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學子們看着兩人一個勤學好問,一個耐心教導,感動極了:
“慕先生果然是大好人。”
傅子饒:“……”
終于,時稚迦看時間差不多了,才一臉滿足又乖巧的合上書本,對着慕觀寒道謝。
慕觀寒:“你的名字,真不錯。”
時稚迦呲牙一笑,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多謝誇獎。”
“先生明天見。”
說完,就轉身走到學子們中間,一起離開了書院。
慕觀寒看了看天色,深深的,深深的歎息一聲。
傅子饒輕聲問:“公子,還去嗎?”
慕觀寒疲憊的捏捏眉心,擺擺手,用沙啞的嗓音道:
“算了。”
累。
—
這日,時稚迦在太學附近的小面館裡吃面,一青衫年輕男子路過,時稚迦眼睛一亮,“嗨,沈伯宴?”
男子聞言轉身,看向時稚迦:“是你。”
時稚迦笑着起身,走到沈伯宴身前,“好巧,過來一起吃點。”
沈伯宴也不客氣,和時稚迦一起落座,時稚迦跟老闆又要了一碗面,付了銅闆。
沈伯宴看着他,連忙道:“上次的事還沒答謝,該我請的。”
時稚迦擺手,“這算什麼?别客氣。面上來了,快吃吧。”
說着,時稚迦也繼續香噴噴的繼續吃面。
沈伯宴吃了兩口,看向時稚迦。
他這段時間有事,離開了台城幾天,走之前就聽說時稚迦大鬧了滄川書院一場,可惜最終被謝藏樓阻止了。
沈伯宴收回目光,挑起一縷面條放進嘴裡,笑了。
迦兒,你還是如此好騙。
時稚迦吃完,心滿意足的拍拍肚子,對看過來的沈伯宴一笑。
沈伯宴一愣,也不由失笑:“有這麼好吃?”
時稚迦:“好吃~”
就在這時——
“好問!”
時稚迦轉頭,就見一群太學生從太學裡出來,一邊往他這邊走一邊跟他揮手。
時稚迦立刻起身揮手,“這裡這裡。”
沈伯宴:“?”
他看着那群呼啦啦向這邊走過來的,之前和他對峙的太學學子,又看看時稚迦。
時稚迦一臉驕傲:“我現在已經是滄川書院的學生了!”
沈伯宴:“……”
很快,那群學子走到了跟前,看到沈伯宴,便将時稚迦拉到了自己一邊:“好問,怎麼跟這個人在一起?”
沈伯宴起身,冷下臉,看了衆人一眼,又看向時稚迦:“好問?”
時稚迦笑着一拱手,斯斯文文道:“小生秦好問。”
沈伯宴看着時稚迦,表情古怪極了。
眼看着兩邊的人劍拔弩張,時稚迦連忙招呼道:“都吃了嗎?這面不錯,都嘗嘗。”
說着,就一邊喚老闆做面,一邊将包括沈伯宴在内的衆人挨個按坐下。
“來來來,都坐都坐,面一會兒就好,吃完了咱們再去上課。”
沈伯宴蹙眉,就要再次起身,時稚迦連忙拉住人:“唉,你幹嘛去?”
說着,湊到沈伯宴跟前,悄聲道:“你等會兒,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給了沈伯宴一個眼神。
沈伯宴側頭看着時稚迦的面容,沉默。
時稚迦按下沈伯宴,面也上來了,還讓店家上了酒,給兩邊一通說和,好在學子們和沈伯宴都還算配合,勉強将之前的嫌隙消了。
吃完飯,時稚迦讓學子們先走,他拉着沈伯宴走在後面。
沈伯宴不冷不淡道:“秦少爺要帶我去哪?”
時稚迦:“叫我好問就行。當然是去書院。”
沈伯宴停下腳步。
時稚迦拉住他的袖子,将人拉到一邊,左右看了看,輕聲道:“偷偷告訴你,我沒叛變。”
沈伯宴:“……”
時稚迦聲音更小了,“我這叫打入敵人内部。現在還需要個幫手,要不要一起來?”
沈伯宴:“……”
時稚迦擡頭,對着沈伯宴一笑,拉着沈伯宴的胳膊:“走吧您嘞~”
—
兩日後的傍晚,時稚迦上完課,剛要出宮,簡未之匆匆趕來:
“陛下,王爺讓人過來說,戰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