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白骨被地脈的力量影響,沒辦法用追蹤咒,但司嶽輕覺得采用簡單粗暴的方式也沒什麼不好。
“不過不排除對方狗急跳牆,所以我會在這裡設下結界,希望在事情解決之前,你們家的人都不要出去。”司嶽輕非常喜歡這種能夠使用魔力的世界,力量流淌在血脈中的感覺非常好。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打一架了,最好這個幕後黑手厲害一點。
孟星泓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司嶽輕擡起手:“不用,到時候我還要保護你。”
孟星泓也是一時心急,他的确沒有本事和能力者打。明明這個案子是他的工作,司嶽輕是來幫他的,結果他什麼都做不了,這不免讓他十分沮喪。
在司嶽輕離開後,莫市的警察給上司打電話彙報情況,應該是因為通知了異能協會,所以這個案子暫時不再調查。不過因為第二具白骨被挖出來,一年前的案子又被挖出來,輿論上讨論的很厲害,所以不能像其他事件一樣明面上當作烏龍處理。等到異能協會解決了事件後,會和警方商量一個口徑。
“孟星泓,那我們怎麼辦?”同事A小聲問。他們現在有些尴尬了,查是沒辦法繼續查了,可直接回去似乎也有些不合适。難道要彙報有人布陣?
“我要在這等結果。”
司嶽輕變成一個人後,就不用在意展露出真實能力,直接禦風飛行。他的效率很高,那些骨頭有的埋在人難以到達的地方,但他直接飛過去就行了。他跺跺地,将魔力注入地下,一個紫色的法陣浮現出來,緊接着地面開始抖動,泥土翻開來,一具用布包裹住的白骨升了上來。
司嶽輕挑開布,裡面的骨頭潔白如玉,因為變形無法辨認性别和年齡。雖然他看不出來這是用了什麼法術,但利用屍體布陣,無非就是哪幾種方法,比如利用法術活生生把人的皮肉剝下來,造成強烈的怨氣來激發陣法。
就在這時,天空中出現了一個黑點。司嶽輕用舌頭頂着腮,來的還挺快,看來設了什麼感應法術。也好,他本來還擔心對方追不上他,要不要故意等等。
孟星泓暫時住在王家,雖然王老對他們很客氣,但他仍然坐立難安,也不知道司嶽輕那邊怎麼樣了。他見司嶽輕處理過幾個事件,但這次顯然是個窮兇極惡的人,司嶽輕要是吃虧了怎麼辦?
司嶽輕離開之前給了他一個手環,說是如果他出了意外,手環就會斷。他晚上睡不着覺,拿着手環發呆。突然手環斷了,他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真的斷了!
這可怎麼辦?他都不知道司嶽輕在哪裡,想要救人都救不到。孟星泓急得團團轉,給司嶽輕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人接。他想起僵屍事件的時候,上面聯系了異能協會。雖然他沒實力,但異能協會總有厲害的人吧?司嶽輕和其他能力者的關系似乎不好,但所謂正邪不兩立,司嶽輕為了對付壞人才遭遇危險,總得來人救吧?
孟星泓趕緊求救,但上司卻把他罵了一頓,讓他好好查案,别搞封建迷信。他跑到同事A的房間說了這件事,然後說:“可能要職務更高的領導才知道能力者的事,我想要回去。”
同事A說:“你冷靜下。那天莫市的同事不是向上彙報了嗎?雖然回複模棱兩可,但上面肯定聯系異能協會了,如果要派人,早就來了。所以我覺得就算通過海市警局聯系,也是同樣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異能協會不想管?”
同事A分析:“就不說我們這邊了,王老肯定會聯系,所以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我雖然對什麼異能協會、能力者不了解,但也看得出不對勁。這個手環會不會出問題?”
孟星泓沮喪地坐下:“那怎麼辦?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他的确聽司嶽輕說過能力者之間不團結,各種小心思,沒想到那麼嚴重。毀滅吧!
“我覺得你不用那麼絕望,結界好像還沒消失,如果司嶽輕死了,結界應該會消失吧?”同事A指着窗外隐隐顯露出光澤的結界。
孟星泓這才放下心來,他剛才也是關心則亂。同事A看了看他:“你不對……老實說,是不是喜歡司嶽輕?司嶽輕沒辭職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有問題。”
“有、有什麼問題?”
“總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