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訣不再逗她,站起身,“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千瓶淨化劑,談判籌碼,能聽懂嗎?”
松玥眼底瞬間迸發出希望,“當然,我一定會做到的!”
她決定明天也不要休息了,加班加點,一定可以做出三千多瓶淨化劑來!
松玥已經顧不上身旁的墨訣長官了,她撲到實驗台上開始忙碌。
而看着她充滿鬥志的模樣,墨訣突然理解為什麼那幾個小崽子拼命保護她了。
确實值得,不是嗎?
她竟用這些功勞隻是去換墨枭他們的命,沒有哪個向導會這麼做的,她可能不明白這些淨化劑的價值所在。
但也許,即使她明白,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隻想要保住隊友的命?
墨訣陷入沉思。
松玥當然知道淨化劑對于這個帝國來說意味着什麼,但以她的實力,這些淨化劑出自她手的消息一旦放出去,她可能就會淪為某些喪心病狂的人手裡的賺錢工具了。
第五軍區是眼下她最好的選擇了,至少她在這裡還認識墨枭克瀾他們。
她還可以靠這份工作活下去,想辦法治療自己的心髒病。
說起這個,松玥就想指着老天爺罵,她曾在醒來後的夜裡嘗試着用覺醒的異能去治療自己的心髒,結果發現……并無卵用。
就連身上的小傷口,也不過是勉勉強強能消解幾分。
她覺醒了異能,卻救不了自己,這讓她沮喪至極。
但沮喪後,她還是得先把自己的飯碗先穩下來再說。
松玥并不知道墨訣長官什麼時候走的,整整三天三夜她都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因為生怕出錯,每一次配比她都得極度認真。
累了就閉上眼睛在識海休息,恢複精力就開始制作。
三天後
整整三千五百六十六瓶淨化劑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實驗台上。
而帝國的審判也終于到了第五軍區!
赫爾曼會長把帝國中央的處決書丢到了墨訣的面前,“看看吧。”
墨訣拿起判決書,帝國中央疾言厲斥了墨枭等人對于向導犯下的死罪,要求第五軍區立刻把墨枭克瀾等人押入帝國執行死刑,或者也可以就地處決,把頭顱運往帝國給向導賠罪。
墨訣緊緊皺眉,嗤笑一聲把判決書扔到桌面上,“可那位尊貴的向導在危急關頭對我們哨兵的命視而不見,憑什麼要向她賠罪?”
克瀾和亞北早就把境遇叢林發生的一切都忿忿不平的說了一遍,包括可萊絲對于他們的冷漠和羞辱。
赫爾曼會長手抵着額頭,漫不經心的道:“帝國法律。”
無人可以與之抗衡,如若不從,帝國的執法軍隊也會沖到第五軍區執行判決。
“這樣的帝國法律,還有必要遵從嗎?向導的仁慈和治愈,從未落到我們這些廉價哨兵的身上過。”墨訣眼底升起濃厚的厭惡,他不知想到什麼,臉色陰沉。
“會長。”墨訣突然扯唇笑道:“如果每天一千隻淨化劑,每月三萬隻淨化劑,值不值得軍區保住墨枭他們?”
赫爾曼會長終于擡眸掃了他一眼,“别賣關子。”
墨訣起身,“那就勞煩會長跟我去一趟實驗室吧。”
赫爾曼聞言,終于提了點興趣,“你最好别讓我失望。”
走出會長辦公室,前往哨兵塔時,路上的哨兵均不敢置信的看着赫爾曼會長,要知道這位會長鮮少出現在人前,他總是待在高級士官頂樓。
這位軍區真正的掌權人并不愛權勢,他曾是參加過星際戰役的高等上将,負傷後退下來在帝國中央不知經曆了什麼又被派到了第五軍區當會長。
所以哨兵們見到他,都是連忙敬禮後退至一旁。
實驗室門口克瀾見到長官到來,連忙敬禮讓至一旁。
“墨訣長官,我是……守在這裡等您驗收。”克瀾隐去了松玥的名字,因為他不确定會長是否已經知道松玥的存在。
“恩,會長,請。”墨訣長官伸手。
然而就在這時,幾個哨兵神色焦急的走過來,“會長,墨長官,菲利浦軍區的軍隊已經趕到了軍區門口,要求我們交出墨枭隊長他們。”
克瀾瞬間憤怒道:“他們居然還敢來,我去迎戰!”
“站住!”墨訣厲斥了一聲。
赫爾曼會長掃了墨訣和克瀾一眼,略有些不耐煩:“墨訣長官,你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再拿不出他所謂的淨化劑,那麼即使是他,也不會去耗費精力用整個軍區去和主城區以及帝國作對,隻為了保全幾個哨兵!
墨訣深吸了一口氣,示意克瀾推開實驗室的大門。
克瀾攥了攥掌心,上前用力推開實驗室的大門。
明亮的燈光下,幹淨敞亮的實驗台上,整整齊齊擺放着令人震驚的玻璃瓶。
赫爾曼會長難得正色,擡步走進去,面前幹淨透明的玻璃瓶裡裝滿了淺藍色液體,瓶瓶罐罐,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