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跑過的那個人似乎才猛然回神,轉過身幾步跑到我的面前,然後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震驚地睜大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身影,心中吓得要死,急切地喊着何易,一邊又大聲對着面前人說拉錯人了。
可是那個保就快走到了我們面前,我隻記得一陣兵荒馬亂,然後被那個人拉跑了,何易聽到我的聲音也在尋找着我,可又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住了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被他拉進就近的一間教室,大門一關我就感受到一股陌生人的氣息撲面而來,我劇烈掙紮,大聲喊着不。
那個男的顯然是呆住了,就着想要抱我的姿勢呆愣在那裡。
我雙手抱臂愣愣地看着他,腦子中瘋狂回想究竟是哪一步錯了,自己怎麼就被人拉到了這。
那個男的走了幾步路,然後猛的打開燈光,黑暗的房間一瞬間明亮,我們雙方也看清楚了對方。
面前是個高大的男人,剪成寸頭的頭皮,挺拔魁梧的身姿還有那原本冷漠此時卻帶着迷茫的眼睛。
我眨了眨眼,他也眨了眨眼,雙方愣在原地。
忽然我想到了什麼,大喊道:“快關燈!快!”
一間教室忽然開燈,一定會被保安發現道,到時候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個男人似乎才回神,飛快将燈一光,整間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找來一個凳子坐下,腦子直到現在還在發蒙。
忽然那個男的打開了手機,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如刀削般的臉。
原來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了牆角,和我保持着最遠距離
我也想找手機聯系何易,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在何易身上,自己手上除了那兩條金魚什麼都沒有。
那個男的在打電話,很快對面就接通了,然後我聽到了陳美譽咋呼的聲音。
他喊着寶寶。
寶寶?!
我原本冷靜的臉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那邊。
據我所知我剛才沒看錯的話,那個人是個男的,而以我對陳美譽的了解他也不能是個女的,男的和男的,這有點挑戰我的認知了。
陳美譽在電話那頭咋呼道:“寶寶,你剛才拉走的那個女孩子是我好朋友,你可千萬不能把他給丢了,不然我身邊那個閻王要我命了。”
後面的那一句他是壓着聲音,顯然是懼怕了什麼,估計何易就在他旁邊。
男人嗯了一聲,然後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别别别,我現在再找你,你在哪裡?”陳美譽說道。
男人說了我們所在的地址,随後陳美譽自己挂斷了電話,整個世界一片安靜,而我還沉浸在自己兄弟是個gay的炸裂消息中久久不能回神。
陳美譽怎麼是個gay呢,平時也沒見他和那個哪個男的有什麼親密行為,不對,他沒有和男的有親密行為,女的也沒有啊。
我捏着下巴仔細回想平時我們生活中他的一舉一動,據我平時觀察,陳美譽不喜歡打球,何易打球的時候他就站在一邊加油,有時候他還會向藍吟要護膚品的鍊接,甚至還有過一次他問我們他為什麼不夠白,還有,他還去過gay吧,進去了也不知道多久才出來的,不會就那一次被藍吟一語成谶說中了吧,他不會真的失菊了吧。
短短幾分鐘,我的腦子飛速流轉了這麼多的事情,腦子越想越過,到最後自己也不敢回想。
“你好,我叫秦飛,是陳美譽的男朋友。”
突然其來的打招呼然我不住所措,張着嘴巴啊在原地,半晌才回神道:“你好,我叫簡幸,是陳美譽的朋友。”
那男人忽然一聲輕笑,聲音也比剛才柔和不少:“我知道你,小美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我幹笑着不知如何回話。
一個寶寶,一個小美,兩人的愛稱原來是這麼的蜜裡調油,這顯得我和何易就無趣多了。
看着面前正經的男子我實在想不到他會給人去這個一個低俗的名字,不會是陳美譽強讓他叫的吧,小美小美,這麼一喊他是不是覺得自己能夠小美一把。
正胡思亂想之際,大門被人猛的推開,學校門已經有了些年歲,撞在牆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緊接着何易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簡幸,你在哪裡?!”
我被他這麼大的聲響吓了一跳,保安還不知道走遠了沒有,他搞那麼大的聲音是不是覺得死的不夠快!
我壓低着聲音急切道:“小點聲小點。”
何易這才回神,趕緊走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抱住我,而陳美譽也走到了秦飛面前,兩人低聲說着什麼,光是用腳趾頭想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一把推開何易,快步關上了門,拉上了窗簾,屋子一點光也透不出來,我從何易兜裡面搶過手機,放在了桌子上,一點燈光瞬間點亮了整間屋子,牆角那兩個抱的難舍難分的兩人也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何易原本一頭霧水,轉頭看見他倆不能看的動作也僵在原地,平時冷靜的臉也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陳美譽方法才被光照醒,嘿嘿笑着從秦飛身上跳了下來。
幾分鐘後,我們兩個兩個對面而坐,手機放在桌子中間照亮我們四個的臉,開始對簿公堂。
我幹笑道:“世美啊,能不能和我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呢?”
陳美譽嘿嘿笑着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半晌才幹巴巴說道:“這,這怎麼說呢?他是我鄰居哥哥,今天送我來上學的,我們沒有别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