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何時出現的風壬筠。
那殺手被長劍格擋的後退幾步,很快和風壬筠過起招來。
刀光劍影,被親從團團護住的時稚迦看的都愣住了。
終究那刺客不是風壬筠的對手,被刺重傷後,直接咬破牙齒内藏的毒藥死了。
風壬筠輕描淡寫的甩了下雪亮長劍上的血漬,收劍入鞘。
幾名戴着面具看上去十分精幹的黑衣侍衛便将那刺客和之前抓住的人帶下去了。
風壬筠走到時稚迦身前,“陛下沒事吧?”
時稚迦搖搖頭,“是誰要殺朕?那個人死了還能問出來嗎?”
之前那幾個搗亂的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壓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隻是單純被利用的人。
風壬筠:“臣心中有數,陛下放心,沒人能近陛下身。”
時稚迦點點頭,拉住風壬筠的衣袖,“大長秋的劍術真好,朕也想學。”
風壬筠看着時稚迦,溫柔的笑了:“臣的劍術是先皇後娘娘教的。”
時稚迦眼睛漸漸睜大。
風壬筠揉了揉時稚迦的腦袋:“陛下想學,臣自然會教。”
時稚迦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城外山莊
傅子饒沉着臉,過來彙報:“公子,刺殺失敗了。風壬筠那厮一直有準備,小皇帝身邊的防衛十分嚴密,如今看來還有許多風壬筠訓練的暗衛,要殺他,難如登天。”
慕觀寒寫字的手沒有停頓,一邊筆走龍蛇,一邊道:
“殺不了,但未必無法毀了他。”
第二日上午,時稚迦便從騎射課裡抽出半個時辰來跟風壬筠學劍。
他的天賦确實是數一數二的,任何招式風壬筠隻演示了一遍他就會了。
風壬筠和季徽城在校場邊,看着時稚迦練劍,表情沉默。
半晌,季徽城歎道:“都是花架子罷了,能有什麼用?”
風壬筠注視着練劍練得神采奕奕的時稚迦,“沒用就不用練了嗎?它可以讓陛下反應敏捷,在關鍵時刻躲過緻命一擊。謝藏樓教陛下騎射也是同樣的道理。若遭遇危機至少能夠堅持到我們趕到保護他之時。”
季徽城無言以對。
過了三四日,風壬筠有突發情況要去外地處理。
季徽城整日裡不務正業,這些日子積攢了不少軍務,也不得不回軍營了。
這偌大的昭明宮裡裡外外人雖然很多,時稚迦卻感覺太安靜了。
含章殿中,時稚迦百無聊賴,看了眼坐在一旁準備抽查奏折的謝藏樓,歎道:
【唉!人都走了,就剩朕和謝藏樓兩個,相看兩厭。】
謝藏樓抽出奏折的手一頓。
彈幕:【主播你有這樣的大帥哥陪着還有什麼不滿,過分過分】【就是就是】【王爺看這邊】……
謝藏樓打開手中的奏折開始提問。
時稚迦正襟危坐,斂着眸子,一闆一眼的回答。
全程和謝藏樓沒有任何眼神交流以及問答之外的話語。
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等都問完了,謝藏樓點點頭,起身往外走。
時稚迦擡頭,對着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又感覺很無聊,還有些煩躁。
不過,他眼珠一轉,看着謝藏樓的背影,忽爾一笑。
下午上完經筵課,時稚迦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臨海殿。
簡未之上前:“陛下,晚膳已經備好了。”
時稚迦樂呵呵的:“今日不在宮裡用膳了,簡常侍,朕之前帶回來的那盒粉呢?應該還沒過期?過期也沒關系,先給朕塗上,再換身顔色暗點的衣服,随朕出宮,體察民情。”
簡未之沉默一瞬,應諾。
等将臉塗黑了幾個色号,換上一身暗色的便服,時稚迦便帶着同樣換了便裝的簡未之和燕玖甯等人出了宮。
他站在宮門口,從課表被調整後而憋着的氣頓時順了,心平氣和。
不就是課表嗎?
天黑了沒法出城,那朕還不能出宮嗎?
時稚迦得意又挑釁的回望宮門一眼,轉身大搖大擺的上街了。
燕玖甯隻帶着幾個親從便裝成普通護衛随侍左右,其他人都散到人群中去了。
自從先帝時期為了促進商業活動和經濟發展而取消宵禁之後,台城的夜晚便十分熱鬧。
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則是這台城最繁華的所在。
時稚迦悠遊自在的走了一路,最後在這号稱台城最豪華的大酒樓會雲樓停下。
“據說這裡的飯菜很好吃,我們進去看看。”
說着,便在衆人的圍繞下進了會雲樓。
早有機靈的店小二過來招呼,帶着時稚迦直接往三樓的雅間而去。
這時正是飯點,上下樓的客人很多,在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上,迎面撞上一大波人正從樓上下來,兩撥人堵在這樓梯中間,不上不下。
店小二看了眼對面的人,不好意思的看向時稚迦:“這位小少爺,要不咱們先往後退退?”
時稚迦微微蹙眉,擡眸看向對面的衆人。
被簇擁在中間的正是慕觀寒。
慕觀寒本來正在與人說話,不經意看向時稚迦,正對上時稚迦看過來的目光,倏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