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策搖搖頭,“不知,隻是暴雨那天我正好困在了旁邊的啟明中學,第二天經過那段路,路泥濘歸泥濘,但路挺寬的,他是前半夜去接人,按理說就算打滑也不至于開到河裡。除非……”
“除非什麼?”
“他當時神志不清,疲勞駕駛,比如酒駕喝得醉醺醺,比如犯病了,機體無法維持正常,又或者車子失靈……”吳策歎了口氣,“原因很多,到底什麼原因,隻能依靠辦案人員仔細查證了。”他一個學人力資源的,辦案的事可一竅不通。
“哼”雷風發出不屑一顧的冷哼,“指望他們……”
後面的話他沒說,可态度明了。
酒斟滿,一切盡在不言中。
……
第二天一早,就聽到了熟悉的提示音,“扣除0.01個積分,目前積分-8.04,請任務者再接再厲,我是你的貼心小AI,卓爾。”
他還不夠努力,再努力,他怕還沒見到譚玉灣,就先離開這個世界。
這麼大負債,怎麼才能轉負為正,這0.01個積分的任務,他就是幹到老,也幹不出100個積分。
吃了飯,吳策磨叽了一會,聽到隔壁傳來聲響才出門。
傍晚關了店門,按照王呂給他的地址,他找了書局的聯系人,按照之前整理好的書單訂了書。
都是現貨,簽了單子,明日下午就能送。
“卓爾,有沒有關于白遠臻的任務。”
卓爾:“支線任務:阻止白遠臻淋雨。”
吳策皺眉,怎麼又是下雨,上海有這麼多雨水嗎?
他怎麼一接白遠臻的任務就是刮風下雨,他倆是得罪雷公電母還是咋滴了。
也不知道他們家司機的事故有沒有結果了?
他罵歸罵的,有一點系統還算夠意思,每次任務都會給出地址,這次的地址?
吳策盯着地址看了許久,歎了口氣,認命地從屋裡拿了雨傘。
……
天色漸晚,四六街的長安旅店挂起了紅燈籠,這一塊人來人往中大多數以男子居多,想也知道是做什麼的。
沈明墨跟在白遠臻身後,小心地往四周張望,他年齡還小,又從小在道觀長大,人比較單純,膽子也不大。
長安旅店的老闆是個中年的男人,姓杜,兩個人一進門,在二樓的杜老闆就瞥見了,他們迎來送往,什麼樣的人該來什麼樣的地方,這兩個人就不像會出現在這裡的。
怕惹出麻煩,杜老闆親自下了樓,上前招呼,“兩位是來住宿?”
白遠臻言簡意赅,說明來意:“開一間房。”
“抱歉啊兩位客人,今晚店裡會比較吵鬧,你要是住宿路口有一家新店,比我們這裡合适。”
白遠臻隻是沉沉地重複道:“開一間房。”
得了,既然他那麼堅持,他幹嘛非把錢往外推,仔細一看,年齡大的這一位穿着打扮得像是個有錢的,也許是他看走眼了,人家就打聽過特意來的。
開了房,青天白日的他們不進房休息也說得過去,要了飯菜在大廳用餐。
旅店裝修比較西式,客廳的大燈沒有開,隻開了壁燈,看着昏黃缱绻。
一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面白英俊的男人在白遠臻和沈明墨落座後,在他們對面坐下,“兩位面孔看着挺生的,新來的?”
沈明墨看看白遠臻,白遠臻點點頭。
男人伸出手,露出一個紳士的笑容,“自我介紹一下,南祁,兩位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