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也早些歇着吧。”
白遠臻出門後,一路未停,來到了金門酒店。
按照來人的口信直接來到三樓的房間。
“咚咚”
門從裡面打開,露出的人赫然是吳策的鄰居韓離,對方側開身子讓出路來,“進來說吧。”
韓離的兄長做的販賣消息的生意,他幫着也處理一部分業務,許明紗失蹤後,白遠臻精力不夠,就找上了韓離。
金門酒店剛建成沒兩年,裝修偏于西式,一進門就能看到牆壁上幾幅色彩豔麗的西洋畫,靠窗的位置上放了一張木桌,上面鋪着綠色的絨布,絨布上的花瓶裡還插着一支梅花。
韓離引着白遠臻在棕色的皮質沙發上坐下,并起身給他到了杯熱茶,“有些事我想你可能想當面說。”
“她人在哪裡?”
無論藍帆的死和許明紗有沒有關系,都不能糊裡糊塗的成為一筆爛賬,都要查個明白才行。
“郊外的義冢地”
白遠臻皺眉:“她死了?”
韓離點點頭,“嗯,有人幫她換了名字後進了恒豐紡紗廠,她在裡面當女工,前幾日……”
韓離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恒豐紡紗廠鐘延的小舅子看上了她,躲了幾次沒躲過,命也搭進去了。”
許明紗是一個徹頭徹尾可憐又倒黴的姑娘。
隻是養父母離世,她以為的心上人隻是把她當成被攻略的作業,付出的真心,被踐踏,被侮辱。
逃離後,以為能自力更生重新生活,不過又是另外一個地獄,并最終丢掉了性命。
韓離見白遠臻低頭不語,“許明紗進紡紗廠拿了一大筆錢,我的人找到了當初許明紗托關系進去的人,據他所說,許明紗一直是一個人,隻有一次許明紗落下了東西,他追上去,無意間看到一個挺英俊的男人在等她。”
這或許是個線索,但“時間有點久,隻有畫像,目前還沒查出對方是誰。”
“我會繼續追查,等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白遠臻接過韓離遞過來的畫像,畫中人面容精緻,眉眼深邃,眉宇間透着一股難以言說的氣質,沉靜又柔和。
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脖子上圍着圍巾,手上拿着黑色的禮帽。
從衣着和氣韻上看,并不像普通的百姓,至少和許明紗不像一個世界的人。
“多謝。”
白遠臻将信封放到桌上,又掏出一沓錢,“許小姐的案子麻煩您找人報個警。”
韓離看着一沓錢的厚度,心裡就有了數,也沒點,“鐘延估計不會放任他小舅子被抓,這事捅出去對他也有影響。”
“那就找個報社,接下來怎麼辦韓先生應該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嗯。”
說完正事,韓離将信封和錢一起收到門口的抽屜裡,送白遠臻到門口,“要不要下去一起吃個晚餐,金門酒店的餐廳中西餐都很豐盛。”
白遠臻:“還有事,下次吧。”
白遠臻從金門酒店出來,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打算去雲海路一趟,之前吳策提過要買筆,他這次出差正好順路買了,給他送去。
還沒到巷口,就看到端着盆,頭上帶着帽子,捂得像臘月似的吳策。
吳策先看到的白遠臻,一瞬間連他都沒意思到嘴角翹了起來,朝着白遠臻使勁揮手。
昨晚他熬夜趕出來一個合同,等把合同定稿後,一撓頭,立馬被自己的邋遢油到了,說什麼今天也要把澡給洗了。
也慶幸,他遇見白遠臻是洗澡之後的自己,這要是之前的,他估計看見人都想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