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何處尋歸途 > 第34章 第四章

第34章 第四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靳一夢和文森特都是從不在意他人眼光的人,赢了的固然很爽,輸了的也同樣磊落,二人賽後約定下次曆練完再打一局。靳一夢考慮到目前遠程角鬥/士的優勢,還誠心建議文森特作為近戰,最好去弄一套給力的防具。實際上文森特為了最大化發揮戒指的作用,把體能足足堆到了40點,他的防禦完全是夠用的。隻不過擂台沒有傷害削弱,靳一夢的攻擊力在本難度下有點超限,又不知内/情,故而才覺得堂堂狂戰士居然有點脆。

這二人作為獨行者,都有其各自的短闆。同等水平下,米瑞斯那樣的MT能克死文森特,遠程角鬥/士要是與他拉開距離了,同樣十分克制他。至于靳一夢,别的不說,光是李/明夜的手下敗将達特,就能輕輕松松把他給一通血虐……

如今一看,李/明夜倒是最平衡的一個,但在某種意義上,沒有明顯短闆也就意味着沒有明顯特長。與此同時,她的遠程攻擊手段也相對匮乏。李/明夜的槍法,也就比文森特強那麼一丁點……總之,都是靳一夢看了會翻白眼的水平。

——但必須得提一句,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們的對手與他們處于同一水平”這個前提上的。這個世界永遠對足夠出色的人更加寬容,努力飛翔的鷹隼也隻有在獵食時,才會關注地面上庸庸碌碌的芸芸衆生。

這一場擂台打完,文森特決定去地攤逛一逛,看看有沒有合适的裝備。他有和李/明夜類似的習慣,在進入曆練前才會把身上的流動資金變現,所以身上還真有不少錢。這種時候李/明夜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她問了文森特想買什麼類型的裝備,随後就向海默恩借了紙筆,畫了個地圖之後标注了幾個攤位的大緻位置,讓他自個兒逛去。

李/明夜也打算去逛地攤,不過她并沒有買裝備的打算,她隻想要添置一些便宜的恢複類消耗品。為了“位面召喚術”,李/明夜十分遺憾地放棄了很多薅紐蒙迦德羊毛的機會,目前她的儲物空間裡隻放了兩瓶生骨靈。

而靳一夢則是萬般無奈地動身去買菜——對,買菜。

既然靳一夢那句“請吃飯”被李/明夜這種人聽到了,不論這是否一句戲言,靳一夢這頓飯都必然是請定了。靳一夢本來覺得無所謂,遂一口應了下來,結果文森特突然眼前一亮,表示自己的個人房間裡有個廚房。

文森特這厮活着的時候從未出過國,對“地道的中/國人做的地道的中/國菜”充滿了所有西方人都有的好奇,而現在他眼前就有倆中/國人,活的!

文森特就和所有西方佬一樣對中/國充滿了誤解,這種誤解包括“xxxx‘名言’是孔子說的”、“中/國人什麼都吃”和“所有中/國人都會做菜”。幸而靳一夢确實下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廚房,畢竟此人幾乎自個兒把自個兒拉扯大,還得顧着他那精神越來越失常的親媽,要是沒兩把刷子早餓死了。

于是三人就地解散,各奔東西。李/明夜在購/買恢複類消耗品的時候,并沒有選擇購/買那些按照百分比恢複的消耗品,而是選擇了按照數值回/複的消耗品,這一類消耗品因為其受衆較為狹窄,相對比較便宜。

最後李/明夜花了1500塞斯買了三份藥/品,其中包括一片能瞬間恢複150點血量的阿司匹林,一卷能持續恢複80點血量的戰地繃帶,以及一塊能瞬間恢複100點精神力的薄荷糖。她盤算了一下剩餘的塞斯,如果她接下來不買東西,到她進入宇宙時,她身上會有2300塞斯左右。

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說,槍法肯定得練。李/明夜心知肚明,她這一次居然會和聖光會、堡壘進入同一個宇宙(雖然是和平模式),這意味着在鬥獸場的評價中,她雖然是個萌新,但評價不算太低。

這個結果能引申出一個結論——鬥獸場對她的評價,來自于她在人類清除計劃中的所作所為,以及她那相當犀利的屬性總和。如果她按照如今的道路繼續發展,或許沒過兩個宇宙,她就得和士兵區角鬥/士排到一起了……

所以,她必須飛快地變得更強,越來越強,強到不會倒下。

李/明夜逛完了地攤,站在某一處白石牆壁下向文森特發送拜訪申請。她看着顯現出來的垂蔓雕花石門,突然笑了,笑容灑然,有一種天然的傲慢。

——那又怎麼樣呢?在我還是個候選者的時候,難道我就怕過角鬥/士嗎?

.

文森特的個人房間是典型的美式單身公寓,一室一廳的格局,不過50平左右,面積與默認模闆差不了多少。他套的模闆是工業風格的裝修,黑白灰的整體色調,點綴一張卡其色的牛皮沙發與充作茶幾的米字旗旅行箱。恰到好處的硬朗與幹脆,像一杯收調醇苦的熱咖啡。

這種套模闆的裝修并不貴,真正貴的是購/買一些包含屬性的家具和裝飾。在鬥獸場中,最貴的家具屬性是“增加角鬥/士休整時間”。

李/明夜進門時,正看到文森特興緻勃勃地靠着左側的吧台,一臉好奇地盯着在水槽邊忙活的靳一夢。文森特的廚房是開放式的,雙眼竈台,廚具簡單,牆上挂着光鮮亮麗的鍋子,常用調味料用粗陶小圓罐列在竈台邊,一個電飯煲的屏幕亮着,目測是在蒸米飯。

靳一夢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與迷彩褲,發梢還滴着水,正在收拾一尾猶自抽/搐的魚。他刮完鱗以後拿刀從下往上一剃,頓時開膛破肚,一溜内髒連着魚鰓一起提出來,相當幹脆利落。

李/明夜吹了個頗為響亮的流氓口哨,見靳一夢看過來了,還飛了個媚眼過去:“真賢惠!”

靳一夢挑了挑眉,左右看了看,拿刀帶起一頭蒜,手上一挑,這白生生圓/滾滾的暗器直沖李/明夜面門而去。李/明夜身手敏捷地接住了,若無其事地将其放在竈台邊。

李/明夜說的是中文,也不知道系統是怎麼翻的(系統翻譯靠意譯),文森特臉上現出了一絲微妙而震/驚的神色。他有些吃驚地道:“靳,你是gаy?”

李/明夜瞬間爆笑。

“……”靳一夢這次就沒那麼客氣了,他頭都沒回就給這倆人一人賞了一镖,才沒好氣地道:“老/子是不是gаy,你李/明夜還不知道?笑個屁你笑。”

李/明夜笑得直不起腰:“我才不知道,沒準你是個雙……”

“不想吃飯了是吧?”靳一夢冷笑,“你們倆都給我滾,淨他娘的添亂。”

李/明夜還想說話,文森特撲上來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了沙發上。

文森特的廚房是西式廚房,自然不可能像中餐那樣熱火朝天地折騰。靳一夢在魚身上劃下七八個口子,柔/軟的魚肉條理分明地翻出來,漬上鹽腌了一會兒,下鍋兩面煎黃,随手撒了蔥姜蒜與料酒去腥。待魚肉潤出泛着油光的柔白之後,他換了深口鍋,一瓢開水澆上去,小火炖起了魚湯。

靳一夢回手去撈袋子,結果一扭頭看見另外兩人齊刷刷地候在吧台邊等着,一臉好奇期待。

“閑着啊?”靳一夢在袋子裡翻了翻,挑出一塊豬五花甩給文森特,“閑着就來幫忙。”

文森特掂了掂那塊肉:“這要怎麼弄?”

“洗幹淨了再切塊兒,用涼水泡着,漂漂腥。”

文森特從善如流地開始一起忙活。他力氣大,手自然穩,一刀一刀切得極快,柔暖的淡黃/色頂光灑落在他結實的手臂上,繃出金屬色的光感。靳一夢瞥了一眼,索性把蔥姜蒜一起推到他旁邊。

靳一夢沒有支使李/明夜,主要還是不想讓她把勇者之刺拿出來倒胃口,但文森特不知内/情,自然毫無心理障礙。他看李/明夜無事一身輕地在旁邊瞧新奇,遂随口問她:“路易斯,你沒下過廚嗎?”

“我會做炸魚排、炸薯條、烤雞翅、土豆沙拉。”李/明夜想了想,“還有牧羊人派。”

“我明白了,你去看電影吧。”文森特歎了口氣,随後小聲嘀咕了一句“英國佬”。

李/明夜聳了聳肩,真的去看電影了,文森特幫着打完了下手,也跟着坐到沙發上。結果電影播了沒一會兒,廚房裡越來越香,鮮美爽腴的魚湯氣息一陣陣逼出來,肉在油鍋裡煎熬出濃郁的脂香……李/明夜再淡定也忍不住回頭去看,正好看見靳一夢把肉倒入高壓鍋裡,又倒入開水和用紗布裝裹的調料包。

“那是什麼?”李/明夜指着紗布包。

“八角、豆蔻、草果、砂仁、桂皮、丁/香、陳皮和花椒。”靳一夢擡腕看了看手表,“這個要炖半小時。”

這個調料包的配置過于豪華,李/明夜一臉茫然:“你做的是什麼啊。”

“紅燒肉。”靳一夢給出了一個出乎李/明夜意料的回答。他看了看竈台,兩個火眼都被鍋子堵死,一時沒事幹,索性走到客廳裡。

李/明夜看着靳一夢,隻覺得有些奇妙。這個男人看起來與平時沒什麼不同,但是他身上傳來的卻是食物的味道,濃烈而馥郁的氣息,屬于人間的煙火。他永遠握着槍的手摘下了黑色的手套,白/皙修/長的手指間流淌出溫柔的芬芳。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槍口炸出的火焰與竈眼跳躍的火焰都是火,但一個帶來死亡,一個帶來安甯。在他身上,這種矛盾居然是能融為一體的。

“我記得紅燒肉沒那麼麻煩吧。”李/明夜往文森特身邊靠了靠,給靳一夢讓出空隙,于是這個裹/着一身煙火香氣的人就順勢坐在了她身邊。

“家常菜這個東西,本來就沒什麼固定的做法……今兒爺心情好,就給你們做頓好的呗。”靳一夢懶洋洋地說道。

“那你要是心情不好呢?”文森特問道。

“知道方便面嗎?”靳一夢笑道,“我可以給你煮一碗,頂多打倆雞蛋。”

“靠……差距太大了吧。”文森特笑罵了一句。

“有方便面就該知足了,你以為老/子是你家廚子嗎?”靳一夢沒好氣地道,他一邊說着一邊挑出一根煙點燃,含糊不清地繼續說道:“給你煮一回是看得起你了,要是就我自個兒,方便面泡都不用泡,拿涼水就着幹吃,齊活兒。”

靳一夢是個相當能忍且對生活品質要求不高的人,他在緬甸的房子很大,但極空,白晝時分都寥落如鬼屋,廚房也隻有陳柏來了才會開火。

“那我呢?”李/明夜問道。

“你啊……”靳一夢忽然壞笑,“給你再加根火腿腸?”

“滾滾滾。”李/明夜瞬間變臉,一巴掌呼了過去,“這麼老的黃腔都好意思開。”

李/明夜這一巴掌呼得不怎麼走心,靳一夢擡手一封,堪堪接住。他捏着那細幼均淨的纖纖皓腕,臉上帶出一分似笑非笑的意味,食指勾上去,粗糙磨砺的指腹刮擦過李/明夜柔/軟的掌心。

李/明夜自然不可能感覺不出來靳一夢的小動作,他這一勾,其中的調/戲之意比先前那句黃腔要流氓無數倍。她顧着身邊有個文森特,總不可能以浪還浪,隻能悻悻然抽手。

這邊鬧了一會兒,靳一夢又回了廚房。在高壓鍋裡炖得酥嫩的肉塊再入鐵鍋,用料酒、老抽和冰糖裹上奪目的豔色,黏/稠的汁/液被旺火催逼成天然的勾芡,幾乎能拉出細膩不絕的絲。鮮美濃郁的氣味在空氣裡爆/炸一般地轟然散開,最後落到盤子裡,豐盛的肉塊累得極高,直白的美味。

魚湯也已經炖得稠白,靳一夢最後撒了點鹽、味精和白胡椒,盛在大陶碗裡時猶自咕噜咕噜地冒着泡,爆出内藏的香濃馥郁。一段青翠的小蔥鋪在湯面上,賣相着實誘人。

湯和主菜都好了,接下來的工作也不多,一道蒜薹炒肉并糖拌西紅柿,加起來也不過十分鐘的功夫。靳一夢最後打開電飯煲,米飯樸素的甜瞬間熱/乎/乎地蒸騰了出來,暫時壓過所有濃墨重彩,彰顯出主食的傲慢與不可或缺。

考慮到兩個大男人的胃口,靳一夢雖然一共就做了四道菜,但每一道量都極大,米飯更是做得極多。文森特看着靳一夢給他盛飯,那碗差不多有他一個巴掌大。但他思慮再三,終于還是沒忍住,搶過去把靳一夢擠開,從碗櫃裡找出一個碩/大(和他腦袋差不多大)的盆兒……

靳一夢忍不住失笑,把那碗晶瑩剔透的米飯放到了李/明夜面前。

李/明夜莫名想起了自己在格拉夫宅吃的那一頓晚餐。那一頓晚餐有某種穩固溫馨的氣息,像是波濤洶湧的大海中已經下錨定死的船,仿佛永遠都不會沉沒。但那一切都與她無關,而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卻是她真正認識的,也是與她有關系的。

像是茂/密叢林中,一棵樹左右的另外兩棵樹。同樣堅/硬而強大,根系抓緊土壤,從地/下深處掠奪水源和養分,抗擊随時會到來的風刀霜劍……于是,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會是孤身一人。

李/明夜迅速揮散了這個過于沖動和感性的想法。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危險,她不願意再細想下去。

她臉上綻開一抹笑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夢哥,我再跟你睡一覺,明天你繼續給我做飯吧,我還想吃螃蟹。”

對面的文森特已經把紅燒肉和紅亮的醬汁都拌進了碗裡,迅速紮下去埋頭大吃,聞言擡頭:“我也可以陪睡,考慮一下!”

李/明夜在桌子底下踹了文森特一腳:“你他/媽不是異性戀嗎?”

“我現在是個雙性戀了。”文森特斷然道。

“滾,老/子不是廚子。”靳一夢笑罵了一句,洗了手坐下開吃。

這一頓飯吃得盤淨碗亮,整整一電飯煲的米飯被兩個大男人與一個女人幹了個精光。文森特不會用筷子,但是他臉皮厚,眼見搶不過倆東方人,索性又拿了個巨大的勺子,一勺子挖下去就是碩/大的一坨菜,全裝自己盆兒裡。最後就糖拌西紅柿連湯帶水還剩了點,被李/明夜拿去當甜品喝了,喝完還意猶未盡地勾了勾嘴角,把最後一點兒糖水抿進去。

靳一夢看在眼裡,忍不住就笑。

靳一夢做的飯,文森特打了下手,于是就輪到李/明夜洗碗,她洗完碗抹了桌子,回頭就看見靳一夢又過來了。他拉開了文森特的冰箱看了一眼,挑出淡奶油、花生醬、糖漿和冰塊。

榨汁機轟隆隆地運作,堅固冷硬的冰塊被打成細軟優柔的沙,融入綿/軟清淡的奶油與糖漿,最後澆上花生醬盛在透/明玻璃碗裡,金漿玉醴、冷玉凝脂的一碗,賣相清爽幹淨。

“快吃,文森特洗澡去了。”靳一夢催了一句。柔/軟的暖黃/色頂光下,他臉上帶了些笑意,不多的一點兒,恰到好處地中和了他眉宇間的悍氣與疲憊。

“謝了,靳師傅。”李/明夜眉開眼笑地拿了個小勺子挖了一口送到嘴裡。芳甜細膩的口感,冰涼柔潤的沙入口即溶,沁人心脾的奶香與花生醬的濃烈馥郁潤在一起,并上勁爽的冰涼……李/明夜滿足地歎了一口氣,忙不疊地又挖了一大勺。

“滾蛋,都說了老/子不是廚子。”靳一夢哼了一聲,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