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恐怕不能教你，我答應我師父，絕不教人用毒之術。”包大娘道。

“我不是要學用毒之術，我隻是想學三招防身，”聞育恒伸出三根手指，“三招而已。”

“不行，教一招也是教。你們回去吧！我要關門了。”

聞育恒歎了口氣，但并沒有氣餒，換了一種說法道：“請問包大娘學醫是為了救人，還是害人？”

“當然是為了救人！”包大娘道。

“那好，包大娘在給人開藥方的時候，有時還會用到毒物，這是為什麼？”聞育恒問。

“因為毒用對了就是藥，也是可以救人的。”包大娘道。

“現在有一個人，從小體質不好學不了武功，而偏偏得罪了蔡清源，随時可能面臨着蔡清源等人的報複，他是不是應該學自保之術？”聞育恒停了一會兒，見包大娘沒有反駁，就接着說：“包大娘，我跟您學用毒，那也是沒有辦法啊！如果我有别的辦法自保，我絕不跟您學用毒。您教我用毒，也是在救我啊！也符合您的行醫之道啊！”

包大娘點了點頭，道：“好吧，算你說得有道理，我教你用毒之術，不過就按你說的，隻教三招哦！”

“嗯！”聞育恒點了點頭，随即後悔地輕聲嘀咕：“早知道就說五招了。”

包大娘沒有理會，而是對李夷洲道：“你在這裡等我們，我們去去就回。”包大娘說完就在前面帶路，聞育恒跟上去。

“聞育恒。”李夷洲沖着聞育恒的背影喊道。

聞育恒轉身看了李夷洲一眼，從李夷洲的眼中，他看出了擔心。聞育恒把那本經過檢測已經确認無毒的書和包大娘交給他的兩本書一并交到李夷洲手上，笑道：“姐姐放心，我就學自保的招術，我不會深入研究用毒之術的，我的重心依然在文學上。放心！放心！”

李夷洲笑着點了點頭。

在包大娘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書房。

包大娘讓聞育恒背對着自己，并對他說：“在這裡等着！”随後點燃書房的所有燭台，将一個燭台拿在手上。她在書架上找到一個暗格，從暗格裡拿出一個約一寸長的盒子，從盒子裡取出了一根發黃的嫩竹管。那竹管一頭粗一頭細，粗的地方有兩根大拇指那麼粗，細的地方隻有一根小拇指那麼細。她将竹管交給聞育恒，“給，你就拿這個去防身吧！”

聞育恒看着手上的竹管，疑惑地問：“包大娘，這怎麼用的啊！”

包大娘拿過竹管，将粗的一頭含在嘴裡，對着一個燭台用力一吹，一根如羽毛般細小的針就射了出來，頓時一個燭台就暗下去了。包大娘道：“這針上有麻藥，隻要你射中目标，在兩個時辰内，他立刻動彈不得。”

“好棒！這就是我要的，包大娘給我試試！”聞育恒從包大娘的手上搶過竹管，也學包大娘的樣子對着一個燭台一吹，但是那根針并沒有射中燭台，而是射在了牆上。

“要瞄準，不瞄準發射怎麼可能射中目标嘛！”包大娘道。

聞育恒點了點頭，對着那燭台瞄了一會兒，然後用力一吹，針射進了牆裡。這次發射比第一次射的還要脫離目标，連火都沒挨着。

包大娘笑道：“這防身之術我教你了哦，是你自己瞄不準的，這可不關我的事！”

聞育恒開始分析自己為什麼射不準，這時白天學的“矩”的知識就派上用場了，他心道：“從眼睛到嘴的距離不到半寸，所以用眼睛瞄準時，應該瞄準火焰上方一點。”聞育恒點了點頭，按照自己心算的方法再射了一次，然而這一次擦着火焰射進了牆中，但是并不像第一次那麼偏離目标。

“你把左眼閉起來，用右眼瞄準試試。”包大娘道。

聞育恒點了點頭，用包大娘說的方法試了一下，這一次總算是把燭台射滅了。聞育恒道：“包大娘，您教我的第一招我學會了，現在該教第二招了。”

包大娘笑了笑，問：“人會站着不動讓你射嗎？”

聞育恒一時語塞。

“明天來射移動靶，等你能射中移動靶，我就教你第二招，你和你未來媳婦回去吧！”包大娘道。

包大娘提到了李夷洲，聞育恒就想讓李夷洲也有一個這東西，便對包大娘道：“包大娘，我的好包大娘，你能不能幫我的未來媳婦也做一個這玩意啊？”

“有好東西想到和自己的媳婦分享，這很不錯！不過我覺得這東西還是你自己做出來比較有誠意。你挑時間帶一根粗的地方有兩個大拇指那麼粗、細的地方有小拇指那麼細的竹子過來，我教你怎麼做。”包大娘道。

“好，我明天就帶這麼一根竹子過來，包大娘好好休息！再見！”聞育恒心道：“對呀，姐姐就要行及笄禮了，我正好做出這麼個東西來，作為姐姐及笄禮的驚喜。”想到此處，聞育恒不由得笑了笑，來到了前廳，與李夷洲一起回自己家。

在回去的路上，李夷洲問：“包大娘教了你什麼招術？”

“用毒自保的招術。”聞育恒道。

“我知道，我是指怎麼個用毒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