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稚迦:【……】
偏偏不管彈幕和125說什麼,時稚迦都像是鋸了嘴的葫蘆,一言不發。
沈伯宴坐在他旁邊,給他夾了口菜,“吃些菜,别光喝酒。”
時稚迦點點頭,拿起筷子吃了口菜,扒了幾口飯,繼續喝。
沈伯宴無奈的搖搖頭。
慕觀寒坐在窗邊,一邊吃菜一邊喝酒,見時稚迦一杯接一杯,很快喝完了一壺酒,又拿過旁邊的酒繼續喝,歎息一聲,伸手輕輕一拂,酒壺不知怎麼就到了他手中,“少喝些。”
時稚迦茫然一瞬,發現酒壺被奪,怒瞪慕觀寒,卻終是還沒醉的徹底,想起自己在慕觀寒面前要扮演的小白花形象,立刻收起怒容,委屈巴巴的看着慕觀寒。
醉态朦胧,欲語還休。
慕觀寒一瞬間像被電了般倏然松手。
時稚迦連忙搶過酒壺,抱在懷裡生怕被人搶走般,警惕的盯了慕觀寒片刻,才寶貝的抱着酒壺繼續自斟自飲。
慕觀寒看着他那副樣子,有些好笑。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很快門被推開了。
宇文皝掃了一眼,目光落在醉醺醺的時稚迦身上,唇角一勾,大步走了進來,站在時稚迦身邊,一手搭在時稚迦的椅背上,一手撐在桌沿,幾乎将時稚迦半攬在懷裡,目光灼灼的盯着時稚迦:“鳳凰兒,表哥要回去了,跟表哥一起走吧。”
醉眼朦胧的時稚迦擡頭看了他半晌,就在宇文皝呼吸逐漸急促的時候,終于認出了眼前的人。
接下來一片混亂。
時稚迦扔了杯子,将人撲倒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但他那點力氣,宇文皝完全不放在眼裡,反而笑的更大了,“聽到表哥要走這麼生氣嗎?好了好了,不氣了哈哈!”
周圍的人忙着拉架,不知怎麼回事兩人就打起來了,聽了宇文皝的話更是雲裡霧裡。
沈伯宴一邊拉架,一邊趁着人多手雜,狠狠踢了宇文皝幾腳。
彈幕:【我錯了,這醉酒了哪裡能讓别人占便宜哈哈】【這個家夥到底怎麼回事,不過看上去确實欠揍】【那個沈伯宴,拉偏架哈哈哈】……
慕觀寒袖手立于一旁,忽然轉過頭,看向對面的酒樓。
對面的樓上窗邊,幾名商人打扮的人正在推杯換盞,隻有一名中年商人打扮的男子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察覺到慕觀寒的目光,隻是淡淡看了慕觀寒一眼,便繼續一邊轉着酒杯,一邊看着時稚迦暴打宇文皝。
慕觀寒收回目光,看向臉上挂了彩卻仍舊笑的興緻勃勃的宇文皝,眸中閃過思量。
對面酒樓上,中年商人模樣的男子目光落在宇文皝身上,眸色森冷幽深。
他旁邊一衆推杯換盞聊的熱鬧的商人打扮的衆人忍不住冷汗涔涔,默默朝着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又挪了挪。
最後的混亂以衆人終于将時稚迦拉開終結,衆人剛松了口氣,臉上挂彩的宇文皝松了松筋骨,朝醉醺醺的看着他的時稚迦笑了,剛要上前說什麼,就被人攔住了。
慕觀寒雙手揣在袖中,站在宇文皝和時稚迦中間:“好問醉的不輕,要告别的話還是等他清醒再說吧。”
宇文皝臉上的笑容消失,眯着眼看着慕觀寒。
慕觀寒老神在在,不為所動。
終于,宇文皝牽了牽唇角,移開目光,看向醉的揉着額頭的時稚迦:“也好。”
話落,轉身便走,走到門口頓了下腳步,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時稚迦片刻,這才扭頭走了。
衆人又待了一會兒,給時稚迦要了醒酒湯,等時稚迦醒酒了才散席。
沈伯宴和幾位學子要送時稚迦回去,時稚迦打包票說自己酒醒了才作罷。
然而,拍着胸口保證自己酒醒了的時稚迦走了沒一會兒就醉倒在路邊,抱着一根柱子,對直播間的觀衆們笑道:“大家晚安,我要睡覺啦~”
彈幕:【不是,寶,這裡不是家】……
然而時稚迦沒看到,直接關了直播間,抱着柱子倒頭就睡。
對面酒樓的商人們不知何時出現,中年商人看着抱着柱子睡的香甜的時稚迦,神色莫測。
旁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落在其中一名商人身上。
商人打扮的甯奚風:“……”
等了片刻,他才硬着頭皮上前:“王爺……”
扮成中年商人的謝藏樓上前,剛攬住時稚迦的腰,時稚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啪”的一聲脆響。
時稚迦的巴掌落在謝藏樓臉上,嘴裡嘟囔了句什麼,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衆王府護衛:“……”
謝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