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隻要人家不想暴露,他們在網上肯定也是搜不到的。
也正是因為搜不到,所以裴庭遠到底長什麼樣這個事情也就此烙在了楊行修的心裡,他很好奇今天晚上和林詩一起吃飯的裴庭遠長什麼樣。
男人的危機感就是來的這麼奇怪,這麼的莫名其妙。
林詩進去後,服務員已經将各色的菜利索的擺在了餐桌上。
裴庭遠正在和剛進門的父親聊着什麼。
全部落座後,這晚餐才算是正式開始。
像他們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很多時候在餐桌上是拓展人脈的好時機,所以也不講究食不言。
林安川喝下了裴庭遠站起身敬他的酒,笑着對他說:“你好好加油啊,早點把你爸解放下來,我好約着他喝茶下棋。”
除了畫畫,林安川就這些愛好了。
裴庭遠放下酒杯,也笑着回道,“伯父随時約都可以,父親現在比以前清閑多了。”
說的這話點到為止,但林安川聽出來了裡面蘊含的意味。
就是說裴朗現在基本已經下來了,公司那頭現在是裴庭遠拿大主意。
林安川笑着點了點頭,“好啊,不愧是裴朗的兒子,不怪你爸之前在我們面前那麼滿意你。”
長輩永遠喜歡求上進有能力的小輩。
這頓飯的全程基本上林詩就沒開口說過話,隻低頭細細的自己吃着自己的。
大概是離得近的原因,在這頓飯中裴庭遠發現了林詩喜歡吃蝦。
林斯接連給她剝了好幾個,她都吃了下去,林斯還要給她剝的時候,林詩的左手在桌下拍了拍他的腿,意思是不要了。
要是一家人一起吃沒什麼,但此時飯桌上還有個裴庭遠,自己不好逮着一個菜一直吃。
林斯沒太注意這些,他隻知道妹妹喜歡吃這個。
于是低聲在妹妹耳邊說:“沒事,這麼多呢也吃不完,你喜歡吃就吃,要不然也是浪費。”
像是為了求證,林斯轉頭對另一邊的裴庭遠說:“你說是不是?”
剛才他看見了林斯在他妹妹耳邊竊竊私語着什麼,但聲音太小,自己也沒有窺探别人聊天的癖好,所以也不知道剛剛他們兄妹兩個在說些什麼,“啊?”
“我妹妹她喜歡吃蝦,但吃了兩個不好意思再吃了,我說不吃這一盤也是浪費了,你說是不是?”
林斯就這樣把這些話說給裴庭遠聽了!林詩的臉轟的一下就變紅了,前後不過是一秒鐘。
他怎麼能把這些話說給裴庭遠聽呢,顯得自己好像就指望着來這裡吃點大蝦似的。
林詩“生氣”的拍打了一下林斯,小聲嘟囔道:“哥哥!”
但林斯和裴庭遠已經足夠相熟了,所以覺得跟他說這話也沒有什麼,不就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嗎,妹妹怎麼反應這麼大?
知道來龍去脈的裴庭遠看了眼面紅的林詩,回答了剛剛林斯問自己的那句話,“是的,喜歡吃就行,沒什麼的。”
這句話是對林詩說的,這也是兩人從見面到現在他對林詩說的第二句話。
林斯把新剝好的一個蝦又放在了妹妹的碟子裡,“聽見了吧,成天腦子裡怎麼想那麼多呢。”
林詩不理林斯了。
何宛見兒子好像把女兒惹生氣了,對他說:“好好吃你的飯,總招惹你妹妹做什麼?”
還帶着一次性手套的林斯聽見何宛女士這話,委屈的雙手舉了起來,“母親大人冤枉啊,我給妹妹剝蝦呢。”
最後,林詩還是把哥哥投喂的那幾個給吃了。
一行人吃了飯一起下樓,門口各家的司機都已經候着了。
林安川喝酒上臉,即便沒喝多少,此時臉也是紅的。
裴庭遠扶着他,比林斯更像是親兒子,“那伯父以後多約着我父親玩,他和我母親最近正準備着搬到連城來,以後離得近,你們一起約着更方便了。”
“好,不用扶,才喝了兩口,不至于醉。”林安川指了指自己穩當的腳步。
坐上了車,“行了,不用送了。”
林安川揮了揮手。
林斯從後面上來,在上車之前拍了拍裴庭遠的肩,“先走了兄弟。”
回去的路上,林詩坐的是副駕駛。
在她上車前一掃而過,裴庭遠覺得她的臉沒剛才紅了,但卻也沒完全下去,白裡透着紅,像是個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