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策從家拿上工具,徒步到河邊釣魚,太陽出來前,竹簍裡已經釣上來四五條半斤多的魚,挺好的一頓菜了。
收竿子,撤退。
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吳策站在河邊揮手,“哥哥”
白遠臻聽到聲音,停下腳步。
“這裡哥哥。”吳策提竹籠和魚竿往路上跑過去,停在白遠臻面前,笑着打招呼,“哥哥,好巧啊,你這是去學校嗎?”
“不是”,白遠臻上下看了他一眼,“在這裡釣魚?”
“嗯,哥哥要嗎?我釣了很多條。”
白遠臻伸手,吳策一愣,見他居然沒拒絕,高興地把竹籠遞給他,“都活着呢,是不是還不錯。”
白遠臻拿過竹籠,越過吳策,來到河邊,把竹籠翻轉過來,吳策釣了一上午的魚,一個個的都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吳策呆在一旁,白遠臻這是什麼操作,環保愛好者?承包這片流域的河主?不然為什麼倒了他的魚。
“哥哥”吳策欲言又止。
白遠臻把竹籠還給吳策,同時還有兩元錢,這給的有點多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吳策沒接,他現在有了工資暫時餓不死了。
白遠臻:“拿着錢,早些回去吧,沒事最近不要一個人來這邊了。”
這話說的,還真有事,前天回去的路上他就覺得白遠臻有些奇怪,他眼色還是會看的,明白白遠臻是真有事,沒有多糾纏,接過了錢。
“哥哥……”吳策想說要是找人幫忙,可以喊他。
還沒張口,就聽到了汽笛的聲音。
這年頭車不常見,吳策來這幾天了,也沒見過幾回。
汽車就停在路邊,車一停下,就從裡面下來兩個人,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一個看着隻有二十多歲。
兩個人快步地從河邊一路滑下下來,“少爺,先生讓我接您回家。”
白遠臻:“父親來了?”
他遠赴此地求學,也是許久未見家裡人了,原本打算再去前邊的船廠看看,也暫時地歇了想法,計劃過後再去。
白遠臻:“走吧。”
三個人到了路上,吳策目送着人離開,就在他以為白遠臻上車和兩個人一起走時,對方回了頭,“上車,先送你回去。”
來接人的倆人也不約而同地看向吳策,他們原都以為吳策是個路人,沒想到和他們少爺竟然認識,還能讓他們少爺主動提出送他回家。
吳策上了車,和白遠臻一起坐在後邊,挺老實的,除了說地址,就沒再說話。
臨下車,白遠臻突然開口,“那條路出了命案,還未抓住兇手,獨身前往不安全。”
又是倒了自己的魚,又是叮囑不讓來這裡,他猜測估計是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他不會主動提,看來他的哥哥沒白喊。
“我記住了,最近沒有急事我不會過去的。”
前面兩人,皆是一驚,他們二人一個是白家的老人,跟着白遠臻一起從河南來上海。另一個是白遠臻的司機,之前一直是他接送白遠臻,周五暴雨那次,家中有人病了,請假回家,接送的事才輪到出事的司機身上。
可以說兩個人都是家中接觸白遠臻最多的人,平時哪見過他和人這麼熟悉。
在他們在眼中,吳策衣着破舊,長相也隻能說比普通人好一點,卻能得他們白遠臻青睐,也不知是有何過人之處。
下了車,吳策沒回家,轉頭去了附近的報館,想找找有沒有命案的消息。
沒走幾步,天空開始落雨,隻淅淅瀝瀝地下了一陣,地面還沒濕,雨就停了。
他這幾日忙于店裡的工作,和人又不怎麼接觸,加上不讀報紙,消息來源比常人更是閉塞了許多。
買了兩日的報紙,又去集市買了魚和調料。
回到家,把魚養到水盆裡,他攤開報紙,仔細看有關命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