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微光的護盾出現在你周圍,有了這層護盾你也不怕了,幹脆雙腿交疊一臉無所謂。
蛇矛一揮,那人忽然朝你刺過來,矛尖抵到護盾上,護盾竟開始出現裂紋,你眼見情況不對連忙側身從草堆上移開。
什麼情況?!
護盾邊緣處開始逐漸破碎,白色光點落到地面直接消失了。
魔咒沒用,你索性蹲到一旁,短刃橫在身前。
“等等等等等!好歹讓我死個明白吧!”
他眉頭蹙了一下,聲音清冷:
“沒說。”
“啊?”
“是派你來的人沒說嗎?”
“沒說,殺你。”
周圍一片寂靜,遠處傳來打更人敲鑼聲。
你明确表示拒絕被他挑在蛇矛上,一路同行,你看他身上的裝扮也猜出他身份,丈八蛇矛,不是張飛還能是誰。
不過你沒想到那個‘俺也一樣’會跟這副秀美面孔沾邊,雖然說話像人機,呆呆的,但這家夥可是貨真價實的刺客!還是首席!
“所以說…你是為了錢?”
張飛嗯了一聲,墨色身影幾乎要融入深夜,腰間毛筆碰撞微響。
“你會畫畫?”
腰間别着毛筆,身後背着畫卷畫箱,一看就是美術生。
“會,要看?”
見你期待點點頭,張飛随意從身後抽出一卷畫鋪開,你連忙湊上去。
隻見紙上黑白分明,用筆灑脫,雖然畫法抽象但氛圍感十足!
“好!好啊!此畫隻應天上有!”
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畫風要是去畫巧克力蛙上面的卡片肯定爆火!或許還可以用這種畫風去和韋斯萊笑料店畫海報!絕對是一個火爆的聲意!
細長眼尾上挑了些,聲音也放輕了:
“你,有眼光。”
你幹笑幾聲,能沒有眼光嗎,蛇矛在月光下閃着微光,看得你一陣後怕。
張飛不知道要帶你去哪,反正他不說你也沒多問,問也問不出來,倒不如想想怎麼跑,不過每次你用魔咒或短刃都會立刻被他發現,試了幾次你也幹脆擺爛了。
反正有藥劑在,死不了。
“你不是刺客嗎,還是首席,怎麼還需要掙外快啊。”
他腳步未停。
“大哥的錢,不夠用,我來補上。”
“哇,你們關系真好啊。”
又是一片寂靜。
“對了,你們華胥刺客是不是有什麼…呃,象征之類的?”
他嗯了一聲。
“華胥的刺客,身上會有刺青。”
懂了,出廠标志?張郃身上也有,是在腰側。
“你呢?”
看他渾身裹的嚴嚴實實的,你實在想象不到他的刺青會在哪。
“我的刺青,在舌根。”
你停下腳步,他轉過身面上帶着一絲疑惑。
…什麼啊!居然會有人把刺青紋在舌根!這也太…
“看看?”
好吧,你的流氓行為得到的回應就是,張飛把你挑在蛇矛上拎着走。
挂在上面搖搖晃晃的,你甚至覺得他不是在拎人,而是挑着扁擔。
你無奈隻能看着夜空月色,意識昏沉。
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天。
你睜開眼,腦内一片混沌。
身下是柔軟的布料質感,屋中布局清雅,一抹白色身影坐于案牍前,桌上有熱氣纏繞,茶香混着一絲清苦。
榻上傳來輕微衣料摩擦聲,那人輕輕側過頭,發間簪花搖曳,珍珠玉飾碰撞,窗外投下日光顯得他肌膚蒼白的透明,又有些許泛青。
白玉瓶上多了些翠色。
你剛想開口,他眼前微光一閃,直接晃住你眼睛,腦子本來就不清醒。
真是孽緣啊…
蚯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