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華雲,距離我們到達特裡斯城已經兩天了。
今天是瓦特隊長帶着人手幫我和白歌一找回“适者生存”号的日子,于是我們又回到了鬼哭岩。
“哎,真是好遠呀。”華雲感歎道。
他們天沒亮就出發了,可到達時已是正午。雖然地洞的出口離特裡斯城很近,但鬼哭岩離特裡斯城還是非常遠的。
也難怪她們步行了将近24小時才走到出口。
鬼哭岩附近已經大變樣。昔日荒無人煙的奶白岩石旁有了零星幾個帳篷,岩石上也挂了一些華雲不認識的設備。
因為聽說有人在坑底找到了古代遺迹,所以也想來碰碰運氣,或是單純喜歡冒險的人也是有的。隻是鑒于鬼哭岩過于危險,所以這樣的人非常少,而且他們還不敢親身下去,隻是偶爾從上面放幾個設備下去,測量測量數據、錄制一些畫面。
停下車,救援隊的人立刻下車,從箱子裡掏出零件搭建起器材:風向儀、濕度計……一個隊員手速很快地拼好一件巴掌大的器材,扭頭遞給華雲,“給您,華小姐。”
“謝謝~”華雲道。
這是華雲的特别請求來的一台食物鑒定器。顧名思義,它是用來判斷新發現的物質是否可食用的,能檢測對人體有害的物質,包括毒物及放射物。
看着華雲兩手捧起食鑒器,眼裡閃爍着得意,嘴角微微揚起,滿臉邪惡的樣子,包小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是打算幹什麼啊?!
知道的朋友們都知道,華雲早就想吃吃看坑裡的那些“熒光小蝸牛”了。奈何她已經對被她帶出去的那批有了感情,想來想去還是沒舍得吃。
這次她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她帶了很長的網兜,可以把洞壁上的網下來;還特别求來了食鑒器,防止一不小心吃中毒;當然了,廚具也是必不能少的,不過馬上就要找回“适者生存”了,上面不僅有她的廚具,還有她的調料們。
她要吃炒田螺、螺蛳粉(菜根疙瘩)、麻辣煮田螺……哈哈哈哈哈!
她想着想着,沒注意自己的表情更邪惡了。白歌一看了她一眼,光看那副表情就仿佛已經看見她嘴角的口水,忍不住搖了搖頭。
吃貨沒救了。
風向儀的指針微微晃動,瓦特立刻喊起隊員和白歌一,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岩壁另一側去了。包潇然和華雲則被丢下看車。
說是看車,其實就是待在車上幹等着。如果風向突然大變,包潇然就把車開到避風處。
“潇然啊,”華雲百無聊賴道,“看你這麼年輕,沒想到你還會開車。”
“我還有駕照呢。”包潇然說。
“好厲害啊。”華雲捧讀。
她太不真誠,包潇然不理她了。
“我真的好無聊啊!”又過了一會,華雲突然大喊道,“我想吃‘熒光田螺’。你知道嗎?炒田螺特别好吃,螺蛳粉也特别好吃——不過它有點臭,很多人都不愛吃——我個人覺得麻辣煮田螺味道也不會太差……”
包潇然雖然聽不懂,但頗有靈性地領悟了她一堆話的精髓——好吃。她的肚子不争氣地叫了。
“話說回來,現在又沒辦法下去抓田螺。”華雲後怕道,“我可不想再弄丢一輛裝甲車了。對了,你們這有碰數嗎?”
“砰樹?那是什麼?”
“哎就是一種小遊戲,規則超級簡單,我教你你就會了……”
瓦特一行人剛走到岩壁附近時,就發現另一側和這邊簡直是兩片天地。
另一側正刮着暴風,場景可以用黃沙漫天來形容,能見度非常非常低;由于這裡是鬼哭岩,眼前的場景還能說得上是鬼哭狼嚎,凄慘程度(和吵的程度)堪稱百鬼夜行。
兩相對比,岩壁這邊都能說得上清風徐徐、風和日麗了。
瓦特小隊非常有先見之明地戴上了護目鏡和面罩,保護住了口鼻眼。現在他們一行人說話全靠吼,最難受的是聽的一方全靠意會,因為基本上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