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易瞬間松了一口氣。
何易的廚藝是越發精進了,那魚片切的極薄,稍微一入水就熟,吃進嘴裡連魚刺也沒有,入口即化,可把我外婆滿意的不行,對着他不斷豎大拇指,比我這個親外孫女還好。
吃完飯後我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過我并沒有陪他們很久,七點半的時候我的主力來了電話,我一頭紮進了書房,開始處理工作室的事務。
雖然我工作室生意很好,可是面對的是大衆群體,做的也是日常服裝,雖然賣的火爆,可是對于我以往發展不利,我的意向一直是在高奢品牌,這兩年錢也賺夠了,房車都賣了也就打算轉型了開始做禮服。
不過轉型并不是那麼容易,有了之前的便宜價格在前,就很容易打上大衆便宜的标簽,要想往上流社會走是難上加難。
不過我的心中已經有了規劃,藍吟的身份在娛樂圈處于一個尴尬地位,雖然很紅可屬于流量明星花瓶的那一類,高奢看不上她,小衆牌子也不符合她現在的身價。
如果我能用自己的名氣給她設計一件衣服,再在什麼公衆場合刷足存在感,買上熱搜,很快就能打開我品牌的知名度,在趁機舉辦大秀,邀請界内著名設計師,我的服裝自然而然就高端了上去。
這件事對我和藍吟來說是互利的,她沒有拒絕甚至很配合。
不過再次之前我要将現在的工作室關閉了,兩年多的時間我還是有些不舍,可是一想到以後的商業藍圖我就忍不住激動。
正在我做着企劃的時候,門被敲響了,我喊了一聲進以後何易進來了。
我一開始并沒有看見,滿心滿眼隻有電腦上的企劃書,直到何易上前擋住我的電腦我才猛然回神。
我笑道:“你怎麼進來了?”
何易端了一杯熱牛奶給我,眼神低垂,輕聲道:“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你還不準備休息嗎?”
我轉頭看向一邊的時鐘,确實到了十一點。
何易看起來沒準備離開,搬着椅子坐在我身邊,低聲問着我在幹什麼。
我将牛奶放了桌面,迫不及待分享自己的商業藍圖,一講就講了半個小時。
最後我說的口幹舌燥,可還是忍不住問何易:“你覺得怎麼樣?”
何易沒有看我,而是緊緊抓着我的雙手摩梭,他忽然輕笑道:“幸幸,有時候我覺得你不應該當什麼設計師,你應該學金融,沒有人能比更像一個合格的商人。”
我挑了挑眉,勾起他的下巴,唇幾乎要印在他的唇上,可是我就是不吻上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輕聲說道:“我就當你在誇我。”
何易被我勾的忍不住了,按着我的腦袋吻了下去,一片情迷之中我感覺到了自己被人打橫抱起,接着是落鎖的聲音,我感覺到被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何易滾燙的唇落在了我全身上下,我的衣服很快就在一片情欲之中消失不見,我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哪怕是在床上也一樣,我用力拉扯着何易的皮帶,扒光他的衣服。
因為這幾個月我工作繁忙,課程也多,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過了,他親吻着我,我也很快來了感覺。
在我内心之中并不太看重什麼女子貞潔什麼的,隻要自己喜歡也會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和何易兩人的第一次是我們剛入學的那個學期,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天是一個雨天,在我倉庫的休息室中,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哒哒的聲響,整個世界一片昏暗和安靜。
我覺得自己昏昏沉沉,仿佛案闆上的魚,可是一下又一下的快感又讓我渾身顫抖,何易很溫柔,所以那一晚我過的很愉快。
那幾天我算是短暫的休假,白天住在自己家陪外婆看看電視,晚上我就回到了隔壁和何易住在一起,那幾日可以算的上縱欲過度,不過也緩解了不少我在工作室的苦悶。
玩的太嗨的後果就是我生病了,不過還在是低燒并不影響工作,等雪小了一點,路面上的雪都被鏟平後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工作。
今日我打算結算工資,若是有能力出衆的我自然會留下,可是有些平常摸魚玩樂的我當然不可能留下,平常仗着我年輕,裡面不少老油條不服管教,我又因為一時找不到人手受了他們不少氣,今天總算能耍耍老闆的威風。
我也不在客氣。對着幾位老油條一頓臭罵,随後讓我的财務給他們結工資,說是财務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被我暴怒的樣子吓得不行,趕緊抱着電腦誠惶誠恐的結算。
等所有事情了解以後已經到了中午,外面還是下着大雪,不過我并不打算回學校,而是想去醫科大找何易,以前都是他主動找我,今日沒事我也主動找他給他一個驚喜。
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桶水,我的鞋瞬間濕透了,冰冷的涼意從我的腳上襲來,讓我原本不錯的心情仿佛潑了一盆冷水。
我皺着眉剛想拖鞋,一個穿着清潔制服的大姐走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這個東西我不是故意放在這裡的。”
我搖了搖頭,踮着腳走在一邊,心中也沒打算和她計較,坐在一邊脫鞋,心中想着休息室好像還有一雙備用的鞋子,到時候拿來穿就行。
那個女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拿着我的鞋子不停地對我說:“姑娘,不好意思,你這雙鞋子我幫你洗洗吧。”
我擡起頭,看見那個女人的一瞬間愣住了,眼睛一直盯着她不願意離開。
那個女人還以為我不願意放過她,一直和我說着對不起。
可我什麼也沒管,眼中的震驚溢于言表,那個女人感覺到了困惑,将鞋子放在我身邊後小心離開了。
我不會看錯的,那個人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媽。
縱使十多年沒見,可是她的五官依然在我的腦海中格外鮮明,她現在變得很蒼老,頭發也已經花白,手上還帶着凍瘡,與我記憶中那個美麗卻憂愁的模樣大相徑庭,可是我不會認錯的。
我連鞋都沒有換,就這那雙濕鞋子慢慢跟了上去,她提着桶來到了雜物間,利索地将拖把抹布洗幹淨,随後一轉身她就看到了我。
她還以為我不打算放過她,一直惶恐地向我道歉,甚至最後還哀求地說自己沒有錢,賠不起那雙鞋子。
我沒有管這些,我的腦子中又無數個問題想要問,很想知道當年她為什麼不告而别,當年外婆為了找她眼睛都快哭壞了,原本不好的身體更加嚴重,哪怕過了這麼多年身體還帶着老毛病。
她不是留給外婆的最後一句話是她過好日子去了嗎?為什麼現在現在确實這副田地,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