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的困惑全部解開了,何易一下抱住了,驚喜地喊着:“幸幸,我要當爸爸了。”
好吧,剛才的擔憂全是杞人憂天。
借着我自己懷孕,我給我自己好好休息了一下,所幸我以前的網店關了,手下員工也就隻有工作室的幾個小姑娘,養活她們幾個還是沒有問題的,當即讓她們帶薪休假。
我在家中不是養養花就是做做衣服的,偶然吃過飯後陪外婆下去散散步,每天還是挺悠閑的。
小老太太見我每天在家高興的不得了,經常拉着我去零食店裡給我買吃的,我快二十二歲了,她還是把我當小孩子。
我懷孕的消息現在并不打算告訴她,等我和何易結婚,一切都塵埃落地的時候我才打算公布這則消息。
說起何易我就有點生氣,自從那天陪我從醫院回來以後何易就回家了,他說他來解決家裡,迄今為止到了今天已經一個禮拜了,不僅人沒回來就連電話也沒有一個,隻有大半夜晚上的零星幾個消息。
如果不是認識他這麼久我還以為他要跑了。
又這麼過了一個禮拜,我還是沒有打通何易的電話,正在我擔憂的時候,一個人的來臨讓我得到了何易的消息。
叮咚。
門鈴被打響,我心裡以為是我的助理陳若她們給我送料子來了,沒有想到一打開門就遇到了一個故人。
江淺荷。
說來也巧,我和她不僅考上了一個學校還是同一屆甚至是一個班,但是大學同窗三年之久,我和她依舊是點頭之交,後面的我更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經常請假與班上的同學就更加交情淡薄,明年都快畢業了,班上有些人我都還不認識。
所以看見她來的那一瞬間我愣住了,不過還是介于禮貌邀請她進屋喝一杯茶。
江淺荷鞋都沒換直接踩在了我擦幹淨的地闆上,我有些介意但還是忍了下來。
一進屋她目光随意亂瞟,在屋子裡肆意打探,仿佛是自己家的一般。
我坐在沙發上,對于她也沒了表面上的幾分客氣,指了指一邊的沙發:“請坐。”
江淺荷坐了下來,微微一笑道:“不請我喝杯茶嗎?”
我勾唇道:“我看你也不像久坐的樣子,就不必喝茶了吧。”
江淺荷也聽到了我話中的不滿,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忽然她瞥見了桌子上的畫稿當即拿了起來,驚喜道:“簡幸,這是你最新的作品嗎?”
我暗道糟了,連忙搶了過來,設計師的作品在沒有經過公布的時候都是嚴格保密的,以防沾上抄襲的名頭,而我家中一般就隻有我和外婆,畫稿也就随意亂放了。
“不好意思,作品還沒有發布,就不先給你看了,等我準備我的大展以後,一定請你好好觀賞。”我的聲音在此刻已經帶了一些冷意。
江淺荷與我同時設計師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但是她卻毫不介意拿起我的畫稿就看是存了心想要給我添堵還是想幹嘛。
江淺荷讪讪收回了手。
我單刀直入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江淺荷與我交情淡漠,突如其來上門肯定有事情,與其在這虛與委蛇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懷孕了。”江淺荷直說道。
我能明顯感覺到了江淺荷話中的冷意,甚至在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能看到她的表情一下就變了,原本親和白淨的小臉變得刻薄冰冷。
我輕輕笑了,原來是這樣,我毫不避諱道:“是啊,所以呢?”
江淺荷渾身顫抖像是氣極了:“是何易的?”
明知故問,我不想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糾纏,開口下了逐客令:“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不留人了。”
江淺荷反而冷笑一聲,對着我說道:“你知道嗎?何易想要娶你,他家裡發了很大的火,他媽媽下了死命令,說你無論生下什麼東西都别想進何家的門。”
對于何家的阻止我心中早就想過,所以聽到這些話也并不覺得奇怪,隻是她說我的孩子是個東西讓我很生氣,我指着門外:“你給我滾出去!”
江淺荷擡起下巴高傲道:“你配不上何易,還是趁早将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吧,那就是個野種。”
沒人哪一個母親能夠接受有人對自己孩子的謾罵,我也不是忍耐的性子,直接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江淺荷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對她動手。
我再一次指着門外:“滾出去!”
江淺荷氣的尖叫,擡起頭想要打我,可是她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又被我掀翻在了地上,我們扭打在了一起。
雖然江淺荷打不過我,可是她的力氣還是不容小觑,我的臉頰上很快多了幾道抓痕,這丫頭也精的很,知道打不過我就往我肚子上捶,我小心躲閃才躲了過去。
外婆聽到動靜從房間走了出來,一看見這情況急的往我們倆走過來,她打着手語讓我們不要打架。
我生怕因為我們打架撞到外婆,用下狠力把她往沙發上一推:“你給我滾出去,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聽到報警,江淺荷的眼中才多了幾分忌憚,她一甩包扭頭走掉了。
看見她走我才松下一口氣,不着痕迹摸了一下肚子,應該沒事。
此時外婆走到了我面前,對着我比劃:“為什麼和别人打架,你知道的,打架是不好的行為。”
我的心中記挂着何易的事情,随後敷衍了外婆了幾句,回到書房以後我又拿起了手機打開了微信聊天框,我給何易發了不少消息,而他隻有寥寥幾句有他在讓我不要擔心。
看着那幾個字我火都要冒出來了,不要擔心怎麼可能不擔心,他十天半個月才有一個消息,我如何不急。
無論是什麼好的,壞的消息他至少應該和我說一句,我們一起商量着來,還說我不尊重他,他也不怎麼尊重我嘛。
我開始孜孜不倦給何易發消息打電話,一直等到半夜十二點何易才回了一句我在,很快就回來。
我困頓的精神瞬間清醒,我直接給何易打過電話。
電話響了兩秒接通了,何易略顯疲憊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我的火氣不知為何一下就滅了。
“幸幸。”
“嗯。”我等着他開口,心裡暖暖的。
“你怎麼還不睡覺?”這句話直接将我心底的溫存交了個透心涼,沒想到何易張開就是問我為什麼沒有睡覺,還說什麼晚睡對孕婦不好,不僅這樣還将我平時的習慣全都列舉了出來,都是壞習慣。
我懶得和他計較,等他終于說完我才忍不住問了一句:“何易,你沒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最近我總覺得心慌,就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我心中第一個想到了何易。
何易停了兩秒才說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情。”
沒事就好,隻要他沒事我才能夠安心。
我們又說了幾句後何易急忙挂斷了電話,在挂斷之前他對我說早點睡覺不要想這麼多他很快就會回來,等他回來一切都好了。
我嘴上念着,還說忍不住看着外面的天空,今夜什麼都沒有,烏漆嘛黑的一如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