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司嶽輕沒有回家,而是到操場寫生。江天佑和朋友們不願意放過放學後的那點時間,盡情享受着打籃球的快樂。
畫紙上逐漸出現江天佑爽朗的模樣,司嶽輕仗着江天佑沒有注意到他,明目張膽地看他。突然一片陰影落在他身上,幾個壞學生出現在司嶽輕面前。學校裡總有這種混混,老師也管不了,整天找事。
“幹什麼呢?”壞學生搶走了司嶽輕的畫冊,看到上面的江天佑,于是嘲諷道:“原來你在偷窺,好惡心。”
司嶽輕看着自己的畫冊被丢在地上,潔白的紙張上印上鞋印,那些侮辱謾罵的話都沒有進他的耳朵。7078在旁邊團團轉:“冷靜!他們隻是普通人,會被你打死的!”
“我現在的身體也是普通人,不會那麼容易打死他們的。”司嶽輕擡頭看向那些流裡流氣的壞學生,剛剛捏緊拳頭,就聽到江天佑大聲質問:“你們幹什麼?”原來那群打籃球的學生看到司嶽輕被欺負,都過來了。這些學生都長得高高大大,因此這幾個壞學生慫了,罵罵咧咧地逃走了。
江天佑關切地問:“沒事吧?”他撿起畫冊,看見了上面的畫,但馬上就被司嶽輕搶走了。
“沒事,謝謝。”司嶽輕微微低着頭,把畫冊塞回書包。他們現在才剛剛認識,他不想表現的太過自來熟,這不符合他的人設。
江天佑欲言又止,他幾次打球的時候,都看到司嶽輕在旁邊畫畫。但有很多學生不會在放學後馬上離開學校,所以他沒有太在意,沒想到司嶽輕居然一直在畫他。江天佑作為校草,他真的有很多人喜歡他,被遞情書、告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司嶽輕寫生的時候,畫風比較寫實,但江天佑還是看出那個漫畫是司嶽輕畫的,這就很微妙了。司嶽輕總是偷看他,畫他,那拿他當主角原型肯定不可能是随便找了個同學。
不過江天佑沒有表現出什麼,回去和朋友繼續打球了。
第二天司嶽輕照樣背着大書包上學,結果在樓梯上被昨天的那幾個壞學生堵住了。司嶽輕看了下手表,現在已經是馬上要上課了,所以走廊裡沒有其他人。“你們讓我遲到了。”司嶽輕失去了平時内向小透明學生的模樣,變得冷漠中透着點狂妄。
幾分鐘後,幾個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司嶽輕撿起書包,冷冷地說:“我不希望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明白嗎?”完了也不等他們反應,繼續上樓,從教室後門溜了進去。
下午他照例去看江天佑打籃球。他一到,江天佑的朋友就開始指指點點,推搡江天佑,他們昨天也看到了畫冊,因此猜出司嶽輕暗戀江天佑。江天佑惱怒地給了朋友一拳,然後向司嶽輕走過來,看到司嶽輕腿上的畫冊上畫的是教學樓那塊的寫生,不由松了口氣。如果司嶽輕又在畫他,那搭讪的尴尬度更高了。“周六我們學校要和一中比賽,你要去看嗎?”
司嶽輕驚訝江天佑居然會主動邀請他,難道江天佑已經喜歡他了?“去的,什麼時候?”
“下午1點,在市體育館。”江天佑說完後就回去了。
司嶽輕是知道校隊要參加全市高中生夏季籃球賽的,本來就想去看,現在能光明正大和江天佑一起去。于是等到周六,司嶽輕到了校門口,看到了集合的校隊隊員。于是他向江天佑打了個招呼。江天佑微微有些詫異:“你怎麼來了?”
司嶽輕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是邀請我去看比賽嗎?”
江天佑被噎住了,他的确邀請了司嶽輕,但沒說要一起去啊!司嶽輕這是什麼理解能力?當然是司嶽輕自己去體育館看比賽。現在這樣搞得好像他們的關系有什麼不對勁似的。他隻是因為看到司嶽輕畫了那麼多他,還把他當主角原型才對司嶽輕有些不一樣——遇到這種事很難沒有觸動吧?但那不意味着他喜歡上司嶽輕了。
果不其然,其他人都用一種八卦的眼神看着他們,眉來眼去的,江天佑都能腦補出他們都在“交流”些什麼。可是司嶽輕已經在這裡了,他也不可能把人趕走,于是就和老師說了下,讓司嶽輕也坐上了大巴。
到了體育館,司嶽輕就去了觀衆席。首先是雙方球員進場,當江天佑走出來的時候,觀衆席上爆發出響亮的歡呼聲,甚至有幾個穿着統一服裝的女生拉着橫幅大聲應援。江天佑長得帥,球技又好,不僅在學校中是風雲人物,甚至在其他學校也很有名,因此有個人粉絲團也不奇怪。
7078見司嶽輕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跳啦啦舞的粉絲們,說道:“你該不會也想要和她們一樣加油吧?”
司嶽輕翻了個白眼:“你是白癡嗎?”他怎麼可能像那些人一樣又蹦又跳的?而且他在這個世界的人設可是沉悶的漫畫家。
比賽非常精彩,但最終靠着江天佑在最後一秒投進的三分球赢得了比賽。看着激動的抱在一起大叫的隊員們,司嶽輕起身比其他觀衆更早的離開觀衆席,來到了球員更衣室外面,等了沒多久就看到滿身大汗的一群男生說笑着走過來,他立刻走到江天佑面前,把一瓶運動飲料和一本小本子送給他。“恭喜,你剛剛超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