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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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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效果:在使用本物品後,你的體能屬性将會永久性額外提升15%,你會擁有霸王龍的壯碩與堅韌。這個長得像個心髒起搏器一樣的小玩意兒可以為你提/供霸王龍的力量,不過你每隔720小時就需要通/過鬥獸場為它充能一次,一次充能需要耗費8000塞斯泰爾絲。

物品備注:這是國際基因科技公/司與軍方合作的“超級士兵”計劃的瘋狂産物,鬥獸場改良了它,使它能作用于角鬥/士的法則身/體上。這個物品距離生效還差一個安全無痛的小手術,對于鬥獸場來說,這個手術的難度不會比為你修複功能性損傷更高,所以請在回到鬥獸場之後通/過徽章進行申請,而不要迫不及待地将這玩意兒吞下去——已經有人這麼幹過了,天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出/售價/格:8000塞斯泰爾絲”

當李/明夜收到這一系列系統提示的時候,她正在與浪遊部族的長老拉家常,聊着一些如屍油素材的甄選與使魔的選擇這一類令普通人毛/骨/悚/然的話題。她一心二用地掃過所有信息提示,呈現出微笑形狀的漂亮眼睛裡,融化開一點真正的笑意。

“看起來我們這回真的幹得不錯。”她在團隊頻道裡說道。

“那當然,我說過了,我們會上曆/史書的。”文森特氣定神閑地噴/出一口煙霧。

按照建隊時的協議,李/明夜在抽取完兩項獎勵後,還能動用團隊領/袖特/權額外選擇一項。她稍一權衡,考慮到自己目前并不急需基礎屬性點,故而還是選擇了B、C、D三項。

待選擇做完之後,李/明夜終于在心裡松了一口氣。主線任務終于完成,隐藏支線任務以探索度評價獎勵故而沒有失敗懲罰,于是她此刻的心情和終于脫籠而出的鳥沒什麼兩樣。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當着浪遊部族長老那張核桃臉,就通/過徽章給靳一夢發付費通訊。

遠在瞭望者基/地中的靳一夢很快就接通了通訊。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腦海裡李/明夜高高興興的一聲“哥”……他聽到這清脆柔亮的一嗓子,忍不住就笑了:“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我呸,誰想你了啊!而且什麼叫“這麼快”!你這他/媽/的,我!……我/操。

李/明夜忽然惱/羞/成/怒,但又發現這怒意不僅莫名其妙,而且還無處可發,一時間簡直想吐血。她強行壓下所有表情波動,匆匆丢過去一句:“今天晚上有篝火晚會。”然後就立刻把通訊給撂了。這行為不僅欲/蓋/彌/彰,更是和落荒而逃沒什麼兩樣。李/明夜回過味來,也覺得着實有些好笑。

瞭望者基/地中,靳一夢有些錯愕地摸了摸心口的徽章,硬是愣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然後,瞬間的,他就笑成了一朵花兒。

哎呀我的小寶貝兒,你怎麼就能這麼可愛啊!

靳一夢被這一出萌得簡直有點抓心撓肝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然後把個李/明夜抱在懷裡可勁兒地揉/搓一頓。他覺得一定要找個人秀一下才能平複内心的激動,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裡奇和阿斯特羅……

這倆貨還是算了。靳一夢冷漠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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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一夢和阿斯特羅此番回到瞭望者基/地,倒也并不單純是為了叙職的。

根據目前已知的有關“遺忘之地”的情報,更根據隐藏支線任務一貫的難度,斯/諾把搜尋工作的重點轉換成了生物強度極高或是極為危險的區域,并獲得了可喜的成果。根據斯/諾所說,一旦靠近西方叢林的某一片區域,自己馭使的蝙蝠就根本不願意繼續飛行了。若是強行逼/迫,這些頭腦簡單的小東西甯可付出慘重的代價強行斷掉與自己的心靈鍊接,也不樂意繼續為他效力。很顯然,這大概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了。

而另一方面,角鬥/士們在浪遊部族中的打探也是有了意外的收獲。有一個浪遊族人原先來自一個古老而強悍的部族,這個部族掌握了遺忘之地的所在,便仰仗着自己部族實力的強大而決意舉全族之力收複那一片失落的聖地。然而十分不幸的是,那個部族中的絕大部分青壯年與強者們就此消失在了富饒而危險的婆羅洲熱帶雨林裡,于是這個部族自然是無可挽回地衰敗了下去,最後被其他人吞并。這浪遊族人彼時因為打獵而傷了腿,才沒有随同前往遺忘之地,這好命的家夥甚至還逃離了覆/滅之禍,最後一起被布勞沃所收留。

這名浪遊人彼時沒有參與那場舉族進攻,故而所能提/供的直接情報比較有限。然而單單是這些粗糙的信息,對于善于推斷的人來說,已經足以揣測出不少東西了。

首先,人隻有暖飽了才會思淫/欲,換而言之,人隻有在低級基礎需求被滿足了以後,才會琢磨着去滿足更高級的需求。從這個角度來說,若是先假定那支倒黴部族的管理層不是宗/教狂/熱分/子、瘋/子或是傻/子,再去看那個“舉全族之力收複失落的聖地”的決策……那麼自然能品味出其中的微妙了。從那浪遊族人口/中可以得知,彼時那支倒黴部族可謂是兵精糧足現世安穩,完全沒有必要做出如此瘋狂的決策。

衆所周知,家大業大的土豪就算再膨/脹也不可能傾家蕩産地去買彩/票,除非他嗑藥嗑大了,或者斷定自己一定會穩賺。洛帕人是不會嗑藥的,所以那支倒黴部族的決策層必然是認為——“舉全族之力收複失落的聖地”這一行為肯定會成功。換而言之,那支倒黴部族有九成九的可能對遺忘之地有一定的了解,最後得出了“大家一起上,肯定搞得定”這樣的結論。

在如此大規模行動之前,這支部族必然會派人偵察,而且這個偵察必然人數不多,且是一個有來有回的過程,由此也可以推論出一點——遺忘之地的整體危險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它的危險很可能有一個波動,比如遺忘之地中的某一片區域特别危險,比如遺忘之地中的某一個時段特别危險……總之,大家夥兒一進去就死的可能性還是不大的。反正這個隐藏支線任務是以探索度百分比來計算獎勵的,大家完全可以能撈多少是多少,事不可為拔腿跑。回歸等待時間不過區區五分鐘,擠一擠還是有的。

不過考慮到曾經有那麼強大的一個部族都無聲無息地湮滅在了遺忘之地中,很顯然,炮灰的存在就變得比較至關重要了。

高手級角鬥/士們的主線任務已經完成,雖然大部分人都因為李/明夜與阿斯特羅巧妙的安排而沒有撈到太多好處,故而心有不甘地決定留下來繼續冒險,但也有人運氣好或是貪念不盛,決定保住既得利益就拉倒。想要去探索遺忘之地的角鬥/士不過29人,所以靳一夢與阿斯特羅在交差叙職之餘,也是打算在瞭望者基/地招募一些人手的。

招募人手可以從兩方面入手——一是瞭望者基/地中的土著,二是先前那批菜鳥級角鬥/士。阿斯特羅名氣比較大,被/迫抖擻出一身王霸之氣去對付菜鳥;靳一夢則抹出一張上人見喜的生意臉,去忽悠裡奇……不過必須提一句,由于國際基因科技公/司已經有了穩定安全的血蘭花供應渠道,探索遺忘之地(大量的血蘭花和變異生物)乃是錦上添花的事兒,又兼之風險甚大,故而他們對瞭望者基/地的支持力度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然而靳一夢到底是靳一夢,他一談之下立刻覺出艱難,索性轉換了思路,把此事往瞭望者基/地中慣而有之的勘探任務上靠攏,将支持力度鎖定在後勤和設備的供應上。換而言之,風險我冒,探路我來,後方你鎮,好處你撈。當然,比如說一些勘探設備、醫/療通訊設備等等,這你總得給吧?

有的事情,一旦局面打開,那麼就變得非常好辦了。勘探任務這事兒按裡奇的權限,還是能非常輕/松地做主的。最後裡奇拍了闆,除了常規勘探任務的設備之外,浪遊族地的那批來自基/地的醫/療組和通訊組工作人員與設備你可以先去挑一挑……當然,全部打包帶走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們隻會待在安全區域中。等你挑好了來個電/話,手續我來辦。

靳一夢稍一盤算,心中大樂,說是待在安全區域中,但到時候若是真逼急了,角鬥/士們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除此之外,他還琢磨着能用這批人和設備從布勞沃那兒坑到多少援助。老東西正是志得意滿春風得意的檔口,對國際基因科技公/司這個盟友可謂是感激不盡的同時又有幾分敬畏。這種為盟友分憂的事兒,讓他盡盡心也不為過吧?就算他出不了多少人呢,讓他出一些當地毒物的解藥啦、毒藥啦什麼的,過分嗎?完全不過分!

資本這東西,說穿了和雪球是一個德行,如果條件允許,它就可以越滾越大。

靳一夢談判的風格有如打仗,一旦發現漏洞就咬死不松口,步步緊逼窮追猛打,故而這次談判結束得也很快。凱恩抹着被/逼出來的一頭汗,感慨着也不知道你們圖的什麼,一個個本事那麼大,安穩日子不過,非得幹那些刀頭舔血的行當,這他/媽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靳一夢笑了笑,傾身過去拍拍裡奇的肩膀:“前一次我是收錢的,至于這一次……哥們兒,人各有志,冒險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他擡手看表:“得,時間不早,我先走了。今/晚那幫土人會整一個篝火晚會,我想去湊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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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的篝火晚會被安排在神廟前的廣/場上,這是洛帕族風俗中最高規格的晚會,因為這象征着神靈的矚目,在某種程度上,這甚至代/表着神與人同樂。勤勞的人們很快便打掃幹淨了所有戰火肆虐的痕迹,巨大的柴堆燃/燒起熊熊烈火,高歌與舞蹈渲染出濃烈的狂歡氛圍。

整個篝火晚會被分為兩個部分,其一是祭祀,其二是狂歡。在祭祀階段,李/明夜幾乎有些驚異地看着老布勞沃當衆炮制歐克塔姆的頭顱——不得不說,看着一個怒目圓睜的人頭噼裡啪啦地快速皺縮、幹癟和冒黑煙,最後變成差不多有一個半拳頭大的玩意兒,這真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體驗。李/明夜看着老布勞沃心滿意足地将歐克塔姆的人頭系在腰上,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感到十分的疑惑。

“好吧,巫術。”李/明夜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思考。

通常情況下,原始部族的宗/教總是簡單得近乎于粗糙,基本是由自然神崇拜、祖先崇拜與動物崇拜構成的,這也就意味着他們的宗/教祭祀儀式沒有太多繁文缛節,祭天禮地敬人之後,便可以盡情地樂呵一番了。

簡明扼要地祭祀很快完成,布勞沃振臂高呼,宣布狂歡開始。祭司往火堆裡投放了一大蓬幹枯的植物,空氣裡頓時彌散開一股略帶焦枯之意的奇異芬芳,令人熏然欲醉。幾隻體型龐大、膘肥體壯的野豬被宰殺,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個用碧綠的葉片卷成的杯子,裡頭盛滿了豔紅濃/稠的豬血。大部分人都本着“反正喝不死人又何必掃興”的心态将其喝了下去,也有人偷偷摸/摸地倒了。

土人們開始熱火朝天地唱歌、跳舞和烤肉,瞭望者基/地送來的罐裝啤酒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氣氛歡樂得一塌糊塗,簡直像是一個大型酒吧派對。喧嚣的熱浪一陣陣地拍出來,沸沸騰騰地直沖雲天,将平靜的夜幕染上了熱情的豔色。有的土人甚至使用了控屍術,讓死去的族人重新站起來,參與到這一場狂歡。

這場景看起來詭異得有些駭人,但實際上卻是洛帕人表達緬懷與追憶的一種很正常的方式。他們深信人的靈魂在死後的幾天内依然存在于那具失去生命的肉/體之中,直至軀體朽爛無可憑依,方才會依托于某個新生兒返回人/世/間。正因為此,一些洛帕人的家中還有以秘法炮制因而未曾腐爛的屍體,這些屍體也是洛帕式家庭的一份/子,它們與活人一同起居坐卧。當然,更多的洛帕人會将死去的親朋埋葬在宗族墓地中,在還恩于大地的同時,期待着他們的親朋以另一種方式重新回到他們之中。

肉/體不過是一具皮囊,是人們與大地、與天空、與他人之間溝通的橋梁,唯有靈魂恒久流動,永不泯/滅。這是李/明夜在向貝爾博士學習洛帕族文化時學到的東西,她彼時隻覺得從這個角度來說,剛達伊姆部族對那三個倒黴俘虜所施的刑罰真是相當令/人/發/指,而現在,在篝火旁看着那些死人與活人同樂的歡暢場景,她恍然間明白了這種思想的真意。

——或許是由于生存環境過于惡劣的緣故,亦或是由于它本就發源于原始獵頭族對死亡的恐懼,這種思想讓人們能夠坦然地面對生老病死和命運無常,于是他們在美麗富饒但危/機四伏的熱帶雨林中生活,快樂、滿足并且無/所/畏/懼。

篝火會很快就被推向了高/潮。在歌聲、舞蹈、酒精、香料與各色洛帕風味美食的刺/激下,浪遊人變得愈發/熱情肆意。他們拉着角鬥/士和瞭望者基/地的工作人員跳舞,甚至有個浪遊青年熱血上頭,直接沖到堡壘團隊的海霧跟前向人家求/歡……對,求/歡,這倒黴孩子非常直截了當地在海霧面前跳戰舞秀肌肉,這行為如孔雀開屏,其用意就是求生娃。克裡斯一開始不明所以,待明了後,頓時臉色黑如鍋底,若不是其他人七手八腳地把他按住了,隻怕當下就要抄/家夥和人幹一架。

這愣頭青雖然幹了件囧事,但卻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氣氛渲染之下,很快就有人開始了有樣學樣。

伊恩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說克裡斯安分點兒,突然就莫名其妙地被一個姑娘拉到了人堆裡去跳舞。克裡斯左右看了看,發現老大老/二都不在,忽然間心頭一熱,一把抱住海霧……當所有人以為他要親下去,都開始下意識驚呼的時候,這厮還是慫了,漲紅了臉又開始結結巴巴地告白,惹出一片失望透頂的哄笑。

JS正在一旁鄙夷不屑地火上澆油,眼前就行來了一個柳腰款擺的浪遊妹子。這個妹子沒那麼直接,隻是一邊沖他伸手,一邊口/中唱着優美動聽的洛帕情歌,一把嗓子甜潤嬌/軟,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文森特個頭高挑,肌肉健美如雕塑,非常符合原始部族對男性的性審美,因而哪怕其魅力值幾乎跌至非/人類水準,在浪遊妹子眼裡依然帥到不行,更何況又他有浪遊族開禁第一人的光環加成?李/明夜打眼看過去,發現這厮幾乎被姑娘們淹了,想來這家夥眼前必然是一派乳波蕩漾的美好景象。

李/明夜跟前倒是比較清靜,她琢磨着自己若是土著,大小也得算個首領級了(不算實力),一幫子平頭老百/姓沒膽放肆也是常事,畢竟布勞沃他們跟前也一樣清淨,他們隻需要老神在在、溫和慈祥地圍觀就好了。

然而正當她這麼想着,一個洛帕青年就杵了過來,傻呵呵地沖她樂……李/明夜不由嘴角一抽,趕緊借口自己已婚,在他開始跳讨姑娘歡心的求偶戰舞之前,就幹脆利落地拒絕了他。

這小哥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地:“可是你的丈夫并不在這裡!”

開玩笑,若是讓我夢哥撞見,就他那脾氣,你小子這會兒已經妥妥的成墳了……李/明夜抽/出一絲心神腦補了一下這膽大包天的洛帕哥們兒腦袋開花的景象,還是搖了搖頭再次拒絕,重複道:“我有丈夫了。”

“噢,這沒有關系,我不會介意的。你是他們的酋長,我以前的部族也有一位像豹子一樣美麗又英勇的女酋長,她有4個丈夫。”小哥樂呵呵的。

李/明夜忍不住失笑:“這是酋長的慣例嗎?布勞沃酋長有幾個妻子?”

“7個!”小哥很驕傲,與有榮焉的樣子:“酋長大人最年輕的妻子是從其他部族奪來的,她長得很美!”

“好吧!可是我隻想要一個丈夫,也隻需要一個丈夫。”李/明夜哭笑不得地擺擺手再度拒絕,洛帕哥們兒失望且遺憾地走了。李/明夜看着這哥們兒戀戀不舍的背影,終于忍不住樂了。她咂了一口酒,由衷地覺得宇宙之大無奇不有,能走出一方天地,見得萬象新奇,也不失為一件妙事。

李/明夜又打發了兩個求/歡者,忽然眼前罩下一個高大壯碩的陰影,布勞沃酋長最骁勇善戰的三兒子杜查有些讷讷地看着她。李/明夜微覺錯愕,就聽杜查局促地說道:“尊敬的科蒂酋長,我聽說你們想要去我們曾經的聖地。”

李/明夜幾不可查地眯了眯眼,笑容迅速變得溫柔可親了起來:“是的,怎麼了?”

“而且你們還打算帶上昆特(即那個為角鬥/士們提/供了情報的浪遊人)作為向導。”杜查說道,“他不會是個稱職的向導,他從沒進入過聖地。”

“沒辦法,我們沒有更好的人選。”李/明夜笑了笑,“不過,反正那地方大家都沒去過……”

杜查是個急性子,更是個直脾氣:“所以你們更需要一個強大的護衛!”這話匣子一拉開,杜查立刻開始滔滔不絕:“我是我們部族中最強大的勇/士,我比托雷斯更強壯!我一拳就能打死叢林裡最大的野豬,還曾經制/服過一隻戰象!隻有在我的幫助和守衛下,你們才能征服那如今已經屬于魔鬼的聖地!”

“可是你腿上的穿透傷應該還沒全好吧。”李/明夜提醒道,“我們明後天就要出發了。”

杜查一下子就頹了:“……我的父親也這麼說。”他頓了頓,卻又加重了語氣急切補充道:“但它已經快好了,真的!我現在就像沒有受過傷一樣,最敏捷的鹿都追不上我的腳步!”看他這火急火燎的樣子,如果李/明夜不信,他簡直能原地來個後空翻……

李/明夜饒有興緻地笑了,她不用過腦子都猜得出杜查玩的是哪一出。

杜查作為浪遊族第一勇/士,卻因為負傷而什麼熱鬧都沒趕上(之前他想參戰,被意圖占便宜的布勞沃摁住了,連落水狗都沒打上),年輕人正是雄性荷爾蒙爆棚,需要炫耀勇武與力量的時候,自然不可能甘心。這時候他正好聽說角鬥/士們要去征服遺忘之地,肯定如獲至寶,說不定立刻就去抱着自家老爹的大/腿撒嬌了。

然而抱大/腿撒嬌也是不一定有用的,布勞沃這個老東西是什麼德行,李/明夜可是清楚得很。曾經有一個極為強大的部族悄無聲息地湮沒在了遺忘之地,可見其兇險,老頭兒怎麼可能讓這個傻乎乎的愣小子以身涉險?根據杜查的話可以看出,布勞沃肯定以“你傷還沒好”這個借口拒絕了他,畢竟布勞沃雖然老了,但好歹也是年輕過的,年輕人那點兒小倔強小心思當然是門兒清,知道用危險吓唬杜查不一定管用。

于是杜查就跑來找李/明夜了。在杜查看來,李/明夜雖然是個年輕姑娘,看起來也是言笑溫和風姿舒朗,卻是實打實的和自己父親歸為一輩兒的人物,更是好兄弟托雷斯的“酋長”。所以隻要她點頭了,她去找自己老爹一談,這事兒就妥了!

這個辦法,簡直完美!李/明夜在十六歲以前就常常用這個辦法,借鄰居叔叔之口,說服自家父母兄長放自己出去玩。

送上門又實力強的護衛不要白不要。李/明夜拎着啤酒罐子打量了杜查一眼,輕聲笑了:“何必呢?挺危險的,你去了,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我從來不怕危險,而且就是因為危險,所以你們才更需要我的保護啊!”杜查一看有門兒,遂忙不疊地說道。

“那你得聽我的話,不要沖動行/事。不然你再傷了殘了,我沒法兒和你父親交待。”

“我保證!”杜查喜上眉梢。

李/明夜又看了他一會兒,終于露/出了一個長輩式的溫和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笑容:“去把托雷斯叫過來吧。”

“啊?”杜查微愕。

“我們一起去找你父親談這個事兒,孩子大了也不能悶着,是鷹就得飛嘛。”李/明夜淡淡地道。

“哦!好,我這就去!”杜查那叫一個心花怒放,樂得差點蹦起來。

……

靳一夢雖然歸心似箭,但奈何道阻且長,故而哪怕他幹脆利落地把其他事情全扔給了阿斯特羅,緊趕慢趕也就隻能趕上篝火會的後半截。不過無所謂,他本來就不是來參加什麼戰後慶功的。

結果他到地兒一看,敏銳地覺出不對——篝火會熱鬧是熱鬧,歡脫是歡脫,大家都在鬧騰,唯獨一小塊地兒的氣氛頗有些詭異。一眼望去,隻見布勞沃喪着老臉,李/明夜笑容滿面,文森特氣定神閑,杜查眉開眼笑……

靳一夢有些詫異地在團隊頻道裡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忽然想起了一句話。”李/明夜頓了頓,面上的笑容更加溫柔親切,卻是在團隊頻道裡很是有幾分感慨地:“這就叫慣子如殺子,溺愛出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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