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嶽輕絲毫沒有覺得戴着這樣一個萌系耳機有什麼羞恥的,他現在的接受程度相當高。他從桌底下拿上來一個紙箱:“今天教大家做陰氣風暴瓶……風暴瓶你們知道吧?”
風暴瓶的原理很簡單,就是内部的化學物質根據溫度的變化,溶解度改變,會出現結晶。雖然并不能真的預測天氣,但因為好看,也有人純當擺件。司嶽輕把工具從箱子裡拿出來,排列在鏡頭前:“我這裡有個已經做好的,當周圍有陰氣的時候,内部就會出現結晶。”
一個小玻璃瓶裡盛放着少量透明液體,司嶽輕驅動了一絲陰氣,隻見原本澄澈的液體變得渾濁,瓶壁上也爬上白色的結晶。“就像這樣……不過就算出現了結晶也不必過于恐慌,陰氣是自然的一部分,一直處于波動中,時不時有反應是正常的。”
司嶽輕把風暴瓶湊近鏡頭,好讓觀衆看清楚。“結晶超過這條線,才說明你身邊有鬼。還有結晶的形狀不同,代表的意義也不一樣……”就在他講解各種結晶形狀的時候,突然聽見門響起“滴”的一聲。
司嶽輕猛的停住了話頭,扭頭看過去。網絡那頭的觀衆也好奇地關注着。司嶽輕住的酒店在影視基地附近,經常接待劇組,所以安保工作做的還是很好的。他的房卡隻有他手裡的一張,現在也不是客房打掃時間。
門打開了,兩個初中生模樣的女孩鑽進來。司嶽輕腦海中立刻閃現出一個詞——私生飯。不過他覺得兩個小女生也沒法對他做什麼,所以不慌不忙。“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兩個小女生見到他,眼露兇光,明明是很稚嫩的臉,表情卻非常扭曲,一點都沒有孩子該有的純真可愛都沒有。短發那個叫道:“我們那麼喜歡你,你卻背叛了我們!”
“你是天上的星星,是照亮我們的仙子,仙子怎麼可以談戀愛,怎麼可以被别人玷污?我們都是為你好啊!為什麼你不懂?”
司嶽輕挑了挑眉,他的确被這人奇特的邏輯驚到了,但他見過比這更瘋的,甚至他自己以前就是個瘋子,不僅瘋,還心狠手辣。“嗯,然後呢?”他甚至不想勸說這兩人,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何必浪費時間?
短發女生被激怒了,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美工刀,向司嶽輕刺來。另一個女生也撲過來抓司嶽輕。本來司嶽輕坐在桌前,擋住了大部分鏡頭,因此觀衆是看不清兩個女孩的,隻知道是兩個粉轉黑的神經病。現在司嶽輕為了躲避站了起來,立刻整個畫面展現出來。
評論瘋狂刷動,已經有人報警了。住在酒店裡的一些人也有看司嶽輕的直播,因此保安很快趕到,但是門是關上後從外面是鎖着的,因此沒有第一時間打開。等大堂經理拿着門卡趕過來,幾乎整個酒店的人都知道司嶽輕遇到了危險。
門被打開了,一群人沖進來,就看到兩個女生被捆住手腳,嘴裡塞了毛巾,躺在地闆上。司嶽輕神态輕松地站在旁邊:“報警了嗎?幫我把人搬出去,我的直播還沒結束。”他垂眼看向嗚嗚直叫的兩人:“安靜點,這繩結豬都掙不開,何況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