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瑞克：「但是……？」

白鳥覺失笑：「但是憑什麼讓别人來為他/她的願望買單？還是以命換命的方式？」

女人豎起手指客觀分析道：「現代生物科技都那麼發達了，哪怕‘星漿體’轉生到了小理子身上，那後面實驗室培養個差不多的肉塊把能量導進去不就得了；就算不行、500年一輪總能研究出什麼替代辦法吧？何必非要獻祭？」

她翻了個白眼：「說到底就是咒術高層不肯為此多花心思，不把人當人，又仗着沒人會為星漿體說話就是了。」

白鳥覺說到這裡哼了一聲，臉上擺出了經典的反派嘴臉：

「那麼這個大鬧薨星宮的惡客呢，就讓我來當吧！」

下一秒，

“啪嗒！”

金紅配色的鋼鐵俠同款限定行李箱裡落進最後一件化妝品，女人轉瞬又極度跳脫地捧起臉來自戀道：「終于不用跑去哥譚還是阿卡姆過風餐露宿的鬼日子了！我現在竟然也有心思像小姑娘一樣精緻起來了。」

西弗瑞克略帶笑意的嗓音适時響起，有一些帶着紳士風的調侃：「我還以為您會說‘生存與否要讓理子小姐本人選擇’的大道理呢。」

随之而來的是白鳥覺手機震動兩聲，屏幕亮起：

【信息庫數據更新：新增‘天元’與‘星漿體’全部資料】

「耶，老西賽高！」

白鳥覺蹦起來，迫不及待地浏覽起資料，一邊也不忘回答西弗瑞克的上一個問題：

「我一直覺得‘什麼樣的生存環境造就什麼樣的人’。」

「小理子從小接收到的教育就是那樣——自我奉獻、偉大犧牲之類的。與其讓她自己選吧…倒不如說我沒自信成為那個喚起她對世界求生欲的‘特殊’……」

女人說到這裡含糊地打了個哈欠：

「當然我也不用是、因為我可以——，」

名叫白鳥覺的退休鹹魚超英眨眨眼，一抹醉人的綠芒從眼瞳深處兀地劃過：

「直接、徹底、完全杜絕這件事情發生的可能。」

然而還沒開心兩秒，

當白鳥覺收拾完行李再次拿起了遊戲手柄，看着屏幕上某蝙O蝠俠遊戲上還那沒收集完全的不知道第幾個謎語人标識，隻想罵一句：

“豈可休！該死的謎語人給我滾出哥譚啊啊啊！”

西弗瑞克：小姐，需要通關攻略嗎？=v=

·

工作日的最後兩天匆匆而過，周六上午白鳥覺早早地接待了一位匿名預約心理咨詢的病人，算是完成了本周的最後一例咨詢委托。

值得一提的是，最後這名病人身着價格頗為昂貴講究的修身西裝，舉止也很是優雅紳士。

就是身形稍顯瘦削，渾身的氣質也比較陰郁。

聽他本人心理咨詢時的形容，對方大概是一位因為飽受煩人下屬摧殘、又不得不拉扯着某個大公司運行而身心俱疲的大老闆，而他家公司就開在橫濱。

雖然本質上她更加建議這個病人那位，聽形容有可能患有重度幻想症與抑郁也許還轉了雙向病症的問題下屬親自過來心理咨詢所問診的，不過……

嘛，關她什麼事，還是尊重病人隐私吧。

話說這個瘋批老闆vs黑泥下屬的配置貌似在哪兒聽到過？

白鳥覺很是努力地想了想，然而這種格外燥熱的東京苦夏、因此而心情暴躁産生問題的客戶可真是一抓一大把，更何況對方還完全匿名……

算了，她可不是那種會仗着西弗瑞克的降維技術就濫查人家底細的家夥。

正處在心理醫生形态下的白鳥覺回過神來，溫溫柔柔地向對面的心理咨詢對象笑了一下，清透的聲音格外柔緩地道：“這次的心理咨詢就到這裡了，希望我有幫到森先生您。”

“那麼，也誠懇期待下次會面，白鳥醫生。”黑眼圈确實有些重的某橫濱老闆摘下白色的手套，如是向她伸出手。

白鳥覺也依照禮節和他握了握手，感受着男人指端冰涼溫潤的觸感，不由得笑道：

“咦？您的手指很修長好看，指腹卻好像有經常手持輕薄刀具的習慣，原來先生還是厲害的外科醫生嗎？”

特意挑選了家遠離他勢力範圍外的心理咨詢所傾吐黑泥的、某黑O黨首領森鷗外眯了眯眼睛，心中疑窦叢生。

太過敏銳了。

男人看着面前神色溫和的白鳥醫生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黑泥了兩分。

他跳開了女人的問題、隻是道：“有空也歡迎到橫濱港來作客，我會幫忙安排的，白鳥醫生。”

“不勝榮幸，如果有機會一定拜訪。”

絲毫不知道對面某個黑泥怪正在算計着自己的白鳥覺依舊一派神态娴雅心理醫生姿态，她抿唇輕笑，那笑容在陽光的映襯下溫和又無害。

··

在這場普通的心理咨詢結束後，白鳥覺便驅車把虎杖悠仁送去了位于宮城縣仙台的爺爺那裡。

因為東京離仙台還是有些距離，所以等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日影西斜，滿頭白發的倔強小老頭虎杖倭助正站在老宅門口等着他們，

“虎杖這小子麻煩您了。”

“沒有沒有，是我這兩天要外出一趟。”白鳥覺連忙擺手。

“虎杖，和姨姨說再見。”

“姨姨要早些回來哦，路上注意安全～”

“好，小悠仁要乖乖的，我周二再過來接你”

幾人簡單聊了兩句家常，便在夕陽的餘晖下互相道别，之後白鳥覺一路驅車趕往了最近的機場。

空曠又忙碌的機場大廳裡，

白鳥覺：「老西，幫我查一下小理子現在在哪兒？」

西弗瑞克：「有人剛以理子小姐的名義定了明早去往沖繩的機票。」

女人瞌目、颔首：「沖繩……嗎？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