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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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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1第九章

這一次的臨時任務烈度并不大——根據希姆萊将軍的警告,格拉夫教授會面對的危險最多也就是同盟國的間諜,從武力上來說約等于普通土著。面對普通土著,李/明夜的優勢是壓倒性的。本時代的間諜所用的武/器多是比較袖珍的手/槍,小/口/徑低傷害,打李/明夜根本就不破防……

弗裡德裡希與格拉夫也并不認為這次出門會有什麼危險——在他們看來,按照格拉夫教授的密級,如果間諜能夠準确地把他逮住,那麼德意志也就離淪陷不遠了……

當然,李/明夜并不這麼想。然而她看了看弗裡德裡希,又看了看格拉夫教授,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閉嘴。

李/明夜推斷這次任務烈度不大,所以也懶得開口勸說了。此時開口,無疑等同于認慫,扣印象分是必然的。

弗裡德裡希最後一錘定音,他問武/裝黨衛隊另外要了兩個突擊隊員,同李/明夜一同護送格拉夫教授。他并沒有考慮對李/明夜的左手進行醫治,李/明夜的傷勢涉及生命魔法層面,如果想要快速治愈,必須補充最根本的生命力——毫無疑問,這相當不劃算。

這也是李/明夜意料之中的事情。以她目前每分鐘恢複接近2點的強大恢複能力,想要自然清除異常狀态也需要足足五天的時間,其傷勢之嚴重程度可想而知。

格拉夫教授在與弗裡德裡希商議完休假之事後,便告辭去收拾東西了,李/明夜則很有眼色地站在原地不動,靜待弗裡德裡希開口。

過了片刻,弗裡德裡希将手中精緻的銀制茶杯輕輕放下了。“叩”的一聲輕吟微不可聞,音色淡薄,卻清晰脆然,如法槌砸落時的肅淨。

“麻瓜總是給我一個又一個意外。”弗裡德裡希淡淡地喟歎了一句,“麻瓜研究員對于默然者的一些舉措,哪怕是最冷酷的黑巫師都會忍不住動容;而你——科蒂小/姐,你同樣擁有麻瓜的鐵石心腸,如果要我找出與你類似的東西,恐怕隻有八眼巨蛛的毒液了。”

“戰争使人冷酷,波爾格先生。”李/明夜平靜地說道,“比起戰俘營中的保持裸/體、睡眠剝奪、食水剝奪、感官剝奪、自尊剝奪、生/殖器電擊等等屬于拘/留國的‘娛樂’和‘實驗’,我自認為還是一個比較仁慈的人。”

李/明夜列舉的例子都是在她的原生宇宙中,二戰結束後逐漸曝光出來的人/體實驗項目,她相信這種人/體實驗必然是廣泛存在的,這叫做……廢物利/用。

在小白鼠們看來,地獄裡的惡/魔長着人類的臉,穿着白大褂或者綠色的防護服。

——不然呢?實驗體們難道一天三頓飯、飯後散個步、睡前洗個澡、偶爾抽抽血嗎?

“哈!說得好。”弗裡德裡希笑了一聲,“麻瓜這個龐大的種/族如果有朝一日終究會毀滅,那麼毀滅你們的隻能是你們自己。你們沒有魔法,但是你們有足夠的想象力,你們的戰争則最大程度地釋放了你們的想象力——看看你們的科學!一百年/前,麻瓜們還覺得飛行是天方夜譚,隻有神才能征服天空——可是現在呢?”他淡淡一哂,走到窗前,擡頭看了看天空。

空氣中的陰霾和粉塵使傍晚的暮陽折射/出朦胧如霧的淡薄金粉,弗裡德裡希半張面容浸在明昧的金霧裡,顯得異常深刻,那光線的柔淡溫和愈發襯托出他眉宇間具有穿透力的深邃與冷漠。這位黑巫師褪去了所有僞裝出來的爽朗與熱誠,看起來竟然像夜空靜海一般,冷而幽暗,深不可測。

“您似乎對麻瓜的科技很感興趣。”李/明夜回憶了一下這兩三百年的曆/史。數千年之厚積終于結束,人類的科技從第一台工業蒸汽機的問世開始,逐漸迸發出了“人定勝天”的氣魄和光彩。

“我可不是教廷的那幫蠢貨,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末/日将近——隻有科技才能殺死他們的上帝。當一個普通的麻瓜都能輕易地憑借科技飛行和屠/殺的時候,當曾經隻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變得如此輕而易舉——麻瓜為什麼還需要一個宗/教來管/教他們?教/導他們忍耐和克制?告訴他們‘人生而有罪’?忍受苦修來獲取一些普通人都能獲得的力量?”弗裡德裡希語氣逐漸高昂,冷嘲譏诮的口吻辛辣得像一根挂着荊棘的鞭/子。

李/明夜平靜地沉默着,神容淡漠如雕塑。在她的原生宇宙,曆/史已經證明了這番話的正确——科技所殺死的不僅僅是宗/教,而是人們的敬畏之心。随着人能做到的事情越來越多、世上的秘密越來越少,人類把自己奉上了曾經屬于神明的供桌。

一個不能令人産生恐懼或向往的宗/教,隻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名詞。

弗裡德裡希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神逐漸熾/熱,聲音卻平靜了些許:“教廷已經沒救了……但魔法界還有救,因為魔法界有一位眼光長遠的偉人,已經提前看到了一百年後。”他略頓了頓,“‘擁有力量使人狂/妄,見識到更強大的力量卻使人謙卑。’”他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李/明夜說過的話,“你喜歡力量嗎,科蒂小/姐?”

“隻有擁有力量的人才擁有選擇的權/利,波爾格先生。”李/明夜發自内心地說道。她并不介意在弗裡德裡希面前暴/露自己的冷酷、貪婪或者野心,在自己不可能威脅到他的情況下,這三者都是值得褒獎的美德。而對于一個領/導者來說,也隻有知道自己的下屬想要什麼,才能更好地使用下屬的才能。

弗裡德裡希果然笑了。他走到辦公桌後坐了下來,淡淡道:“我曾經說過,你擁有一些非常稀薄的魔法潛質,但這些潛質一旦被發掘出來,也足以讓你獲得你想要的東西。”

李/明夜立刻露/出了一絲掩飾過的驚喜之色。她深呼吸了一下:“您需要我做什麼呢?”

“這段時間中,實驗樓裡進了一些小老鼠,他們在偷偷摸/摸地計劃一些事兒,還以為我不知道……當然,他們很小心,我确實無法知道他們打算做什麼。”弗裡德裡希微笑着說道,“私底下做一些渾水摸魚、中/飽私/囊的小動作,我是可以允許的,但我必須知道他們究竟打算做什麼事兒,懂了嗎?”

“我明白了,波爾格先生。”李/明夜相當恭敬地應了這個來自于新上級的第一個正式工作任務。這個任務與她的推測以及接下來的計劃不謀而合,基本上相當于白送……

“很好。”弗裡德裡希颔首。他重新拿起了一疊羊皮紙與一根羽毛筆,一邊開始寫着一些什麼,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先去看着格拉夫吧,這老頭兒還是挺重要的。别讓我失望,科蒂小/姐,弗裡德裡希·波爾格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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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第二特别行動隊的過程相當奇妙,一行四人竟然先是通/過一處壁爐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公寓中,随後四人在樓下找到了一輛準備好的汽車。格拉夫教授的家距離此處還有些距離,但這個公寓已經是最近的飛路網傳/送點了——紐蒙迦德畢竟不是德國魔法部,他們是無法肆無忌憚地搭建非法飛路網的。

在這一路上,李/明夜發現格拉夫教授是一位很好相處的老人。他言辭诙諧,談笑的神色含/着光陰歲月的疲倦和溫和,像是一張泛黃的舊照片,或者一本落着老舊塵埃的羊皮書。

落日餘晖鋪瀉如金水,将略帶秋黃的行道樹漂出更為溫暖的潤澤高光,仿佛施了一層輕薄的臘。波茨坦的秋日街頭有一種安詳而沉靜的品格,車窗外曆曆而過的景緻被玻璃隔絕,平添了幾分恍若隔世的靜谧感。歐式的慵懶與風雅是帶着淡淡憂靡的,再華麗熱鬧的喧嚣都像是一杯熱咖啡,醇且濃冽,卻是安靜的苦香。

“……魔法是一種恩賜,孩子。我這個沒用的老家夥原本隻想在波茨坦大學教教書,我已經老啦,德意志的未來屬于那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格拉夫教授感慨道,“但是弗裡德裡希說服了我——當他帶着黨衛軍敲響我家的門時,我正在憂愁我第二個孫女的原發性肺結核。這真是可怕的病症,我看着我的小天使發燒、咳嗽、哮喘和起紅斑,而我和我的兒子卻束手無策。”

這确實相當不幸,憑格拉夫教授的隻言片語,李/明夜聽出他的孫女居然還出現了過敏反應……

在李/明夜的原生宇宙,治療肺結核的臨床抗生素鍊黴素于1946年發明,而此時是軸心國橫掃戰場的1940年。根據格拉夫教授的話中可以看出,這個宇宙的人類結核病史同樣處于黎明前的黑/暗時期。

“看起來波爾格先生解決了這個問題,我想這是一場醫藥學的奇迹,真可惜我不能親眼見證這一幕。”

“是的,我簡直不敢相信,弗裡德裡希的魔藥箱簡直能裝下整個天堂!他用一瓶魔藥就解除了小露娜的痛苦,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個瓶子……我當時就想,我不可能再拒絕弗裡德裡希了,既然他與德意志都認為我這把老骨頭能派上用場,那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格拉夫教授擦了擦眼鏡,“我們正在把隻屬于少數人的奇迹,變成真正能造福全世界的東西……這個未來值得我為此付出一切。”

“這聽起來非常困難。”李/明夜用誠摯的口吻接了句話。

“是的,孩子,所有的魔法造物都是無法量産的,哪怕是最簡單的魔藥也是如此。所有的巫師在制/造魔法造物的時候,都必須加入巫師本人的魔力,魔法因巫師而存在,但巫師的數量太少了,魔法界又相當封閉……”

“——所以你們想通/過研究默然者體/内能單獨分離出來的暗魔法能量,結合人/體實驗,找到将普通人變成巫師的辦法?”李/明夜瞬間了然了。

看起來這就是格林德沃想要嘗試的一條道路。

因為未知原因(李/明夜猜測這個原因可能來自于本宇宙的2%探索度,也就是角鬥/士),格林德沃把目光轉移到了麻瓜快速發展的科技上,并以他的遠見卓識敏銳地看出了科技的發展會給世界帶來怎樣的影響。

根據原劇情來看,在格林德沃的心中,巫師之所以優于麻瓜,隻是因為巫師比麻瓜更加強大,強者理所當然該攝取權/柄。所以他不介意讓麻瓜成為巫師的一分/子,并以這種方式來擴大巫師的族群,增強未來世界中巫師的種/族競争力,使更為強大且有足夠數量的階層能夠占據統/治地位。這會形成一個相當穩定的秩序,且具有健康的流動性——如果麻瓜真的能通/過某些可控的方式成為巫師的話。

——受統/治的麻瓜擁有便利的魔法生活,社/會擁有恰當的人才獎勵機制與适當流動的階層,頂端是強大而富有遠見的領/導者……一個魔法帝/國還需要别的什麼嗎?

唯一的問題是,格林德沃将如何實現它,如何帶領巫師們推/翻麻瓜們的領/導……是的,一場戰争!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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