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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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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玦問:“可是按我說的用量塗抹的?”

白婳聲音切切回:“全程按公子所說方法使用,可還是發癢發痛,公子……傷口會不會潰爛,我,我害怕留疤。”

對女兒家而言,身體落疤是大事,聽她口吻沾帶哭腔,嬌嬌怯怯,甯玦不忍微側了下頭,頭一遭,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先把衣服穿好。”

“……是。”

身後傳來一陣窸窣動靜,除此之外,很靜很靜。

沒過多久,白婳小聲言道:“公子,穿好了。”

甯玦這才轉身挪步。

他步伐輕捷,目光全程落于虛無,沒有與她視線交彙,表面如常,但他自己心裡清楚,此時此刻,他少了一份該有的坦蕩。

站定到床沿邊,甯玦眸光凝落,兩人誰也沒有主動言語。

白婳緊張錯目,甯玦則食指中指并攏前伸,順着她的衣領,撐斂起她左側肩頭的外衫,此舉不可避免會将衣衫領口敞開更大,但為了方便看清傷口情況,隻得如此。

肩頸肌膚感受到細微的涼意,微癢,真正的癢。

白婳抿緊唇,垂睨着眸,長長微蜷的羽睫打下一層淡淡的翳,那影翳曳晃,分明是她身在抖。

到底是第一次與男子這樣近距相對,雖已看傷為名,可實際還是将□□膚理曝露于他眼底,除去羞恥,更有難以忽略的真切的赧怯。

甯玦隻看過一眼,确認後便立刻收回手,偏過眼道:“無妨,好在不是過敏或者感染,稍微适應适應後,痛癢的感覺就會消失了。還有,你剛剛敷的這一層藥膏太淺,達不到該有的怯疤藥效,需要加厚重新塗抹一層。”

事已至此,白婳不再扭捏,隻想順水推舟,與甯玦關系進一步升溫。

她未斂整衣衫,保持袒肩的面貌看向甯玦,眼神央求道:“我肩膀有些不适,怕掌握不好上藥的力道,不知能否請公子相幫。”

聞言,甯玦一滞,明顯猶豫了下:“怕是不便。”

白婳并不強求,以退為進,佯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無妨的,是我不該叨擾公子。”

甯玦欲言又止,有些意味地看了白婳一眼,之後忽的坐在床沿與她挨近,改了主意。

他沉默地從她手裡接過藥碟,兩人視線短暫對上,甯玦率先偏過。

“你幫過我一次,這回當做扯平。”

他語氣不帶任何溫情,可白婳卻不忍心跳加快。

她的相邀,他應下了。

甯玦端執藥碟朝前傾身,面無表情伸出手,斂開她的衣衫領口,她肩上傷口很淺,但在白皙肌底的襯托下還是顯得尤為乍眼。

白得晃目,甯玦收眸,着手沾藥,落定塗抹。

比起木柄、銀匙,指腹才是最趁手的工具,甯玦沒有選擇其他,隻想最高效率速戰速決,所以,他執手接觸了她的膚。

她傷處位置似乎敏感,他每碰觸一次,她身子便微顫一次,甚至有時還會不自覺溢出輕‘嗯’嬌哼,像在忍耐什麼。

“癢?”

“有,有一些。”

甯玦垂眼,自我克制,安撫她道:“再忍一下,很快。”

白婳乖順點頭:“是,公子。”

甯玦目光一寸不移,既不向上,更不敢向下。

但此刻,不止他一人僵硬,白婳更煎熬焦灼。

劍客的手常年執劍生繭,指腹粗粝,磨過她細嫩的肌膚時,存在感強烈,他每一次落指,她都感觸分明,不忍戰栗的感覺好陌生,她全程一動不敢動,隻覺一半身子将要麻掉。

……

臧凡在院子裡等得快要坐不住,正準備進屋去瞧瞧時,甯玦終于露了面。

他忙迎過去問:“你去裡面送個藥,至于這麼久嗎?她不會又裝可憐,趁機向你提要求了吧?”

“沒有。”甯玦如實回,心事重重,好似有些魂不守舍。

臧凡叉着腰,不滿道:“要我說,你還是太慣着她了,憑什麼随口就把房間讓出去,她到底是來給你做丫鬟的還是來當姑奶奶的?而且就她那個小傷口,若塗藥再晚一些,恐怕都要愈合了,何至于卧榻休養?”

行走江湖之人,身上挂傷是常态,若非要命的情況,平常的小傷小痛他們自是不屑挂齒。

甯玦觑着他道:“你自己糙習慣了,别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樣,一個姑娘家,哪見過什麼血光。”

臧凡冷哼一聲,不以為意:“誰知道呢,或許就是故意裝得弱如蒲柳,今日事發突然,她那麼膽小怯弱,怎麼會有勇氣不要命地撲上前為你擋刀,還多事受了傷。”

臧凡對白婳的偏見根深蒂固,覺得刺殺一事蹊跷,自然會懷疑她與殺手同謀。

甯玦思忖言道:“她在你我眼皮之下行事,如何與外界串通?何況當時那一刀,如果我不擋,她絕非身受輕傷,此事我不疑她,倒是你……”

臧凡一愣:“我?”

甯玦與他目光交彙,問道:“今日,你也安排了人上山滋事吧。”

臧凡有點心虛地錯開目,支支吾吾承認道:“我,我就是想考驗考驗她,不是說了要驗證忠心嘛,不遇點事怎麼驗?”

甯玦問:“若沒有那些突然冒出來的殺手,你的人是不是就要沖進集市,上演同一出戲碼了?”

臧凡低着頭,聲量愈弱:“我不過想試探試探而已,你至于這麼護着嗎?她是季陵榮府的人,更與歸鴻劍堂的堂主榮臨晏關系密切,這些總是事實吧。”

甯玦沒有回複臧凡的發問,隻是提醒他:“以後不要早有這樣的動作,你是随心所欲,卻将附近村民的安定生活打亂,攪弄得人心惶惶。”

對于這個,臧凡确覺歉意,願意認錯低次頭:“是我冒失,下不為例。”

說完,又想到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無可奈何問道:“事已至此,那她怎麼處理?”

甯玦:“先養傷。”

言外之意就是留下她了?

臧凡瞠目:“一滴血,幾滴淚,這樣就算她過了「忠心」這一關?”

甯玦點到為止回:“她還不足以被視作危險人物,留下她,不止弊處。”

臧凡煩躁一揮手:“随你吧,看不透你在想什麼,我懶得繼續摻和,下山喝酒去了。”

人一走,院中隻餘空靜安甯。

甯玦站在原地,視線掃過卧房昏黃的透窗燭影,不自覺地微蜷了下掌心。

她受傷時,滴下熱淚燙在上面的感觸,久之未消,他一邊回憶,一邊不動聲色将掌心收緊。

死水微瀾的湖面被擲入一顆石子,激起陌生的,前所未有的層層漣漪。

甯玦心有所動,摩挲指腹。

還真的……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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