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霆又發現了一個要點——莫柳應該是在司嶽輕的家裡。張霆沒去過司嶽輕家,但他和莫柳當了那麼多天的隊友,對莫柳的基本情況還是了解的,莫柳家肯定沒有那麼豪華。莫柳這是住到司嶽輕家裡去了?前幾天還跟他說是普通朋友,現在就同居了!
張霆吃到了瓜,但沒人可以分享,這就很難受了。八卦就是要大家一起聊才有勁,CP要互相讨論一起找嗑點才有趣,結果他不能對别人說,而且除了他以外,還沒有人發現這對CP。作為唯一的明白人,張霆感覺好孤獨。
而此時,司嶽輕和莫柳已經對完了戲。司嶽輕把劇本合上:“你那個組什麼時候進?”
“再過半個月,到時候一公結束,還好我隻是配角,戲份不重,不然排練的強度那麼高,我還擔心來不及。”莫柳卷着劇本,暗含期待地說:“你是要聽音樂嗎?”
司嶽輕點點頭:“我打算看會兒書,要一起嗎?”
莫柳點頭:“嗯。”他從書架上挑了一本書,坐到了司嶽輕對面的沙發上。他其實沒那麼想看書,隻是想和司嶽輕待一起,坐在這個位置能夠清楚地看到司嶽輕。他雙手捧着書,小心翼翼地看向司嶽輕。司嶽輕正在看一本原文詩集,燈光打在他身上,透着股甯靜。莫柳覺得隻要這樣看着司嶽輕,在他身邊就很開心了。但是司嶽輕以後有喜歡的人怎麼辦?到時候他肯定隻能和司嶽輕保持距離了。
司嶽輕察覺到那飄來飄去的目光,擡起眼:“怎麼了?”
莫柳慌張地說:“沒什麼。”
司嶽輕微笑着合上詩集,逗他:“我都沒注意時間那麼晚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莫柳的眼睛瞪大,耳朵泛紅,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司嶽輕看他這樣好玩,揉揉他的腦袋:“開玩笑的,早點睡。”說完就往自己的卧室走。莫柳抿抿嘴,過了好一陣才平複心情。
兩次公演之間間隔十幾天,一公要錄的時候先導片才播出,放的是所有選手集合的那天,到選完初舞台的曲目。莫柳和司嶽輕一起看的,果然他的鏡頭非常少,就連在背景裡拍到也沒幾個。莫柳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免不了失落。不過沒關系,到時候正式表演不會被剪掉,就能向觀衆展現他的能力。
第二天,莫柳回宿舍,幾個人合體排練,把節奏都調好了。正式表演反響很好,他們組得了第二名。但是在最後按觀衆喜愛度排名,莫柳被淘汰,隻有第一名才能全員安全,所以莫柳隻能遺憾離開。莫柳本來就知道自己肯定走不到最後,但在他的預想中沒有那麼早,特别是一公是他擅長的表演,他感覺自己的表演沒有出錯,完美地表現出惡魔的狡詐和冷酷。
莫柳是不甘心的,但也沒辦法,他實在是太糊了。這個綜藝說是競演,其實本質上就是看誰粉絲多,投票就是規避不了這點,特别是淘汰人是根據喜愛度,就把這個特點放大了。
不過他馬上要進組,被淘汰了就能專心拍戲。莫柳拖着行李箱回家,沒待幾天就又出門了,像他這種職業就是這樣,家裡跟旅店似的。回家的時候,他累的要命,都不想收拾,也不想自己做飯,所以他家挺亂的。他現在還年輕,而且也沒有火,所以他不敢松懈,不停地工作,隻要有戲拍,就算很累也會去。
綜藝是一周一更新,周五更新正片,周六上線加更内容。在播出初舞台的那周的加更就是選手到宿舍的第一天晚上聚餐的内容。莫柳因為已經進組了,所以沒有及時看,張霆倒是認真看了。結果莫柳的鏡頭本來就沒幾個,更别說司嶽輕了,難得有的幾個畫面但都沒有正面,不是在人群後面路過就是坐在角落裡。
張霆深感遺憾,他本來以為播出後,會有人看出司嶽輕和莫柳的暧昧,然後他就有同好了,結果啥也沒有!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他掉進冷圈?
這件事的轉折是在一公播出之後。莫柳被淘汰引發一些觀衆的不滿,他在一公的表現非常驚豔,不僅演的好,那個有點哥特風的妝造也非常好看。他長得本來就好看,畫了較濃的眼妝後簡直要把人的魂勾走了。他笑起來的時候挺可愛的,但冷着臉卻顯得很高傲。
在不同世界的他長相上都會有些相似,這一次就比較媚。不過他打扮成惡魔後,就是那種高級厭世臉,看人的時候透着“在場的都是垃圾”的感覺。
莫柳在一公表現的那麼好,初舞台雖然不是很強,但也不錯,不是墊底的那種,居然那麼快就淘汰,賽制太有問題了。搞成這樣,真心想看演出的觀衆就不滿了。但莫柳的人氣的确不行,就算有人罵節目組,聲音也就一點點,大部分人隻要自己的偶像還在就行了。
但是後來有人發現在晚餐聚會的時候,司嶽輕去探莫柳的班。司嶽輕的臉的确沒有露,但有顯微鏡觀衆發現了他手上戴着的戒指。這獨一無二的戒指證明了他的身份。大家震驚于莫柳居然認識這種大佬,接着是感歎莫柳後台那麼硬,節目組居然一公就把他淘汰了。
然而不會有人轉變想法,認為節目是公平公正的。現在大家關注點都變成司嶽輕和莫柳的瓜了,隻可惜除了那次加更就沒有其他物料了。司嶽輕的身份本來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再疊加上绯聞,直接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