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場内吵嚷起來,元忠伸手便想去抓仁忠,世忠和他的小夥伴們擋在了仁忠前面。
江甯也急急地趕來,“怎麼了?”
“他們用妖術控制我們的馬?”
江甯的确聽過控馬之術,一些老馬夫和自己養大的馬交流也是有的。但今日在場上都是嬌生貴養的小公子,而且聽來他控制的還是對方的馬,實在超出他的認知。
“有何憑證?”
元忠愣住了,他還真沒有憑證。急得他滿臉通紅,“剛剛就是他吹了一哨子,我的馬就動不了了。還有之前,也是這樣的哨音,我的馬就把球踢進了自己家的球門。”
江甯對那個烏龍球的确記憶猶新,他滿臉疑惑的看向那個才十歲,平時膽小的仁忠。
“你沒有憑證,我卻有。”說着仁忠從懷裡拿出一把小刀。“這是你們剛剛打算刺傷世忠時落下的”
江甯接過小刀,上面赫然刻着順字,正是紅隊的順忠。
他擡眼看了看這群孩子,帶着刀來到李若松處。
李若松收了刀後,“妖術,就怕了?就不打了。他們要認輸,直說。”
江甯又看向甯遠伯,甯遠伯不置可否,隻是道:“把仁忠給我叫來。”
平時那個見人都怯生生的孩子來到他們面前。他本來頭低着,不敢看人,但看了一眼秦慕琅後,頭擡了起來,胸脯也挺了起來。
“上古的智者說上天對人是公平的。上天沒給我如元哥哥般強壯的身體,自然要補償我一個靈活的腦子。
“我是參透馬語,讓它們能聽我驅使。這不是什麼妖術,是我的本事,如元哥哥傷人一般的本事。”
他的狡辯讓甯遠伯眉頭緊鎖,“你最多可以操控幾匹馬?”
“我沒試過,但能聽到我哨聲的馬應該都能聽我驅使。”
甯遠伯聽完,略帶深意的看着他,嘴角已經滿意地翹起。
“你怎麼發現的?”
很明顯這是問秦慕琅的。秦慕琅眼神輕蔑,下巴擡得高高的道:“不告訴你。”
江甯聽完替秦慕琅捏了把汗。
李若松卻道:“你明明可以控制所有馬,還和他們比賽幹什麼?”
“若不是他們欺人太甚,我也不屑的用。”
李若松聽完笑了,對江甯道:“告訴他們,要麼繼續比,要不認輸。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
秦慕琅聽後,嘴角彎到了難以掩飾的弧度。
李若松拉了拉仁忠,“不過,小家夥。我若是他們,不會放過你。你也看過他們之前怎麼對付世忠了。若現在對付你,把你打得吹不起哨子,我想你會後悔現在的驕狂。”
仁忠聽完臉色煞白,求救般看向秦慕琅。
秦慕琅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她強壓怒氣大聲道:“你們這群傻子也是,他能用哨音控制馬,你們就不能把馬耳朵堵起來嗎?”
她這話說完,憤恨的看着李若松。李若松嘴角翹起,得意地笑了。
最先反應的居然是唐芊芊,她立刻朝元忠喊,元忠立刻向仆人要了棉花堵住了馬的耳朵。
仁忠委屈的看向秦慕琅,秦慕琅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朝他搖了搖頭。
甯遠伯自是看得懂,他看了看秦慕琅,再看看李若松,突然覺得兩人居然有勢均力敵,天生一對之感。滿意地把仁忠拉到近前拍了拍,“仁忠别怕,大伯吓你呢。”
甯遠伯仔細一看越發滿意,把他抱在懷裡,“老天啊,你對我們李家不薄,給我送了這麼聰明一個大孫子,還會馬語,整個蒙古沒幾個吧?”
他這話明顯是說給秦慕琅聽的,秦慕琅笑得越發得意了。
仁忠被爺爺這麼抱着,原本發抖的心都被熨平了。他悄悄地在甯遠伯耳邊說了什麼,甯遠伯點了點頭。
“爺爺,你答應喽,說話算數哦。”說着便跑向了草場。
突然有人在身後道:“大人,你怎麼來了。”
甯遠伯立刻起身去迎,“是我請來的,是我請來的上賓,快快,還不給上賓準備去。”
李如松起身想看看父親請的上賓是誰,一擡眼居然愣住了。這個人他太認識了,在甯夏城中他們合作過,隻不過合作得不甚愉快,這人還把他看作了死敵。最近還擋了他去新濟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