣,你被孩子們的無限可能驚呆了吧。”
吉娜冷眼道:“奇技淫巧。”
這下換秦慕琅驚呆了,“你最近成語突飛猛進呀。我知道他們并不能讓你滿意,但是不是還有我嗎,我雖不會騎馬,但我可是看過上百場足球或籃球比賽的現代人,有的是先進的經驗。”
吉娜眼睛裡的鄙視在黑夜裡格外凸顯,“有本事說來聽聽。”
秦慕琅就等她問呢,“我們那裡的比賽,給每個隊員都安排了角色和任務。我們的世忠自然是前鋒的角色,負責進攻得分。而我們的仁忠,則是中場。是全場的大腦。他負責安排進攻,類似排兵布陣。”
吉娜聽得似懂非懂,但不免打斷她,“就他。”
秦慕琅卻笃定道:“就他,聰明的孩子才知道害怕,他的聰明不容置疑。再說,也不看看他的娘親是誰?”
這麼明顯地指向,讓沈姨娘紅了臉,“難怪大爺那麼喜歡你,你哄人的本事的确讨人歡喜。”
秦慕琅會心一笑道:“你是他娘,他行不行,你最清楚。”
這下沈姨娘倒不再謙虛了,而是拍了拍已經跑到她身邊的仁忠,向秦慕琅點點頭。
秦慕琅眼見着事成了,從懷裡掏出一沓紙,遞給了沈姨娘道:“沈姨娘,幸虧你來了,我差點忘了。能不能麻煩你把這個交給你家三夫人,這是她砸了我屋裡東西的清單,請她賠一下。”
沈姨娘被她突然這一下,驚呆了,人本能的退了一退,手推了過去。笑着道:“有些故事,你要聽,得問本人。有些錢,你想要,自然也得找本人。”
秦慕琅知她說的不錯,但懾于唐芊芊的威勢,她心抖,腿抖,渾身抖。心下感歎道【要是牧雲格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