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宮殿中挂着大量的燈籠,即使夜幕降臨依然能夠方便的行走。司嶽輕不喜歡吵鬧,因此沒有改變原主不讓太多随從跟着的命令。到了門口,司嶽輕就把人揮退了,獨自走了進去。
宮殿裡十分安靜,司嶽輕不想自己和赫連瑢親密的時候有别人在,他完全不能接受這種事有人旁觀,所以晚上不讓人留在旁邊伺候。司嶽輕往裡走,水聲就越清晰,珠簾後面影影綽綽有一個人的背影,一半被浴桶擋住,一半在水面上。
赫連瑢消瘦又白皙,像一截白玉雕琢的竹子。他把頭發撥到前面清洗,露出一片背,蝴蝶骨輕輕扇動着。他完全沒發現有人走進來了,專心緻志地洗澡。
司嶽輕撩開珠簾,問道:“要我幫你擦背嗎?“
赫連瑢吓了一跳,猛的轉過身來,總是清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幾分可愛。“還不出去?”
“這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麼要出去?”司嶽輕走到浴桶旁:“你洗好了嗎?”他的目光火熱地盯着赫連瑢,擺明了希望赫連瑢不要再洗了,而是趕快進入到下個階段。
赫連瑢本來就被熱水蒸紅的臉更紅了,他是不樂意搭理司嶽輕,但他記得作為皇後的職責,不會拒絕司嶽輕。“我要穿衣服,你先出去。”
“做這事穿什麼衣服,穿了還要脫。”司嶽輕直接把人拉了起來,抱去了外間。
赫連瑢渾身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之前他認為司嶽輕正常了完全是誤解,司嶽輕就是個神經病。“司嶽輕!”赫連瑢的背挨在桌面,硬邦邦的硌得難受:“你幹什麼?”即使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他仍然羞的不行,這種大膽的事實在是太超過他一直接受的禮儀了。
做這種事為什麼不去床上?赫連瑢在出嫁之前有學習過相關知識,但那些避火圖裡的内容不管怎麼變化就那麼幾招的排列組合,而且既然是給未來皇後看的,講究的是端莊,不能太妖媚,所以他根本沒有見識過這種刺激的場面。
司嶽輕撥開赫連瑢濕漉漉的頭發,“去床上會把被褥弄濕的。”
既然如此就讓他擦幹淨啊!
司嶽輕過得非常快樂,事後他幫赫連瑢又洗了個澡,用絹帕細細地擦幹赫連瑢那頭烏黑的長發。這個世界沒有吹風機太不方便了。
赫連瑢第一次睡過頭。司嶽輕的後宮人是不少,但因為都被吓破了膽,一個個非常老實,整天在寝宮安靜如雞,最好司嶽輕忘記了她們,所以赫連瑢根本沒什麼事可管,這皇後當的非常閑。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睡到日上三竿的。
宮裡那麼多人,豈不是都知道了?赫連瑢惱羞成怒:都是司嶽輕的錯!以前不做那事都挺好,司嶽輕說他以前不行到底是不是騙他的?
赫連瑢慵懶地坐起來。候在門外的宮女立刻叩響了門。赫連瑢懶洋洋地說道:“進來。”
随後立刻有幾個手捧托盤的宮女魚貫而入,幫赫連瑢換好衣服、洗漱完畢。早餐是丁香馄饨,鮮嫩可口。赫連瑢捏着勺子,一邊勺着馄饨一邊随口問:“陛下去哪裡了?”
旁邊的宮女回答:“陛下上朝去了。”
赫連瑢扭頭看了眼天色,司嶽輕居然上朝到這種時候?雖說這段時間司嶽輕突然變得認真負責了,但他開朝會不喜歡太長時間。大臣有事說事,而且要撈幹的,少點鋪墊。如果關于一個問題争論不休,他就直接自己定了。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司嶽輕是想要派人全國巡視。男主起義雖然要在之後,但肯定是早就開始積攢力量了。所以他就以調查民情為理由,派人明察暗訪。朝會上讨論的就是誰去哪個地方。
7078提出異議:“就算欽差到了北境領,恐怕也很難把真實消息傳回來。要麼被男主賄賂了,要麼男主把他的那些軍隊、武器藏起來了。”男主之所以是男主,當然是計劃周密,再加上有運氣光環,哪能那麼容易被抓到馬腳。
司嶽輕一邊往後宮走,一邊說:“那我當然會做手腳了,你以為我是那麼守規矩的人嗎?”
“你打算……”
“男主野心勃勃,不可能我現在開始勵精圖治了就不搞事了,等到原劇情裡起義的時間就太久了。而且現在國力還是不錯的,原主是不靠譜,但還沒有把皇權的威嚴全部消耗掉。起義之前發生了天災,男主借此機會煽動平民,收編難民。到時候在平叛就麻煩了。還不如現在逼他在沒準備好的時候謀反。”
7078先是震驚,接着又覺得這果然是司嶽輕的風格。“具體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