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把包裝成“森川小姐遺物”的咒物送出去的夏油傑正在被跟随在身邊的漏瑚瘋狂嘲笑。
“沒想到你也有碰壁的事哈哈哈哈!何必裝模作樣,你直接塞給她就好了啊!”
漏瑚那低啞滄桑的聲音大聲發表着他自以為是的聰明辦法。
畢竟是咒靈,又怎麼能理解人類的複雜感情,單線程的思路也就能想出這種根本不可行的操作。
相比之下,花禦就比較沉默。
夏油傑沉着臉,懶得回應這隻在耳邊吵得聒噪的咒靈,他隻在心裡說了聲蠢貨,因為沒必要和這種他所認為的低劣物種解釋太多。
直接塞?那才是蠢吧?
老實說,夏油傑也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OL逢澤唯會是那種性子。
若他真強行把咒物塞過去,指不定對方會當場報警說他是詐騙團夥。
報警都還是事小,被高專的人知曉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障器]和“什麼人”接觸過才是更糟糕的。
他的存在還不能暴露,因此決不能把動靜鬧得太大以免引來關注。
像今日這種能把五條悟支開的機會并不多,如若是私下能把這件事完成的話,正好為能未來的某件事做好鋪墊。
但很可惜,沒能成功。
其實夏油傑也很是郁悶,他想過事情可能會不順利,但不是連第一步都跨不出去。
越是想着,他抓着那隻裝了咒物盒子的手就捏得越緊。
裝在盒子裡的咒物名為[虛空持],隻要與被施咒者達成[契],不論被施咒者的能力有多強,都會被瞬間剝奪能力。
之于“能力”的定義有些抽象,但代入到逢澤唯身上,[虛空持]便是能讓[障器]不複存在。
原理有些像[獄門疆],也是需要達成某些特定條件。
[獄門疆]是給五條悟準備的,而[虛空持]正是針對[障器]。
[障器]的存在能讓[獄門疆]失效,他可不能讓這種會讓封印五條悟的不定因子繼續存在下去。
事實上[虛空持]的[契]并不難,準确來說,都不需要逢澤唯真的收下這個東西,隻要她能接觸到,[契]就達成了。
可夏油傑又哪裡能料想得到,逢澤唯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連禮貌性地接都不接,甚至最後還否認自己的身份,轉頭就走。
漏瑚的性子暴躁,見夏油傑一直在皺着眉沉默,他又是一波殷勤地獻計:“夏油,搞那麼麻煩幹嘛?不就是要除掉[障器],這有什麼難的?我直接去燒死她不就好了。”
夏油傑哼笑了一聲:“勸你放棄這個想法吧,你燒不死她的。”
“哈哈哈哈什麼?”漏瑚把這句否定的陳述當作挑釁,笑得更狂妄了,當即自告奮勇,“哈哈哈哈哈還有我燒不死的人?哼,我倒要讓你看看,事情根本沒那麼麻煩!”
如此說完,漏瑚便離開了,跟着先前逢澤唯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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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逢澤唯越發地感到不妙。
回了家,她當即就開始收拾起了行李,準備連夜出逃,回仙台老家去。
賣命錢不要也罷,她可不能再聽五條悟的騙,在這個坑裡繼續投入時間精力體力的成本了!
哪個班是這樣上的啊喂!
她還不如把公寓租出去,然後躺回老家靠租金度日,錢不夠的話大不了再去找個兼職添補,比如便利店那種連歡迎光臨都吐字不清的收銀員。
身邊遇到的事越來越古怪了,反正就是從遇到五條悟開始,她的生活就好像被人強行掰了軌道,向着奇怪的方向開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