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曼琪笑着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下。
藍萍想走,可又想摸清馮曼琪的目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挨着對方坐下,她倒要看看馮曼琪憋的是什麼主意。
馮曼琪:“小白先生可尋到許明紗了?”
藍萍扭頭,她怎麼會知道許明紗的事。
白遠臻:“去晚了一步,許小姐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住所,不過還是要多謝馮小姐提供的消息。”
“小白先生不怪我多管閑事就好。我也是聽藍萍說你們最近在調查家中司機墜河一事,恰巧我有位兄長正負責此案,才多嘴問了問。”
藍萍無語,說句話裝模作樣,兩面派,裝什麼知書達理,而且自己什麼時候和她聊過一句關于家中的事,還聽藍萍說,真是她的風格,胡說八道不打草稿。
白遠臻:“馮小姐多慮了,很感謝您提供的消息。”
“你我年歲相仿,别您啊您啊的了,說得我以為自己年齡很大了似的”馮曼琪捂嘴笑了笑,“不過聽我兄長的意思,藍司機和長安旅店有些牽扯,謀殺的可能性很大。”
藍萍張口就怼:“你這兄長也有意思,你是有一官半職還是怎麼了,還沒定論的官司什麼人都給說,一點紀律意識都沒有。”
白遠臻喝止住她:“萍兒!”
藍萍撇撇嘴,“好了,不讓說就不讓說,我還真不願意呆這裡呢。”
說完晚飯也不打算吃了,腳一擡,就轉身上了樓。
白行知回來就看到隻有白遠臻和馮曼琪兩個人。
“萍兒呢?”
白遠臻不願多說,“回房了,不用等她了。”
客人在,白行知也沒多問,白行知讓傭人請了白姑母,白姑母性子溫婉,雖然話不多,可說出的話都如春風拂面,恰到好處,讓人身心愉悅。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白遠臻送馮曼琪到門口,并安排司機送她回家。
馮曼琪婉言謝絕,“虹兒說家裡派了車,在門外停着。”
然後一副像是抱怨實則帶着小女兒嗔怪的口吻說道:“他們就是不放心我,一點都不信任我。”
白遠臻笑了笑:“我送馮小姐到門口。”
上了車,目送馮曼琪離去,白遠臻才轉身回家。
車上,一直跟在馮曼琪身邊的女傭,替她打抱不平,“那個藍萍,破落戶家的姑娘,在白家白吃白住打秋風而已,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居然敢那麼說小姐和少爺。”
“小姐願意搭理她,那是她的福分,心裡是一點數都沒有。”
馮曼琪靠在座椅上,閉着眼睛,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就是要留着她,不然小白先生怎麼能發現我的好,姑且讓她蹦跶幾天。”
司機歪下頭,眼睛瞥了眼後視鏡問道:“小姐,回家嗎?”
馮曼琪纖細的手指在嘴唇上蜻蜓點水般地滑過,“去綠房子”帶着倦意的嗓音染上了一絲魅意,像羽毛的尾翼輕輕地拂過心尖,酥了一片。
虹兒一喜:“多日不見,邊先生早就盼着您過去了。”
馮曼琪睜開眼,輕瞥了她一眼,暗含警告:“到了綠房子,你跟着阿嶽回去。”
“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入到虹兒耳中,說出的字都抖了抖。
她怎麼忘了,小姐的性子是一絲也不能允許别人觊觎她的東西,就算是她不要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