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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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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這真的好嗎?”

“真想把校長拎出來當面對峙,他媽哪家學校上着課呢還搞施工,簡直既要又要還要!”

“不應該昨晚就抱怨完了嗎?你們居然還能吵得起來?真是,嚼冷飯也嚼得噴香,以後适合去當内娛新聞人!”

“這話就罵得有點髒了啊,明明先是學校行徑太爛,值得批鬥!”

“就是就是,不會又是學什麼重點中學搞那一套吧?”

……

從校門口走到教學樓,許桑耳根就沒清淨過。可能昨晚跟某人聊晚了些,以緻今天出門也晚了些,恰好趕上了人流最密集的時段。

捕捉到一些字眼,他輕皺眉,直到走進教學樓,擡頭時從三樓坐在吊杆上的工人身上移開視線,才總算是明白過來:這一早上的輿論中心是什麼。

教學樓共六樓,四樓五樓坐的是高三學生,為的是“隔絕開高一高二的,高處清淨适合學習”,至于空的幾間,便留給了成績好些的高二前排班級。

走廊一處,一般承接朝陽;另一端靠窗,則負責收集落日。

四五樓的走廊陽台,原本葺着一米二高的欄杆,向上全空,用來休息眼睛開闊視野;不知怎的,此刻,卻被一根根鐵柱連頂貫通,密匝匝地勉強隻能探出去一隻手。

像監牢一般,乍一看末世風。

進到理一班教室,裡面的喧嘩不下于外面。

許桑從書包裡抽出空本子,先起身去前排接了杯熱水。

回來時,呂丁愁眉苦臉地轉了過來,黑眼圈濃出要死的疲累,他打完兩個哈欠,看了眼他手裡的熱水,眼神難得空洞地問:“許哥,聽老徐說你生病了?”

許桑擡眼,抿了口熱水,面不改色地應道:“嗯。”

“那你真的是熬夜學習,聞雞起床再學習,一天二十四小時十八小時在學習,夢裡都在背求根公式嗎?”呂丁追着問。

“……”許桑淡淡一問,“老徐這麼說的?”

“沒,”呂丁擺手,“那倒沒。我刷網上段子刷到的,就想問問真正的學霸,是不是真的。”

許桑“嗯”了一聲,“因人而異。”

“這倒是,不過周末本來想好好學習的,結果睜眼就是下午兩點半,吃完飯,抱着手機就又刷着去了。”呂丁捂着臉,懊悔不已,“人就是這麼堕落的。”

許桑靜靜聽他說完,點頭認同,“嗯。”

察覺到這一點,呂丁像發現了意外的驚喜:“嗯?許哥也會?”

“不會。”許桑笑回。

“……白高興一場。”呂丁哭笑不得,朝易承的位置掃了一眼,見人沒來,正想掃回去,就看到了後門外陰恻恻的鐵條,頓時臉黑了,“對了,許哥,你來的時候看見新修的護欄了嗎?”

“看到了。”許桑想着點評了一句,“挺壓抑。”

“說到點子上了!”呂丁壓低聲音,“聽說是學校連夜趕工,除了護欄加到頂,黑罩罩的一片。還有,窗子都被鎖死了,我昨晚試了,用全力也隻能開一條小縫。”

許桑輕輕斂眉,“連夜?”

“對,連夜,現在在修矮樓層的,說是兩天就能完工。”呂丁苦大仇深地開口,“至于原因,我聽的消息是,上周五,十七中有個高三的跳樓了。沒記清楚是從四樓還是五樓,但人是沖着下去的,勁頭太猛,最後就……嗯,反正就那個了。”

十七中。

許桑頓了下:印象裡,劉姨的女兒就在十七中。

“聽得我更堕落了。”呂丁像是不想說這事,與其說是怕血腥,不如說是怕聯想到自己身上各種不痛快而生出想痛快的心态。

他雙手托腮練肺活量一樣直歎氣,“上次聽你的話,我去找老徐要了份複習計劃,勤勤懇懇跟着做了一兩周。結果,結果上次周考排名反而下降了三位!就很郁悶。”

他還想繼續說些什麼,腦袋就被九十度掰向黑闆!

而後,陳慢活脫的聲音廣場舞音樂一樣激情地響了起來:

“早讀了早讀了!聊天的别聊了,說話的别說了,學習的也先别學了,背高考必背六十四篇!”

“……”呂丁轟走他,轉頭補了一句,“更郁悶的是,陳慢這個傻逼,居然還比我高了一個名次!”

這麼說來,陳慢名次也下降了。

許桑簡單推了一下,幅度很低地歪頭皺眉:反向努力?

易承進來時,就見許桑朝他的方向歪了下腦袋,眉頭一皺,帶着種淡淡的苦笑。

灰撲撲的冬日早晨,似在這一眼裡,清晰起來。

他看了好一會兒,才上前,手心不由揉了下他偏軟的發,問道:“在思考什麼?”

許桑仰頭,撥開他的手,一本正經地回答:“在思考,學習有那麼難?”

“……”

易承冷不丁地笑了,拉開椅子坐下,攤開卷子,握筆,偏頭說了句,“我現在就努力。”

許桑:“……”他也沒這層意思。

“兩位,現在是早讀時間。”陳慢把讀記手冊卷成圓柱形,握在手裡到處巡視,“尤其是易哥,高考128篇背了嗎?核心64篇背了嗎?”

“不巧,早背了。”易承轉筆回了他一句,又低頭繼續看題。

陳慢死亡凝視般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差寫幾大個字在腦門上了——“你看我信嗎?”

許桑舉了下手,笑得溫和,“我作證,他背了。”

陳慢目光大平移:“嗯??”

“嗯。”許桑點頭。

餘光見易承嘴角上揚,那弧度,十頭牛來了也壓不下去。

少年的“三分鐘熱度”來了,那熱度可達熔骨的滾燙,某種程度上,也是股猛勢頭,不容小觑。

昨天夜裡,許桑剛走,易承就熱情燃燒地爬了起來。電話約了人後,披上件外套就出門。

李承宇——牛逼炒館兒子,是個标準的年輕人:不到淩晨兩點死活睡不着;也是個不太标準的酒友,他的微信個簽是:“睡不着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是酒沒喝爽!”

“你快來,你快來,我正愁喝酒沒下酒菜……嗯,不對,是沒朋友說話呢!”他在電話裡,聲音糊得堪比舊相機畫質。

易承走到地下室,卡上頭盔,騎着久久未用的小電驢出去。

去的路上他就在想:軟磨硬泡來一套,就看誰經得起耗!

跟前幾次不同,這次李承宇選的地兒比較雜,背景音樂很吵——一看就不适合談事,估計是之前被易承纏多了,吸取經驗改了地點。

“快坐!”李承宇把一杯玫紅色的酒遞給他,提醒式地來了一句,“别說話,喝酒!”

“……”易承還真就不說話了,連受傷了不喝酒的解釋都沒有,把酒杯放旁邊,直直地盯着他看。

“哈哈哈!”李承宇爽朗地笑了一陣,“這眼神,你要說什麼說!”

“我們談筆生意?”易承聽話地開口。

然後,場面就冷掉牙了。

易承絲毫不覺怎麼着了,起身去接了杯熱水,繞開話題同他聊些别的。

李承宇喝酒了,話就多了——尤其是當服務生新端上一杯酒,介紹:“這杯是最新調制出來的,取名為‘心碎馬提尼’,是專門為單身狗推制出的……”

他的話瞬間就密出了一種新高度,還摻了點髒。

易承面上笑着,心下卻有些無聊,他摸出手機,看時間推了下許桑的作息,這才沒什麼心理負擔地發消息。

【易承:無聊了做什麼?】

果不其然,許桑沒睡,消息回得很快。

【許桑:給你發點題?】

易承擡頭看了眼李承宇,完全卡着時間地跟他擊了一掌後,低頭打字。

【易承:靜不下心。】

【易承:有更傻逼一點的嗎?】

“兄弟,你能把妙脆角推給我一下嗎?”李承宇伸手指了指,“我嘴有點閑。”

“嘴閑?”易承遞過那盤妙脆角,笑說:“那我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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