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能夠猜到知道黑川彌安要做什麼。
果然,下一刻黑川彌安就如夏油傑所想的那樣,揮劍咔咔咔幾下把會議桌砍成了碎渣。
五條悟懵逼:“哈?”
夏油傑歎息:“唉……”
五條悟還是懵逼:“傑,他、他這是做什麼?”
夏油傑還是歎息:“唉……”
夜蛾正道額頭上青筋暴起,但是包括夏油傑在内的三隻熊孩子都沒注意到他們的老師憤怒的要噴火了。
黑川彌安心滿意足地收獲了新的木材,就結結實實地挨了咒骸的一擊重拳:“咩哈?”
夜蛾正道也沒有放過夏油傑和五條悟,這兩個他還是親自上手,給了一人一記正義的鐵拳。
“嗷!”沒來得及開無下限術式的五條悟痛呼一聲。
“嘶……”夏油傑也被錘的一個踉跄,他揉揉腦袋,“這……我什麼都沒有做吧……”
五條悟也是相當不服氣:“就是!老子明明沒有動手!”
“是你挑的事,悟。”夜蛾正道點點五條悟,然後看向夏油傑,頓了一下,錘夏油傑其實因為他就在旁邊,順手了。
“夜蛾老師……”夏油傑的聲音似乎還有些幽怨。
夜蛾正道輕咳一聲,正色道:“人是你帶回來的。”
五條悟趁着夜蛾正道和夏油傑說話,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對他們做了個鬼臉。
五條悟似乎還有點幸災樂禍。
明明他也挨揍了。
夏油傑揉揉腦袋上的包,指着黑川彌安道:“夜蛾老師,你還是先讓你的咒骸停下來吧?”
現在黑川彌安一臉幸福的抱着咒骸玩偶,雖然他懷裡的大熊咒骸一直往他臉上招呼。
夜蛾正道差點忘記這一茬,這家夥挨揍除了剛剛開始咩了一聲,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他連忙讓咒骸停隻攻擊。
現在的黑川彌安更加狼狽了,臉腫的像是被數隻馬蜂蟄了一下,卻還是開開心心的和咒骸貼貼。
五條悟難以置信:“他為什麼不躲開躲攻擊?”
夜蛾正道沉默了會:“……可能、啃他喜歡可愛的玩偶?”
見黑川彌安這麼慘,夜蛾正道有些一點愧疚,想着要不幹脆真的送黑川彌安一隻咒骸玩偶吧,不過他又回想起已經被他拐走的三隻咒骸……還是算了。
“哪裡可愛了,新人的品味和夜蛾老師一樣糟糕。”五條悟嘀咕道。
夜蛾正道冷冷瞥了他一眼。
五條悟大大咧咧在櫃子上坐下:“夜蛾老師,你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也要打老子吧?”
而夏油傑則到走廊的售貨機買了幾袋袋裝的冰牛奶,當做冷敷的冰袋按在了黑川彌安的臉上:“雖然隻是小傷,但還是要冷敷一下比較好。”
“老子的那份呢!”五條悟指着腦袋上的大包,“老子也需要冷敷!”
夏油傑也丢給五條悟了一份,不過他的是巧克力棒,五條悟也不是要冷敷,隻是無下限術式用多了,想吃點甜食緩解一下。
黑川彌安似乎有點不喜歡臉上的袋裝牛奶,一直仰着腦袋躲避,但變回黑發狀态下後,就老老實實接受了袋裝牛奶的冷敷。
現在夏油傑也空去扯膠帶把冰牛奶固定在黑川彌安臉上,不用一直自己用手按着了。
沒辦法,黑川彌安他不肯自己按着,夏油傑他要麼親自上手,要麼讓咒靈幫個忙,要麼就隻能這麼做了。
被“打包”好的黑川彌安又在咒骸環繞的沙發上坐下,他又選了一隻筆大熊咒骸可愛的兔子咒骸抱在了懷裡。
夜蛾正道:……感覺他好像把這裡當自己家了。
“我聯系硝子來一趟?”夏油傑問道。
夜蛾正道說道:“硝子現在不在學校,而且這種小傷,沒必要。”
夏油傑隻能無奈笑笑,對黑川彌安囑咐道:“冷敷後若是還腫,晚些時候再改為再用熱敷。”
五條悟托着下巴看着黑川彌安,邊吃邊說道:“唔咔唔姆咕唔姆?”
夏油傑道:“悟,吃完再說。”
五條悟咽下食物:“老子是說——這家夥變回黑發後,就和普通人差不多呀?除了頭上的那個破帽子。”
“破帽子”忽然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五條悟笑嘻嘻地說道:“哈哈哈,對,說的就是你,破~帽~子~”
夏油傑扶額,論自己的摯友幼稚的能夠和咒具單方面的吵起來該怎麼辦。
夜蛾正道卻注意到了五條悟的話裡的關鍵點:“他的能力是來自于他的帽子?”
五條悟大幅度地點點頭,他晃晃手指:“差~不~多~他的帽子裡好像封印了一隻了不起的咒靈呢?”
“封印了一隻咒靈?”夏油傑詫異道,“等等,你是說……黑川他的力量來自于這頂帽子,那他自己的話……”
“他本身應該和沒有咒術天賦的普通人差不多吧?”五條悟托着下巴,懶散地說道,不過眼裡滿是興味的光,好像看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一眼。
他用剩下半截巧克力棒指着黑川彌安:“喂,小鬼,你變身為白發狀态是借用的帽子裡封印的咒靈的力量,對吧?”
夏油傑思索道:“和我的咒靈操術有點相似?”
“不一樣,”五條悟從櫃子上跳了下來,走到了黑川彌安的面前,彎腰盯着黑川彌安,然後嗤笑一聲,道,“哦呀,黑發狀态下更明顯了,啧,喂,小鬼!你就不怕哪天被它吃掉嗎?依我看,這家夥可是對你虎視眈眈呀~”
可惜五條悟是在對牛彈琴。
黑川彌安面無表情,心中卻在呐喊:跳過跳過跳過!為什麼不能跳過對話啊!
貓貓為學弟操心,貓好!
小羊不理喊跳過,羊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