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臻一手拿着毛筆,一手托着拿着毛筆的手的手腕,将毛筆遞給吳策,“寫一個?”
呵呵!
用他狗爬一個的字體嗎?
沒必要。
他真不想浪費一張紅紙後,還侮辱了這支毛筆。
吳策歪着頭,睜着大眼睛,無比真誠地望着白遠臻:“哥哥,我喜歡看你寫。”
原來的吳策人怎麼樣姑且不談,至少人家的字肯定不會像狗爬。
他住人家房子,不能再毀人家聲譽了。
結果白遠臻揮毫潑墨完,在吳策一個接一個的誇贊下,又遞出了那支毛筆。
吳策抿嘴:好吧,不放過我是吧。
難為我們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麼久,一起吃飯,一起上班,一起……各洗各的澡,我哥哥哥哥的都喊成鴿子了,你還如此強求,這個臉你是一定要讓我丢了,是吧。
吳策緩緩地,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龜速溫吞地伸出手,懸着手臂,擺好姿勢,遲遲沒有下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久到墨從筆尖低落……
刷的一陣風過,吳策快準狠地伸手接住……那滴墨。
心中一喜,對自己的機靈點贊,“哎呀,手怎麼髒了。”吳策做作地把手伸到白遠臻眼前,又握住,“太困了,今日好像不宜動筆了。”
他麻利地放下筆,又假模假樣的發了個哈欠,不給白遠臻再次邀請的機會,“哥哥,我先回去休息,這裡就交給你了。”點點頭,眼看着白遠臻要張口,趕緊又補充了句,“不用送,我認路。”
腳下走出了這幾日腳崴後最強速度。
呵,臉是保住了。
呵,就是他剛才像個傻子一樣。
管他呢,一覺睡醒什麼都忘了。
……
眼看着要過春節了,藍夫人派阿俊來找了白遠臻幾次,加上吳策的腳也恢複得差不多,白遠臻在當天就卷鋪蓋回家。
不用上班,有錢有閑,吳策琢磨起任務來,幾番思量下還是忍痛花了8個積分,向卓爾換了藥。
緩解就緩解吧。
萬一沒這個藥,譚玉灣嘎嘣一下就死了,他可是要陪葬的。
按照雷風給的地址,吳策換了身暖和的衣服,出門“偶遇”。
這幾日吃得不錯,路過巷口的羊雜湯攤子也戒掉了免費聞香味的小愛好,利利落落目不斜視地走過。
在吳策經過後,攤子上吃飯的兩人,立刻付了錢結賬。
老闆娘去收拾碗筷,看着沒動兩口的湯飯,嘟嘟囔囔說道:“這倆人,才剛吃兩口,有錢沒地花了。”
“你管那麼多幹嘛,隻要付錢了,他一口不吃,我也樂意。”
“哎……”老闆娘歎了口氣,端起碗,“人不多了,你先招呼着,我去街口,那裡有倆乞丐,估計還沒吃飯。”
“你呀……”後面的話,老闆搖搖頭沒再多說。
吳策不知道羊雜湯攤子上的小插曲,也沒發現,自己身後多了一個尾巴。
“馮哥,人出來了。”
“就他一個?”
“就他一個人,白先生昨日回去後就沒再見他再來。”
“嗯,找個沒人的地方”馮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做幹淨點,别給小姐惹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