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到現在楊行修還一口一個老婆的叫着,就跟不知道林詩要和他離婚一樣。
自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但楊行修就是不給個準話,這讓林詩真的很厭煩!
林詩就這麼站在床邊直直的看着楊行修,離婚這件事能和平處理是最好的,她真不想鬧到最後還要打官司,把好聚好散的體面留給雙方不好嗎?
看兒子對林詩說餓了,林詩卻無動于衷,李慧沒忍住走了過去,端起剛剛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小米粥,“去去去,一邊去,你不喂我喂。”
林詩走開幾步,站在床位的位置,聲音像清水一般流出,“楊行修,你不用裝聽不懂,也别想着把這件事拖着冷處理,我隻給你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大不了我們就打官司,鬧的人盡皆知好了。”
反正這件事錯不在自己,沒什麼覺得好丢人的。
今天沒有太陽,即便是在室内也能感受到外面的低溫。
就像是此時林詩的心一樣。
被扶着靠在床頭的楊行修垂首喝粥時聽着林詩如此的堅持,低垂的眸光稍閃,能拖一時是一時吧,等過兩天出院了自己再想辦法。
看着默不作聲的楊行修,喬橋氣的把指骨捏的咯吱作響。
他媽的,一個結婚證還把林詩給套住了。
手裡的手機響了兩聲,林詩把看楊行修的視線給收了回來。
沒想到竟然是裴庭遠給自己發的消息。
“中午有時間嗎,一起吃頓飯吧,順便有樣東西要給你。”
給林詩發消息的裴庭遠此時正漫不經心的坐在辦公室的真皮辦公椅裡,左手拿着的幾張紙上是關于楊行修的全部,這是他剛讓手下去調查的。
看着最後一頁剩下的那部分,裴庭遠滿臉都是嘲弄,這林詩才剛回連城,他就去找那個小三了。
辦公桌上,還有楊行修和小三的親密照片。
不過今天楊行修約林詩并不是想給她看這些東西的,說實話,這些東西他想讓林詩一輩子都看不到,免得髒了她的眼睛。
他今天約林詩是有正經東西要給她的。
手機震動了兩聲,林詩回複的很快。
裴庭遠思忖着,她現在應該已經去醫院看那男人了吧。
“中午嗎,我已經和我閨蜜說好了中午請她吃飯的。”
林詩看着裴庭遠發來的邀約信息挺納悶的,是什麼東西還要他親自給自己啊,他也沒道理送自己東西吧,況且今天他不是已經恢複工作了嗎?
裴庭遠把手裡的幾張紙都看完了,随手扔在了桌子上,看着和林詩的對話框猶豫了幾下,“如果你閨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帶她一起來,我請你們。”
裴庭遠其實是很想單獨和林詩一起吃飯的,但誰讓自己的邀約是後來的呢。
退而求其次,隻要能和她一起吃飯就行了。
林詩本心是很想拒絕裴庭遠的,一是怕他和橋橋第一次見面,一起吃飯的話雙方會不自在,二是裴庭遠也沒道理給自己個東西還要順便請自己和閨蜜吃飯啊。
但在拒絕之前,林詩還是先問清楚了。
“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裴庭遠知道這姑娘在想什麼了,要是個無關緊要的東西,她多半是要拒絕自己了。
于是裴庭遠直白的說了,“你幹媽讓我給你的。”
牽扯到幹媽,确實不好拒絕了,但還是要問問橋橋的意見。
林詩把屏幕摁滅了,把身旁的橋橋拉出了病房。
“怎麼了?”被拉出來的喬橋正瞪着那母子倆呢。
剛好這間病房就在走廊的盡頭,林詩拉着喬橋站在了窗戶邊,“喬橋,中午吃飯的時候介不介意多一個人啊?”
喬橋背靠在牆上,“多個誰啊?”
喬橋是覺得多個人倒是無所謂的,反正隻要林詩在就好了。
“裴庭遠。”林詩趕緊解釋道:“就是他說我幹媽讓他給我個東西,我不太好拒絕他。”
其實林詩想過要不然今天先拒絕裴庭遠的,等之後再去找他拿的,但又怕他比較忙,錯過了這次,之後就不方便了。
這不是昨晚和閨蜜一起出去吃飯的那個男人嗎?
怎麼今天又約?還有幹媽是什麼意思,林詩什麼時候還找了個幹媽啊?
一連串的問号出現在了喬橋的腦袋裡,本來還姿态悠閑靠着牆的她站直了身。
“什麼幹媽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就是裴庭遠的媽媽,我不是回了趟連城嗎,那天他和他媽媽來我們家的時候,他媽媽把我和我哥認下了,這兩天我被離婚這事擾的,忘記給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