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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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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夜略一合計,發現此處的角鬥/士總人數至少有35人,卻是足足有四個團隊,而這其中甚至還有6個散人!說是“至少”,是因為或許有人打算暫時隐藏身份,因此并沒有露面。日後局勢之錯綜複雜,從這個人員構成就足以略窺一二了。

此時衆人為了方便清點人數,都是到了一樓大堂之中集/合。粗陋簡單得仿佛修建于八十年代的酒店大堂中乍然多了這些人,簡直仿佛有風暴驟然彙聚、雷雲翻滾湧動,雖然他們隻不過占據了不算大的一塊兒地方,卻給人以充斥整個空間的巨大壓/迫感。

這一票人雖然氣質容貌各異,但俱是表露/出一種鋒芒畢露、卓爾不群的感覺。那是一種刀頭舔血之人獨有的風度,猶如一柄柄造型各異的人形兵器,極為引人注目。而當這些人彙聚成一個團體的時候,更是仿佛連那滂沱的大雨與狂飙的疾風都要在他們的面前止住喧嚣一般。

大堂中也有一些本宇宙土著,他們大多是印/尼本地人,然而見此場景,卻也是感受到了那股無形的壓/迫,大多都紛紛離開了大堂。

李/明夜朝靳一夢看了一眼,後者當即會意,捏了捏她的手,口/中笑道:“你要是不想去,就回房間裡頭待着吧,我保證不亂來。”

李/明夜相當乖/巧信賴地點了點頭,踮起腳在靳一夢臉頰上親了一口,看起來十足十的似水溫柔,完完全全是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女人。就李/明夜這張臉,裝起柔/弱來簡直渾然天成,故而其他人都沒怎麼把她的退場當回事——這倆人一看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來一個能做主的就行了。

由于外頭的雨實在太大的緣故,一行人便借用了酒店充作會/議室的一樓大房間,随即便浩浩蕩蕩地向那個房間湧了過去。

當這一衆強/勢剽悍的人消失在轉角之後,酒店櫃台後,那一直戰戰兢兢頭也不敢擡的接待員小夥子終于松了一口氣,一臉的心有餘悸。剛才那個黑頭發藍眼睛、英俊得仿佛會發光的男人詢問他這裡是否有一個足夠大的房間,那個男人的态度很溫和,笑容更是十分迷人,但這并不妨礙他差點在回話時咬到自己的舌/頭。

忽然間,黑沉沉的木質櫃台被一隻皙白柔美的小手敲響了。小夥子有些訝然地擡起了頭,随後便看到了一張輪廓精緻的少/女臉容。這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低垂的眼神呈現出猶如上/位者一般目無下塵的漠視感,平淡而充滿聲色不動的威儀。

“把旅客登記本給我看。”剛達巴國高高在上的黑蝠統領路易斯·德·科蒂淡漠地說道。她手指輕彈,一張灰撲撲的格蘭特(50美元)劃出一道美妙的抛物線,準确無誤地落在了小夥子黝/黑粗糙的手背上。

小夥子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唾沫。在帕蘭省這個平均月收入不超過一百美金的地方,這張白胡子老頭兒簡直比隔壁那個賣炸香蕉的大屁/股妞兒還誘人。而當他看到眼前這個少/女的指間正漫不經心地轉着第二張白老頭兒的時候……他那點在對方氣勢下苦苦掙紮的淺薄的職業道/德,幾乎是風馳電掣地敗給了對财富的渴望。

李/明夜一邊暗自慶幸這些在鬥獸場中換來的普适性最高一版的美元确實貼合本宇宙情況(不同宇宙中的貨币可能存在差異,不過也不排除印尼人根本分不清細節的可能性),一邊翻開了旅客登記本,她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與本次行動負責人凱恩·裡奇同一天入住的成員名單,與他們所居住的房間号。坐落于這個貓嫌狗憎鳥不拉/屎的港口縣城中的酒店自然沒有多先進,不要說電腦了,大堂裡連個監控都沒有,一本旅客登記本就是入住時的全部手續。

李/明夜微微眯起眼,平靜而犀利的視線若掃描儀一般從上而下掃了過去,十秒之後,她指着其中一行說道:“這個人的名字寫錯了。他的名字不是文森特·愛德華·托雷斯,而是格蘭特·米勒。”

“可是……”印/尼小夥兒張口欲言,但他立刻在第三張美鈔的威力下閉了嘴。

李/明夜幹脆利落地撕下了這張登記表,拿起筆刷刷地将文森特的名字劃去,改成了“格蘭特·米勒”這個假名。她将這張表連同登記本一起推了過去:“重新寫吧。我建議你最好快一點,萬一有人發現你的工作居然出現了這麼大的失誤……這可不是失去四張小可愛就能解決的問題,我想你隻能把打漁的兼/職變成主業了。”

“您怎麼知道……等等,四張?”小夥兒愣了一下,旋即在對方露/出的第一個微笑中恍然大悟,當即便埋頭狂寫了起來。

李/明夜在處理完這件事之後,便再度沿着樓梯拾階而上,直達三樓的305号/房間。還沒等她敲門,這扇門便打開了,文森特滿不在乎地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亮了相。他胸前的暗色襯衫半敞着,裸/露/出結實飽滿的胸膛與淺金色的胸毛,一隻健壯有力的古銅色手臂撐着門框,看起來嚣張跋扈、騷氣十足且荷爾蒙爆/炸,李/明夜差點想吹出一個色氣四溢的流氓口哨。

“哇哦,在一個悶熱的午後,一個女人背着她的男朋友來找另一個男人……我覺得這有些不太好吧。路易斯,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文森特煞有介事地說道,一臉的正直嚴肅。

李/明夜聞言,當即一腳踹在他小/腿迎面骨上:“滾開,别擋路。”

文森特誇張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從善如流地側過身讓李/明夜進了房間。李/明夜相當幹脆地關門落鎖,随後便直奔書桌,抽/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刷刷地開始默寫方才看過的那張登記表。

文森特走到她旁邊看了一會兒:“這裡頭一共多少人?”

“57。這些人不可能全是角鬥/士,肯定有土著,不過沒關系,阿斯特羅肯定會讓人互通姓名,夢哥會在團隊頻道把人名和特征告訴我們,然後我們就可以知道他們住在哪個房間、是團隊成員還是散人、并排除一些名字不大像土著的人……比如這個,薩德拉·烈風,典型的奇幻宇宙角鬥/士名字。”李/明夜下筆飛快,她頭也不擡地繼續說道:“阿斯特羅很有可能會派人借用旅客登記本,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明着幹,大團隊人手充足就是好啊……總之,我給你改了個‘格蘭特·米勒’的名字以防萬一。”

李/明夜之所以讓文森特暫時不要露面、甚至做此以防萬一之舉,其原因非常簡單。

——無遺産之箱掉落的和平模式、沒有弱者的角鬥/士投放、殺死文森特之後有可能會掉落的血/腥徽章!

全額繼承文森特的一項遺産!這是什麼概念?倘若她和文森特不是隊友,恐怕她也得動心。

“我們接下來要進叢林,根據種種迹象表明,這一段旅程會十分危險,我不想到了那時候還要為你的安全而額外費心思。”李/明夜很是平靜地說道。她一邊說着話,一邊默寫登記表:“我剛剛詢問了徽章,角鬥/士等級提升這種事情是可以在曆練中完成的,所以你趕緊随便殺兩個人,升級以後殺/戮值會清零。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奴/隸級角鬥/士升級士兵級是會有一些獎勵的,你的升級可以顯著增強我們的實力,實力就意味着話語權。堡壘團隊和阿斯特羅雖然是龐然大物,但我不喜歡太過聽人調撥。”

“我連一丁點的小費都沒有給過這個旅館的服/務人員,就要在這兒鬧出兩起兇/殺案。說句老實話,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文森特幾乎是真心實意地歎了口氣。他懶洋洋地在床沿坐下,将雪茄在煙灰缸裡抖了抖:“看起來我得做得幹淨點兒了,比如在外頭辦這事兒,或者把房間打掃得幹淨點什麼的……一天的時間,兩個人,嗯?”

“對,一天的時間,記得低調點,我們畢竟是保/镖而不是殺手。至于小費……酒店前台那個兼/職打漁、家裡有至少一個妹妹、喜歡吃炸香蕉的接待員收了我200塊錢,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李/明夜放下筆,輕輕吹了吹紙上淋漓未幹、淩厲飛揚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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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文森特這等如今已經重回奴/隸區巅峰的人物來說,在一天内殺死兩個沙裡夫等級的角鬥/士,這着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故而命運團隊的三人都對這個決定沒有放在心上。實際上文森特若是繼續獨行,他進入新曆練以後做的第一件事也肯定是随便找兩個角鬥/士來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痛恨文森特的人會稱他為“瘋/狗”,這确實是有一定道理的。

而靳一夢作為一個充門面的情報員,他更是隻需要源源不絕地将信息通/過團隊頻道彙報給另外兩人就行了。靳一夢在做正事的時候一向非常靠譜,何況這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區區小事。

“阿斯特羅把那個叫凱恩·裡奇的負責人喊下來了,估計他們那兒有個魅力很高的角鬥/士。對了,堡壘團隊一直沒有全員在場,寶貝兒你窩藏殺/人犯的工作還順利嗎?”靳一夢忽然說道。

“挺順利的。”李/明夜正在自己的房間裡捧着文森特的手/機打遊戲,手指舞出幾團炫目的白影,把自己的敏捷發揮得可謂是淋漓盡緻。她心不在焉地道:“阿斯特羅不可能現在就逼人站隊,作為堡壘團隊的領/袖,這點容人之量還是要有的。再說了,你不是還在那兒嗎?不過文森特,你最好還是快一點,要幫忙的話可以說一聲。”

“這年頭要找個落單的散人并不那麼容易,親愛的路易斯。”文森特慢悠悠地說道,他此刻已經從房間裡溜到了大街,就等着阿斯特羅那裡的會/議結束。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這是他最大的優勢。“再說了,你也得想想,我們現在可是在曆練宇宙裡頭,我們周圍全都是土著。他們一天操心的是什麼?信/用/卡賬單、大雨、晚餐吃什麼、該死的洗碗機又壞了……一場普普通通的槍擊案都能把他們吓得找不着北,我可不能在殺/人的時候吓到他們。想讓一個人死很容易,但想要控/制他怎麼死,這其實挺有難度的。”

“這是組/織上對你的考驗,托雷斯先生。”靳一夢笑道,不過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看起來他對文森特相當放心:“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在‘瞭望者’基/地裡頭有一百多号人,根據阿斯特羅的說法,這一百多号人裡頭有被直接安排了身份的角鬥/士,而且似乎還不少……堡壘團隊的奴/隸級四團就被刷在了那裡。”

“四團?聽起來是一群菜鳥。”

“我就這麼說吧。”靳一夢打了個比方,“他們那個團的槍/手我見過,嗯……他對槍的了解,大概僅限于‘gun’這個單詞怎麼拼。”

“至于嗎?”李/明夜忍不住笑了。

“好吧!他的水平就和你一開始……呃,不是,就和文森特差不多。”靳一夢機智地來了個神轉折。實際上人家并沒有那麼菜,槍/械精通至少還是有1級水平的,隻不過這種系統強灌出來的槍法在靳一夢看來相當呆闆套路,故而他實在不是很看得上。

“喂!怎麼突然沖我來了?有本事和我拼刀,你個廢物。”文森特不滿且輕蔑地抱怨。

“白/癡,如果咱倆第一次打的是生死擂,你早他/媽長蛆了。”靳一夢毫不留情地嘲諷了回去。

“上一次擂台裡被我打爆的廢物還真好意思說。”文森特冷笑。

“你怎麼不說上上次呢?給你臉了還。”靳一夢嗤之以鼻。

“在戰鬥中你唯一秀存在感的方式就是放冷槍,這實在是太不男人了。”文森特換了一個角度鄙視靳一夢。

“我/操,等老/子下回一槍把你那張破嘴爆了,你再說老/子不男人……”

“男孩們!上課鈴響啦!”李/明夜無可奈何地在團隊頻道裡喊了一嗓子,及時制止了這兩個在此刻加起來還不到10歲的男人的幼稚鬥嘴。她相當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說正事。夢哥,從我們這裡到達瞭望者基/地需要多久?”

“……三天。”靳一夢很快便回道,“如果算上等待那群科學家的時間,加起來需要四天。”

“Ok,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一次鬥獸場按照實力分布将角鬥/士分别投放在了至少兩個地點——這間旅館,和瞭望者基/地。我們這批人因為實力更強而擁有優待,能夠直接接/觸到那幫科學家和國際基因科技公/司的高級人員……也就是說,我們負責這次和平模式的探索中難度層次更高的部分,那些科學家應該會在探索中起到作用,所以我們最好和他們打好關系。而那幫小菜鳥直接被投放在瞭望者基/地,一個基/地必然會建立在比較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們并不怎麼危險,反而會比我們多出四天的環境适應時間,而且平時接到的任務應該也就是日常巡邏、刷聲望這種低難度的任務了。”李/明夜頓了頓,若有所思地說道:“其實完成主線任務的難度并不高,那幫小菜鳥和我們可以互相幫助,搜集變異生物樣品,甚至找到血蘭花,應該都不算太難——在電影中血蘭花甚至會被雨林中的食人生番種在水缸邊上。但是這個人員配置……”

“人員配置怎麼了?有問題嗎?”

“在和平模式下,鬥獸場默認角鬥/士都會齊心協力一同探索,也就是說我們這接近40号人,加上那些實力低微的小菜鳥,在鬥獸場眼中可以視為一個精誠協作的大型團隊,這樣的力量已經差不多可以探索到本宇宙中隐藏最深的曆/史劇情了。”李/明夜舉了個比較通俗的例子:“我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如果我們在D級變形金剛宇宙,說不定會擁有探索火種源的資格。而現在我們要去探索狂蟒之災……想必和血蘭花有關的曆/史劇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隻聽出了非常不幸的一點,我們要對付的最厲害的敵人,應該不是那些電影裡出現的那些大蟒蛇。”文森特說道。

“嗯……實際上呢,蚺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李/明夜笑道,“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種蛇的壽命是很長的,隻要食物充足、沒有天敵、不生病,它可以興高采烈地活上一兩個世紀。它們通常活不了那麼久的原因很簡單——比如水蚺甚至要依靠水的浮力才能自如行動,而森蚺大到一定程度之後就不會那麼敏捷了。當它們長到一定的分量之後,它們會變得像中了一個長期石化術那樣笨拙,這會導緻它們無法捕食獵物,最後餓死。血蘭花能不能增加這種蛇的壽命我暫時不知道,但要我說,血蘭花真正賦予它們的,應該是捕獵的本事——比如更加狡猾的頭腦,與更快的速度,這才能讓它們活下去。根據現有資料來看,血蘭花餐廳的忠實顧客顯然不止那幾隻森蚺。”

“……真見鬼,路易斯,你說的話真的很不中聽。”

靳一夢聽到此處,卻是頗有些好奇地問道:“就像侏羅紀世界裡頭的那隻暴/虐霸王龍?更聰明,更狡猾,還被人工添加了光學迷彩和防紅/外功能……他們打算把這玩意兒用在戰場上,啧,一幫蠢貨。”

靳一夢說的是《侏羅紀世界》中的劇情。在那部電影中,人類不吝于将最可怕的生物功能賦予給本就兇殘強大的恐龍,并試圖将它們打造成恐怖的生物兵器。誠然,再強悍的恐龍都架不住現代化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但生物兵器是一種生命,生命的價值,就在于它們擁有無窮無盡的潛力與未知。

物競天擇,适者生存,恐龍作為不适者,早已被大自然所淘汰了幾千萬年,然而正如《侏羅紀公園》中所說的那樣,“生命總會找到出路。”一隻微不足道的蚊子居然延續了恐龍這個早已消失的物種,使其在絕境中生出一線生機……這種屬于生命的頑強韌性,與仁慈又殘酷的莫測命運,令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我不知道。”李/明夜不置可否地說道,“在沒有我們的世界裡,有可能國際基因科技公/司最終憑借自身的技術力量攻破了瓶頸,有可能他們依靠血蘭花突破了瓶頸,這個宇宙的生物科技比起我的原生宇宙要先進不少。如果他們能夠依靠自身力量制/作出暴/虐霸王龍,想必血蘭花會讓他們制/作出的恐龍變得更加恐怖,甚至讓大地回到恐龍時代。生命不是玩具,人類不是上帝,玩弄生命之人必将付出代價,但那都和我們沒有什麼關系。我們這一次的目标,就是那些能讓普通的森蚺蛻變成叢林殺手的終極寶物……血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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