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3第二章
李/明夜原本是打算将“奧力的低語”挂個七八天再說,結果次日便迎來了軍官區的土豪。這位軍官區的土豪買家通/過她留在放置類攤位中的編号找到了她,當買家先生的通訊撥打上/門時,李/明夜還沒起床……
在對解封主動屬性的不确定性表達了一番嫌棄之後(李/明夜沒回話,專心刷牙),這位名叫波爾的土豪顯然發現了李/明夜是個油鹽不進的人物,故而隻能無奈地提出“以物易物”的方式來購/買“奧力的低語”。
“不換。”李/明夜叼着電動牙刷不耐煩地回話。“波爾先生,在我把價/格挂到20萬以後你依然來找我,說明你知道我的心理價位非常高,而我相信市場上其他B-級别的裝備也不會很少,這證明你有把握發揮它的最大作用,所以我們就讓那個‘主動特效解封的不确定性’見鬼去吧。要麼這件裝備僅僅是目前表露/出來的屬性都對你很有用——當然這個可能性不大;要麼你正好是個大地之神奧力的信/徒,可以查看和使用特效;要麼你可以付出極少的代價解封它。總之,如果你繼續抱着‘撿漏’和‘奴/隸級角鬥/士是廢品回收站’的心态,我就把你拉黑。”
面對李/明夜堪稱粗/魯的回應,波爾倒是沒有生氣。他沉默了片刻,道:“看起來你隻需要大量的塞斯。或許你可以告訴我這些塞斯的作用,這會讓我們的談話更有效率——很多事情并不僅僅隻能依靠塞斯來完成,不是嗎?我是說,你甚至都沒有問我能拿出什麼東西來換呢。”
李/明夜對這種變相試探心理價位的手段全然免疫,而波爾自然也不可能想到李/明夜是為了建立團隊在籌錢——大地之神在上!像是“奧力的低語”這樣的裝備,怎麼可能會落到一個奴/隸級散人的手裡?根據他的猜測,這個H071532八成是某個大型團隊的奴/隸級代言人,這不僅意味着她手頭的權限比較有限(還價的餘地很少),而且他所能拿出來交換的東西(比如大量藥/品),别的團隊應該也不會太過缺乏,畢竟對于一個團隊來說,真正價值高昂的東西是很少拿出來做交易的。而李/明夜正是利/用了他的這個想法,作出了他想象中的回應。
在一番讨價還價之後,波爾決定出價48000塞斯購/買“奧力的低語”。“奧力的低語”因為其主動特效被/封印的緣故,價/格與受衆必然會受到一定影響,所以李/明夜也沒有貪多。二人便約定了一個半小時後交易。
其實波爾還是應當慶幸的,若不是場情局拍賣行的抽成較高且放置類攤位租金便宜,這件裝備必然會被李/明夜直接丢到拍賣行裡,到時候的龍争虎鬥就說不準了。在鬥獸場中,來自中土大/陸的角鬥/士說多不多,說少也不會少到哪裡去,中土大/陸的大地之神奧力并不缺少信/徒。
李/明夜心滿意足地抱着靠墊在沙發上打了個滾,起身去廚房煮咖啡。模闆裝修當然不可能細緻到連手沖壺、磨豆機和濾紙都有,這些細枝末節的雜物得在鬥獸場徽章的“日用/品”選項中自行購/買。選項菜單中的物品大多都是複制自D級宇宙的無屬性物品,購/買和使用都相當方便,文森特曾經笑稱這是“模拟人生”模式。
“哥你喝咖啡嗎?”李/明夜探頭問了一句。
“喝。”靳一夢在床/上懶洋洋地回道。他翻了個身坐起來,穿了件背心就晃進盥洗室。
靳一夢出來時,李/明夜看着他一皺眉,他不情不願地去衣櫃裡勾了條白色棉質家居褲穿上。他一轉頭發現李/明夜還盯着他,這下索性往沙發上一躺,不動了。
“我們一會兒就要出門。”李/明夜翻了個白眼,低頭把濾杯從咖啡壺上取下來,把包着咖啡粉末的濾紙丢入垃/圾桶裡。她一邊沖洗濾杯,一邊道:“有人要買那個戒指,交易定在77分鐘之後。我們可以趁這77分鐘吃點東西,然後把文森特從某個女人的肚子上拽起來,在我完成交易之後一起去團隊大廳,因為我發現我們并沒有确定團隊的名稱。團隊命名這種事情,我個人認為,我們還是需要商量一下的。”
靳一夢應了一聲,慢吞吞地起身走向衣櫃,抽/出一條作訓褲換上。黑色作訓褲、灰色背心、黃銅皮/帶,幹脆利落的打扮包裹/住線條精瘦流暢的寬肩窄腰,轉眼間又是賞心悅目的大帥哥一枚。
“還有,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要你穿件衣服跟要你命似的。”李/明夜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手上洗出兩個馬克杯,倒了兩杯濃香苦郁的咖啡放在吧台上:“口味自己調。”
“在自個兒家裡,反正也沒外人,爺就是光着又怎麼了?熱不熱啊包那麼嚴實。”靳一夢小聲嘀咕。
“什麼場合就應該穿什麼衣服。如果這樣說的話,在團隊建立完成之後,我們三個人的私人房間會被放置在同一區域,直接連通團隊公共房間,我是團長,團隊公共房間是我的地盤。”李/明夜捧着自己那杯黑咖啡喝了一口,悠然道:“按照你的理論,文森特也不算外人,我如果隻穿着内/衣出現在團隊公共房間裡,應該也沒什麼不對吧。”
“别别别寶貝兒,我聽你的,你讓我穿啥我穿啥。”靳一夢投降了,那畫面他稍微想象一下就想殺/人。他也不敢說李/明夜明顯是在強詞奪理,索性湊過去從背後抱着她,李/明夜就這麼嬌/小的一團,收在懷裡頭剛剛好。
“我說,寶貝兒啊。”
“嗯?”
“你以後在團隊公共房間會怎麼個穿法兒?”
李/明夜聞言,輕輕笑了一聲:“我會穿外出的衣服。”
靳一夢心滿意足地把人松開,從桌上撈起杯子,轉頭去加鮮奶和咖啡糖了。
李/明夜煮咖啡的手藝相當純/熟精湛,煮出來的咖啡自然醇淨濃厚,然而一杯咖啡哪怕再美味,都不可能讓兩個精力旺/盛的角鬥/士飽腹。非常不巧的是,食物類物品是不能在選項清單中購/買的,而更加不巧的是,由于文森特突如其來上/門蹭飯,如今的冰箱裡連個雞蛋都沒有,所以二人最後還是得到外頭的飯店解決。
鬥獸場的商業建築非常有特色,甭管用途與裝潢如何,其中若是有工作人員,那麼必然是高仿真機器人。那些機器人種/族外觀各有不同(通常是人類外觀),但一個個都極為溫柔熱情和藹可親,AI極高頗有靈性,待客态度簡直堪比海底撈。二人剛進一家店坐下,嘩一下圍上來倆機器人,一看客人是兩張亞洲人類面孔,二話沒說就上了兩杯大麥茶,連筷子都當着二人的面用開水過了一遍。
鬥獸場的店鋪基本全是角鬥/士開的,這些角鬥/士安全且穩定,因為他們不必去曆練宇宙中搏殺。然而商業建築的租賃憑證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獲得的,除了商位總數有限故而競争激烈之外,角鬥/士更是要支付一筆天價的“贖身費”,還需要按時交續十分高昂的租金,除此之外,在成為商用建築的租客之後,角鬥/士會被剝奪所有由鬥獸場賦予的力量。換而言之,一旦你無法按時交租,你就會徹底失去這份安全,并像剛剛進入鬥獸場時那樣,赤/裸裸地去面對遠比當時更加兇險的未知挑戰。
正因為此,鬥獸場的商用建築有不少都由場情局承租,還有一些規模橫跨五大級别的大型團隊也會對此有所涉及,真正屬于個人和小團隊的商鋪很少。
其實李/明夜偶爾也會覺得,角鬥/士隻不過是一項非常高危的工作,鬥獸場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城市,而她也隻不過是像任何一個平凡人一樣,為了更好地活着而努力工作罷了。
在等上菜的間隙,李/明夜漫無目的地四下打望,腦子卻是裡一刻不停地胡思亂想。
“按照鬥獸場的現有規則來看,隻有商用店鋪才有直接購/買食品原材料的權限,我們想要購/買食品與食品原材料必須去角鬥/士開設的超市。如果一開始的食物獲取規則就是如此,那麼也難怪鬥獸場會開設休閑宇/宙/曆練了。休閑宇宙的最初目的應該就是讓角鬥/士獲取足夠的生存物資,想必最初那批開拓者所經曆的艱苦,幾乎是如今角鬥/士的百倍。”李/明夜暗自想到此處,不由皺了皺眉,發覺了其中頗有些不合理之處。
——既然商用店鋪的承租人可以直接購/買食品原材料,這就證明鬥獸場是可以為角鬥/士提/供食物的,頂多大家花點錢而已。既然如此,鬥獸場為“食物獲取”開出這麼高的門檻又是何必?為此特意弄出一個休閑宇/宙/曆練豈不是沒事找事嗎?難道是通/過刻意激化角鬥/士的内部矛盾來激發競争力?但這又和“鬥獸場中為安全區”這一規則矛盾了。而如果鬥獸場追求商業化,那為何隻發展出了衣食、娛樂的相關産業?連咖啡機都能通/過購/買清單直接購/買,難道衣服和食物就如此特殊?
這些矛盾隻不過是冰山一角,李/明夜稍一思考,頓時便覺出其錯綜複雜直如一團亂麻,考古回溯的難度簡直猶如登天。邏輯并不是萬能的,當無法确定可以作為思維支點的已知條件時,任何人都隻能沒有技術含量地瞎猜。
“看起來……若是将現有規則套用到最初時代确實有種種矛盾,會造成這種現象的可能很多,但最大的可能隻有一個。”李/明夜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在内心想道:“鬥獸場的規則和狀态也是會變化的。既然如此,主導這種變化的,又會是什麼呢……”
“你想什麼呢?”靳一夢忽然開口打斷了她的思路。
“哦,沒什麼,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回頭給你說。”李/明夜回過神來,笑着答道。
在李/明夜的性格組成之中,永遠蓬勃的求知欲是非常重要的部分。在某些時候,她就如一個在廣闊未知中汲汲營營的學者,她不僅想知道世界最真/實的樣子,更想知道世界為何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二人點了兩碗面,整一盤大頭菜并上一碟拍黃瓜,姑且算是早飯。兩碗面一碗是燒羊肉湯,一碗三鮮打鹵,端上來葷香濃厚。這面是機器切的,李/明夜吃面比較挑,咬着軟/綿綿的面條總覺得不得勁兒,遂悄聲給靳一夢嘀咕:“哥,你會不會抻面啊。”
“會。”抻面和拉面差不多一個意思,隻不過這個詞比較古早,在靳一夢的原生宇宙中,一般也就皇城根底下的一小片人會說。他聽到這個詞,不由有些詫異,“你也是北/京的?”
“對。”
“你不早說!”
“你又沒問!”
靳一夢擡手就去拍她腦袋,李/明夜躲了一下,嚷嚷道:“幹什麼啦,你自己眼拙怪我嗎?”
“切,哪兒看哪兒不像,也就到了望鄉台上能看出你的根。”雖然二人原生宇宙不同,但到底算是沾了邊的老鄉,靳一夢多少也有點高興。他道:“面回頭再說,今天咱倆吃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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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李這二人就連說廢話都能打發時間,更别提這所謂的“老鄉”關系了。二人一路聊着彼此原生宇宙中故鄉的相似與不同,一邊完成了“将文森特從睡着兩個女人的床/上拽起來”、“出/售‘奧力的低語’”、“前往鬥獸場團隊大廳”等一系列行為。
鬥獸場的團隊大廳與其他大廳不同。從“電梯柱”走出之後,看到的雖然依舊是鬥獸場所特有的潔淨白石,但其格局卻并不像其他大廳那般朗闊通透。此處是一道寬敞高挑的弧形走廊,兩壁上相對豎/立着白石大門,門上雕刻古拙精美,挂着一個個精雕細刻得仿佛藝術品的金屬門牌,門牌上的文/字是高古雅正的鬥獸場文/字,寫明了房間的用途。
走廊的拱頂煥發出淡淡柔和的銀白色光輝,仿佛溫柔流淌的靜谧月色。走廊中人來人往,各色角鬥/士匆匆來去,大多是三五成群,瞧起來極是熱鬧,卻又不失安靜有序。
李/明夜找到了“申請創建團隊”的門牌,回頭對另外二人說道:“這次建團的費用與團隊的恢複類消耗品由我負責,但是我要第一個支線任務的團隊獎勵。有問題嗎?”
“無所謂。”文森特道。
靳一夢聳了聳肩,表示沒意見。
三人一同推門走進了房間,卻見得裡頭有一處華貴堂皇的等候區,等候區中三三兩兩地坐了些人,等候區外則是有一片朦胧中閃爍着點點星光的白霧作為隔斷,想必此刻正有人在辦事。李/明夜通/過徽章申請了排隊,三人便在等候區中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
李/明夜擡手召喚出了透/明的隔音闆。鬥獸場中所有的公共場合都可以進行這樣的操作,這可以充分保/障所有角鬥/士的個人隐私。
“好了,二位可以開始想團隊名字了。”李/明夜手一攤,松松垮垮地往沙發背上一靠,一臉百無聊賴:“我是團長,我負責做決定就好……”
文森特斜了她一眼,靳一夢注意到了,露/出了不堪回憶的表情:“文森特,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咱倆來辦吧,别指望她了。”他頓了頓,有些頭疼地按着額頭道:“我開個有鍵盤的電腦,往鍵盤上撒把米,雞都比她會取名……什麼asdf,什麼異形,什麼終結者……她就是在念電影列表。”
“那asdf是怎麼回事?”文森特問完自己也悟了,嘴角抽/了抽,“鍵盤上第二行的前四個字母嗎?”
靳一夢表情沉痛地點了點頭。
“給一隻黑狗起名叫布萊克(ВLack)的人還真好意思說我。”李/明夜面無表情地說道,說完以後還往遠離靳一夢的方向挪了挪,身/體力行地表達嫌棄。
“這個名字不是我起的,它本來就叫布萊克!”靳一夢沒好氣地說道,“别光說我啊,你回頭要是給你那個巨怪起名字,老/子看你能管它叫啥。”
“克魯格。”李/明夜不假思索。
文森特聽了以後沒聽出毛病,但看靳一夢神色微妙,遂頗感興趣地問道:“這個名字怎麼了?”
“一個半獸人土著的名字。”李/明夜接道,“這代/表了我對巨怪的期待和祝福。如果哪一天我的巨怪能有克魯格一半的聰明,我就會感到欣慰和滿足了。”她哼了一聲,一臉傲嬌不屑地掃了兩個男人一眼:“我看你們能想出什麼樣的名字。V,把你的手/機給我。”
文森特把手/機和耳/機一起遞過去,随後一把勾過靳一夢的肩膀:“兄弟,我覺得我們得認真地思考一下這個問題。我可不願意像你們新認識的那個小白臉一樣,自認是某個人的兒子。”
靳一夢聞言,頓時也對這個問題重視了起來。要說弗蘭克也确實是倒黴,“魔苟斯之/子”這個團隊名字其實和他一毛錢關系都沒有,這個團名乃是前任團長起的,而前任團長是個半獸人,倒真是貨真價實的“魔苟斯(中土宇宙黑/暗維拉)之/子”。據說黑夜伯爵弗蘭克·約克擔任團長以後,所幹的第一件事就是試圖變更團隊名稱,結果發現改不了……所以他也隻有認了。
李/明夜熟練地打開了音樂播放器聽歌,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相當默契地無視了她,自顧自興緻勃勃、熱火朝天地讨論了起來。
靳一夢前一天剛和李/明夜一起重溫了《諜影重重》系列,于是提議的都是諸如“黑薔薇”、“獵鷹”等名字,文森特嘲諷道不如直接叫“馬特達蒙”或者“拯救大兵瑞恩”。文森特起的名字則頗具奇幻色彩,比如“狩魔人”、“諾維格瑞的夢魇”、“黑/暗兄弟會”、“風暴鬥篷”……靳一夢一聽見後兩個名字,遂相當誠懇地握住他的手——哥們兒,亞瑟·楊我幫你殺,咱就忘了上古卷軸吧……
“命運。怎麼樣?”一番讨論之後,文森特忽然若有所思地說道。
“嗯?命運?”
“對,命運。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以為30歲的我會成為一個橄榄球運/動員,直到命運敲響了我的窗戶。它讓我知道一點——它不會因為你是個好人而寬待你一分,也不會因為你是弱者而憐憫你一秒。當它耍脾氣的時候,如果你隻能用抱怨和哭泣來對抗它,那麼你的下場就會像用救生圈來對抗海嘯一樣可悲。”文森特誇張地挑/起眉毛微笑,深灰色的眼睛異彩璀璨,像是一個塵封的寶庫被打開,強悍有力的靈魂透過洞/開的大門閃耀出火光。他蓦地捏緊了拳頭,仿佛想要把什麼東西攥在掌心一樣:“當我看透這一點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我決不再祈求任何垂青和憐憫,也不會再祈禱。從今以後,我來主/宰自己的命運。”
靳一夢不由眯了眯眼睛,仿佛被那太過耀眼頑強的意志刺痛了。他忽然産生了一種血液都為之沸騰的感覺,仿佛一眼望見天地之廣闊浩瀚,然而那博大景色卻任我馳騁!
“就‘命運’吧,我喜歡這個名字。”李/明夜取下耳麥接了一句。她挑/起嘴角微笑,漂亮的眼睛亮的驚人,宛若地獄最深處永恒燃/燒的兩團業火,哪怕是在天堂的最上一層也能看到。
靳一夢看了他們倆一眼,垂眸笑了一下,姿态放松地靠在了柔/軟的沙發背上。
“我也挺喜歡這個名字的。”他的語氣平淡且從容,卻又鄭重得仿佛應允一個至關重要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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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徽章提示已經輪到李/明夜時,她便很自然地起身,三人一同走入方才被白霧隔斷的區域,并在其中的三張靠背椅上坐下,随後李/明夜眼前便出現了一道光幕。在她提交了團隊創建申請與成員編号後,光幕上立刻顯示出了文/字。
“角鬥/士H071532,你正在申請創建團隊‘命運’,團隊成員為H090583、C856370。本操作需要支付30000塞斯泰爾絲的費用,你确認要完成這項操作嗎?”
“确認。”李/明夜按着胸口的徽章平靜地說道。她頓了頓,忽然又道:“對了,我要求團隊名稱使用希伯來文。”她轉頭對二人解釋了一下:“否則遇到重名就太尴尬了,我可能會為此打一場團隊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