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就是想看你。”
被這麼好看的人直白地盯着自己還是有些害臊,還沒來的及說些什麼就聽藍吟忽然開口。
“你和何易談了啊。”藍吟眼中露出八卦的意味。
“啊?!”我有些困惑地看着她,藍吟這話是什麼意思,談了,她不會以為我和和易在談戀愛吧,她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圖想法。
“别裝了,我都看見了。”藍吟一副什麼都逃脫不了自己眼睛地表情。
“看見?有什麼可看見的。”我還是一頭霧水,雖然這幾天是和何易走的比較進,但是也不至于說我和他談戀愛吧,真是荒唐。
見我一副凜然坦蕩地模樣,藍吟低聲困惑了一句什麼,随後對我說道:“可能是我看錯了,你别在意。”
我就說嘛,自己和何易簡直八竿子都打不着,怎麼會讓藍吟覺得自己在和何易談戀愛,真是謬論。
那一天起,藍吟回宿舍的時間變多了,這下宿舍變得熱鬧起來,周杏和陳甜兩人和藍吟不對付,順帶對我也沒個什麼好臉色,時常在寝室中找麻煩,我并不放在心上,一笑而過,而藍吟直接開口怒怼,把她們二人氣的臉都紅了。
元旦降至,緊張的學習氛圍送算是有了一絲松解,聽到老師說着放假的注意事項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我轉頭看向窗外,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地上一片濕漉漉的,寒風襲來一陣冰涼,正當我準備關窗的時候一片雪花忽然飄落在我的睫毛上,我剛想眨眼弄掉,前面忽然一道閃光。
“陳世美,你幹什麼!”我有些生氣,我看到他拿着手機拍了自己。
陳美譽笑着打趣,緊接着将手機遞到了我面前,解釋道:“就是剛才看你挺好看的,鬼使神差就拍了下來,那個你□□多少,我把照片發給你。”
聽到聲音的藍吟也轉頭看來,幾個腦袋瞬間湊到了一起。
照片上的我眼眸低垂,如羽的長睫正好兜住一片雪花,鼻頭通紅,發絲被寒風吹起,嘴角帶着一絲笑意,确實很像雜志大片既視感。
拍的确實不錯,不過很可惜我沒有手機,□□自然也沒有。
我說删掉吧,陳美譽比我還覺得可惜,這時藍吟開口了:“發給我吧,我給簡幸把照片就打印出來。”
“好。”陳美譽低頭搗鼓着手機,忽然驚呼道:“哎呀,這是易哥的手機,我手機被上繳了。”
藍吟一陣無語。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美譽對着後面的何易大聲叫喊道:“易哥,我登一下你的□□把照片發給藍吟就删掉。”
我剛想打斷他,何易就走了上來:“什麼照片。”
陳美譽将手機遞給了何易,我的照片在何易手機上,莫名覺得臉熱剛想說算了,沒想到何易對着藍吟說道:“你□□是多少?”
藍吟将自己的□□号報了上來,不多時兩人加上了,藍吟看着手機上的頭像不禁感慨道:“我也是加上學神的□□了。”
我無奈扶額,剛坐下去耳邊響起那道聲音,一轉頭正好與何易對視。
何易半彎着身子在我身後,笑道:“你的呢”
我一時沒有回神并不清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何易又重複了一邊,這一次更加清楚:“你的□□。”
我剛想說沒有,藍吟便搶先開口:“簡幸可沒有手機,對了,簡幸的照片我已經收到了何易你就将簡幸的照片删掉呗。”
何易臉上的笑意已經消散趨于平靜:“我知道了。”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翻篇,沒想到藍吟挑眉又道:“那現在開始删吧。”
不關是我就連陳美譽聽到了藍吟口中不對勁,陳美譽剛開口說話,後面何易忽然說了句班主任來了,幾人瞬間坐回了自己位子,将手機藏得嚴實。
這次大崔老師是來寫元旦住宿名單的。
班上的人都是本地的,元旦自然不會在學校住宿,這下好了,不僅寝室隻有我一個人,就連學校的人都寥寥無幾,隻是我剛将住宿名單叫上去,有一個人的動作比我更快。
是藍吟。
回到座位以後我問道:“你不回去嗎?”
藍吟搖了搖頭,看起來并不想多說,我也識相的沒有問下去。
放假第一天藍吟早早離開,我想如同往常一般想要複習,可是拿着那本書怎麼也看不進去,忽然看到了角落中的繪本。
我打開一看,裡面全是自己畫的畫,不過更多的是衣服樣式,都是清末民初時的老樣式,我外婆年輕時是蘇州的繡娘,繡出來的花樣特别好看,上面的花紋樣式都是自己改良設計的,隻要我将本子給外婆,她兩個月就能做出好幾件,拿到街上賣也能賣不少錢,外婆就是這樣将我養大的。
我手癢癢又想開始畫畫,可是看着裡面的老樣式怎麼也動不了筆,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幾天前藍吟給自己看的時尚雜志。
新舊結合呢,如果是西方的抹胸禮裙加上東方元素呢。
這一瞬間,我的腦子中的靈感如同炸開的煙花在我腦海中四散開來,我下筆如有神,連續化了好幾張,等回過伸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匆匆吃過東西準備躺在被子裡,畢竟現在的天氣太冷了,宿舍也太冷了。
半夜十二點的時候,藍吟回來了,這次她一身酒氣搖搖晃晃走了進來,才一打開門就癱軟在了地上。
我吓了一跳,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扶起藍吟趕緊将門一關,雖然現在放假,可宿舍樓裡還是有宿管的,如被被她發現喝酒,藍吟少說也得記個過。
藍吟看起來喝的爛醉如泥,可是床又在上鋪自己無法将她扶上去隻能讓她坐在椅子上。
“你怎麼樣?沒事吧。”
藍吟臉蛋通紅,低着頭一個勁在哪裡傻笑,手往兜裡掏着忽然拿出了一疊錢看起來有幾千的樣子。
“你們不給我錢怎麼樣?我還不是可以自己掙,我一樣可以養活我自己。”
我想替她撩開耳側的頭發,才一擡手一滴溫熱透明的水忽然掉在了我的手上,我這才意識到藍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