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蔡清源等人還跟在聞育恒和李夷洲的身後,薛虎道:“公子,現在聞育恒的身邊就剩下了一個小丫頭,這可是我們除掉他的最佳時機啊!”
蔡清源點了點頭,衆人正要準備動手。
這時,吃過李夷洲苦頭的胖子和廋子站出來。胖子道:“公子,那小姑娘可不好惹啊!她在向聞育恒的父親學習刀劍雙絕,而且已經小有成就了。上次我與弟弟想要教訓聞育恒,就是被她阻止了。”
“他阻止你們用了幾招?”蔡清源道。
胖子和廋子相互看了看,胖子道:“兩招,我和弟弟各一招!雖然當時我們犯了輕敵的毛病,但是就算不輕敵,我們在李夷洲的手上也過不了三招。”
蔡清源有些吃驚,其他人也低下了頭,很顯然胖子和瘦子是這群人中武力值最高的。既然胖子和廋子都打不過,那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回去吧!”薛虎提議道。
蔡清源點了點頭,回家去見蔡登輝,禀報今天的事。當說到聞育恒向蔡清源下戰書辯論,而蔡清源一口答應時,蔡登輝眼神變得銳利,花白的胡子向上翹起,“你再說一遍!”
“聞育恒要與我辯論夷洲是否獨立的問題,我答應了!”蔡清源道。
“蠢豬!”蔡登輝來到蔡清源面前,狠狠地扇了他兩個耳光,打得蔡清源直接跪倒在地,臉上留下了兩個巴掌印,“這事怎麼能答應?”
“爹,他隻是一個十歲孩子而已,就算他寫文章厲害,可是寫文章并不能代表他辯論厲害啊!”
“啪!”蔡登輝又一個耳光打下來,這次下手或許是更重了,因為蔡清源的嘴角出現了血迹,“你這個笨蛋多去看看曆史書,你看看那些寫文章厲害的人,哪個口才不厲害?當年韓愈能憑借一張利口,說退王廷湊反叛大軍;歐陽修能憑三寸之舌,讓那些太學生無話可說,我現在召集許多人去寫文章,反駁聞育恒寫的《屈子論》,竟無一人可以寫出像樣的文章。你怎麼能輕視聞育恒?”
蔡清源低下了頭,不說話。
薛虎站出來道:“蔡大人,此事怪不得少爺,是聞育恒太過分了!他說要是少爺不答應,那麼少爺就是蔡烏龜,您就是蔡大龜,你們就是烏龜父子!”
“混蛋!”蔡登輝一巴掌打在薛虎臉上,薛虎的嘴角也被打出了血,趕緊跪下。蔡登輝道:“這個聞育恒真是太放肆了!”
“可不是嘛!”薛虎道:“我們少爺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才答應他的!”
蔡登輝做了兩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走到蔡清源身邊,扶起他,撫摸着他的臉,柔聲說:“爹有沒有把你打疼?”
“沒事,爹!”蔡清源道:“三天以後的辯論會,我不會讓聞育恒赢的。”
蔡登輝點了點頭,“三天以後的辯論會,如果我們赢了,那倒是一個宣揚夷洲獨立的好機會;如果讓聞育恒赢了,那我們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東流,你知道嗎?兒啊,此事你可一定要上心辦好啊!”
“我知道,請爹爹放心!”蔡清源點頭道。
“薛虎,你帶着少爺下去,用雞蛋敷敷臉,擦擦藥。”
“是。”薛虎領命,與蔡清源一起離開。
來到蔡清源房間,薛虎為蔡清源敷臉,蔡清源問:“你有什麼辦法對付聞育恒嗎?”
“少爺,經過蔡大人這麼一說,我們答應聞育恒确實過于草率了。”
“我不是問你草不草率,我是問你有什麼辦法對付聞育恒。”
“少爺,如果面對一個下不赢的圍棋高手,但是一定要赢棋,您認為有什麼辦法?”薛虎陰笑道。
“你是說……”蔡清源也秒懂薛虎的意思,臉上露出了笑容。
“少爺,咱們可以這樣。”薛虎附在蔡清源耳邊,把自己想到的計策輕聲告知了蔡清源。
蔡清源連連點頭,“好,你去辦吧!”
“是。”薛虎離開了房間。
蔡清源嘴角上翹,惡狠狠地道:“聞——育——恒,咱們走着瞧!”
聞育恒要和蔡清源辯論的事,不僅蔡登輝等人知道了,劉明傳也知道了,他召集李民樸和蔣經在自己的大廳商議,聞育恒、李夷洲和蔣孝文躲在後面偷聽。
“你這徒弟也太大膽了吧?這不是要把夷洲城的生死存亡系于他一人之身嗎?”劉明傳對李民樸道。
“劉大人,既然主張祖國統一的聞育恒進入了夷洲官學,那麼必然會與主張分裂的蔡清源等人相遇,如此說來,這場辯論是不可避免的。”李民樸起身道。
“我知道不可避免,可是也晚些時候再發生啊!至少等到聞育恒進去兩年以後再發生啊!現在好了……”
“劉大人,現在我們沒得選了,隻能全力支持聞育恒進行這驚天一辯。若是赢了,那對于我們而言真是好處多多啊!”蔣經道。
“如果輸了呢?”劉明傳道:“如果輸了,那就等于我們給了蔡登輝分裂國家的理由。”
“明天理者生,逆大義者亡!”聞育恒從後堂走出,正對着劉明傳站立,“如果叔叔伯伯們認為夷洲回到祖國的懷抱,是天理,是大義,那就不應該擔心我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