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外面,這是要到了啊,林詩索性就坐了起來,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規整的疊好,現在這樣也不太好放到後座去,林詩就順勢先把它放在了腿上。
“本來說是我請客的,誰知道最後還是你付的錢,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謝你了。”
在洛府和趙然他們擦肩後,到門口付賬的時候,老闆親自出來了,看見是裴庭遠,死活不肯收錢,說是這頓就當是他請了。
老闆這樣說是賣裴庭遠面子,林詩站在那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裴庭遠不是個喜歡欠别人人情的人,最後還是把錢給付過去了。
林詩心裡一直惦記着這個事。
又是耽誤人家時間,又是讓人家給自己當司機的,還被李慧無端的牽扯,最後還要請自己吃飯,林詩覺得自己欠裴庭遠欠大發了。
這樣的人情真是不知道該怎麼還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林詩說今晚不去看楊行修還把他媽電話給挂了,裴庭遠心裡是說不上來的爽。
這感覺就像,林詩正在一步步的和他們那一家說拜拜,自己可以離她越來越近了。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就這麼急着還人情啊?”
裴庭遠把車停在了林詩的小區樓下,側身看過來的時候有些挑逗的揚了揚眉毛。
大概是睡蒙了吧,林詩感覺這樣的裴庭遠充滿了魅惑,自己腦子好像更暈沉了。
林詩搖了搖頭,把這大膽的想法給搖散了。
“現在也是沒有好時機還了,那你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盡管來找我,能辦到的我肯定辦到。”
林詩說的十分夠意思,雖然知道裴庭遠好像也沒什麼是需要自己幫忙的,他要是真到了需要幫忙的時候,就自己這實力,可能也并不能為他做什麼。
但林詩也隻能這樣說了。
車是停在路邊的,這邊人很少,路燈又被車頂給擋住了,此時車裡昏暗,勉強透進來的燈光将兩人的輪廓模糊的照着,車裡安靜的仿佛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林詩總感覺裴庭遠看過來的眼神好像摻雜了些什麼,但要讓她細說摻雜了什麼她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和平常不一樣。
大抵是燈光的問題吧,照的人眼底不明,看不清裡面到底隐藏的是什麼情緒。
裴庭遠也就借着這昏暗的時候,才敢這麼直白的表露眼底的情緒,目光灼灼,“好,這是你說的啊,到時候可别反悔。”
“不會反悔的,放心吧。”
林詩把安全帶給解開了,橋橋還在樓上等着自己呢,不能在下面耽誤這麼長時間。
下車後,林詩把疊好的西裝外套放在了空出來的副駕駛上,然後彎腰對裡面的裴庭遠說:“那我就先上去了,你開車回去的時候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看着林詩進了小區,裴庭遠才開着賓利揚長而去。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妙不可言,他和林詩偏偏是在這樣的關頭遇上的,一切都剛剛好。
從前裴庭遠從來不相信感情這些的,趙然那個萬花叢中過的人說:“裴哥啊,你就該談個戀愛嘗嘗這感情的滋味,别看你現在一副看不上的樣子,等你真正遇上個喜歡的,你就知道這感情的厲害了。”
那時候自己是什麼表情?好像是不屑吧,覺得趙然就是誇大了說的,感情有那麼神乎嗎?
但是遇到林詩之後,原先自己的那些想法都被推翻了,他第一次這麼贊同趙然說的話,感情就是有那麼神奇。
它的走向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到家後裴庭遠在客廳就把電話給林斯撥了過去,對面可能就等着自己呢,剛撥通還沒響兩下就被接了起來。
裴庭遠靠在沙發上嗤笑一聲,這還是他頭次見林斯這麼緊張一件事,“怎麼,就這麼害怕我對你妹妹做什麼啊?”
林斯就知道裴庭遠這家夥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偏偏他現在還用這樣吊兒郎當的語氣,林斯更擔心他有什麼想法了。
“誰知道你有沒有,反正我警告你啊,你可别對我妹妹做什麼,她可是結了婚的,要是被你帶着犯了錯,你讓她怎麼辦?”
他裴庭遠是男人又是沒有家室的,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被人知道了,真正遭殃的可就是自己妹妹了。
桌子上有盒煙。
裴庭遠把煙叼在唇邊,單手用打火機把煙給點着了,然後随手把打火機丢回了玻璃桌上。
金屬的打火機被扔在上面,與桌子相碰發出透耳的聲音。
裴庭遠吸了口煙然後吹出來,白煙順勢往上面飄,裴庭遠微眯着眼隐在煙後,姿态與神情都是極為的放松。
他很少抽煙,除非是情緒有了大的波動,他才會拿煙來壓一壓。
今天一整天自己都被林詩影響着,也在這短短的一天裡,不知不覺間他和林詩關系近了不少。
早上還不熟的兩個人,晚上就能一起單獨吃飯了。
裴庭遠把煙夾在指尖,其實他很想告訴林斯,他要追林詩,并且林詩也快要離婚了。
但是他忍住了,因為林詩還不想讓她家裡人知道她感情出了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