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這是獨攬罪責。
還夠慷慨,附贈加蓋印章的通關文牒,以示歉意。
這倒反讓姜圻羞愧,榴齒咬唇,欲供認他實為禍首才招災的真相,卻終是胸口瘀滞,把那話強行摁壓成糠餅,再噎堵着喉管;倏地打嗝,他捂嘴,便倒黴地無胳膊支撐懸空的身體、就徑自栽床。
喻霁白眼疾,掌心迅捷地直接兜住beta前額。
頸部折彎呈90°的姜圻:?
他該感謝嗎?
但,若非alpha多此1舉,他就不會姿勢尴尬,而且,分明就算臉砸進鵝絨枕,頂多回彈,并不疼。
喻霁白亦恍悟托臉那1巴掌、乃畫蛇添足,更糟糕的是,beta羽睫眨巴着撲掃,又騷擾他掌心,就如那晚,錦瑟館,走廊,重逢後的第2次見,為避免beta觸犯店規窺臉顧客,曾幫其擋眼,那時,beta睫翹似刷,也撩惹得他心癢難耐,卻,仍隻能自行消融,還要優先給beta拍背釋嗝。
因持續打嗝及被alpha食指猛啪眼睑而飙淚的姜圻,泫然欲泣。
喻霁白為他的蠢笨埋單:“抱歉。”
“沒、關系。”
“要不你掐我胳膊?”
“?”姜圻隻聽過打嗝者受驚會止的版本,沒說旁人能代勞呀,還有,這說辭倍感熟悉,貌似剛alpha已用,所以,怎麼今日份的alpha有些可愛?他這般思索,原是無傷大雅,卻誰知嘴跑得快,剛莞爾輕笑,話就挂齒,原封不動地告知。
舊賬未抵、又添新錯的喻霁白瞳孔擴放,懷疑他聽力劈叉。
偏姜圻還璨笑着強調道:“嗯,可愛。”
這次他聽清。
1絲不苟,颠撲不破。
自顱内字斟句酌地仔細咀嚼,喻霁白确信beta無揶揄之意,但被心悅之人蓋戳‘可愛’,這讓他有種窩囊的甜膩感,英挺的劍眉擰緊,他生疏地琢磨應對之策,卻發現腦若岩漿1團燥,蒸騰着,就熏紅了他眼尾。
氣氛趨向潮熱。
最初的焦躁與戰兢匿迹。
後來漲潮的憐兮跟歎惋也藏蹤。
但由對視所繁衍的暧昧,經疊握的手掌漫延,再迅速攀升。
既然歉疚無法抵達,beta對他所提的補償方案置若罔聞,那給予别的情愫,理當可以;喻霁白眸色暗炙将燃,覆着薄繭的拇指,開始刮蹭beta腕骨:“好玩?”尾調揚,語帶威脅,就惹beta瑟縮,但他怎麼任憑beta慌忙回抽,改握為攥,讓beta直接成他掌中薄胎瓷,“嗯?”
脊椎攀麻,緊繃,姜圻施力回拽,卻紋絲不動。
喻霁白耷拉着眼皮,勝券在握地噙笑瞅着beta,似在鄙夷其蚍蜉撼樹。
吸頂燈慵懶,投射的光也減亮,灰影掠過喻霁白短刺的發梢,最終停靠在beta夏涼被松垮的腰胯,窄瘦,确實、不及他1拃寬,卻沒過分羸弱的病感,瘦而不虛,肌理瓷實。
姜圻沒扯夏涼被遮腰,肩胛骨翹着,若翼狀,隻1味較勁地搶主動權:“松開我。”
喻霁白安如磐石:“輪到我想‘好玩’。”
姜圻美眸怒瞪。
而喻霁白,就遊刃有餘。
他倆很無聊、但樂此不疲地搞拉鋸。
卻因alpha跟beta的性别所賦予的力量懸殊,讓姜圻屢撞南牆,數次回合,他均沒能奪回自己被alpha控牢的右臂,而眯眸頂腮的喻霁白,對勝負沒執念,反倒憋着壞水兒、待傾巢而出,處心積慮地謀1個契機。
最終,他如願以償。
當姜圻傾盡全力掙脫,雖獲勝,卻因附贈獎品懵圈。
說抵觸吧,又貌似不夠恰當,他,更多的是震驚、羞臊、癡傻及懊惱,為什麼非要幼稚呢?唇瓣被碾不說,還無法檄讨親他嘴的alpha登徒子,畢竟,是他拽着alpha朝床栽倒,這才誘發接吻事故,而alpha,甚至,又1次體貼地将掌墊在他腦後防磕。
赧顔酡紅的姜圻,掩耳盜鈴式閉眼裝瞎。
卻像某種邀約訊号。
-‘可以繼續。’
-‘請你。’
-‘别停。’
就這樣撺哄鳥亂地、給喻霁白抛餌,然後,他輕易受蠱惑;畢竟,他這算手拿把掐的赢,何況,蔺家晚宴那晚食髓知味的吻,也添柴加薪,欲/火灼燃,瞬間席卷,唯有以舌撬齒、汲取津液,或能暫歇。
姜圻像1葉扁舟随潮汐浮蕩,偶撞暗礁,或原處打璇兒。
但他從沒得選。
全憑喻霁白掌舵劃槳。
腦袋灌漿糊,而舌尖嬉逐,怎麼都逃不掉,躲避無效,抗議化作嘤咛,姜圻被吻得七葷八素:“嗚…嗯、嗚扼~”涎液啧響,呼吸湍急,視覺屏蔽使其它感官愈加敏銳,導緻他羞赧地想鑽地縫。
喻霁白卻沒放過beta的慷慨——原先托着beta後腦勺的掌,此時化為桎梏的幫兇,鎖牢beta、使其無法動彈。
姜圻作繭自縛:“喻…”
“我在。”喻霁白循序善誘,“乖,别咬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