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真是奇怪了,為什麼你甯願犧牲自由,也要愛情呢?”牢頭看着聞育恒,期待聞育恒反駁。但聞育恒隻是靜靜的躺着,似乎已經睡着了。牢頭隻能自顧自地離開。
聞育恒睡得很踏實,可是他家裡卻像炸了鍋一般。這天夜晚,李民樸與老夫人齊聚在他家中,李民樸對聞毅多道:“你是不是傻?怎麼能帶着你兒子去自首呢?”
“我有什麼辦法,這臭小子鐵了心要與你女兒有夫妻之實。”聞毅多說着又看向高孝珍,“這都怪你不好啊!要這麼早教他談戀愛,現在好了吧?”
“他問我怎麼與人談戀愛時,我隻是告訴他要與三觀合一的人談戀愛;他再問我什麼是人的三觀時,我可是一句話也沒說啊!我還告誡他,此刻的他不是明白如何談戀愛的時候。我哪知道他這麼不聽話?”高孝珍道。
“什麼是人的三觀?他拿這個問題來問我了。”李民樸道。
“然後呢?你就告訴他了?”高孝珍道。
“我當然告訴他了,這可是教育他的絕佳時機啊!我跟他說人生要有目的觀,要有價值觀,要有世界觀。所謂目的觀,就是人活着要有目标,要沖着目标不懈努力,要讓人生有所成就,不要庸庸碌碌地活;所謂價值觀,就是人無論如何都要走正道,不可以入歪門邪道;所謂世界觀,就是人活着要做有益于他人,有益于國家,有益于世界的事。我還給他詳細舉例,讓他理解了人生的目的觀、價值觀和世界觀。”李民樸道。
“如此說來,我兒子這麼早學會談戀愛,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高孝珍道。
“這關我什麼事?我哪知道他問我三觀,是為了學會怎麼談戀愛?”李民樸想起什麼似的,看向聞毅多和高孝珍,“你們兩個是不是當着他的面親過嘴?”
“這……我們現在談的是我兒子早戀的事,這跟我們有沒有當着他親過嘴有什麼關系?”高孝珍道。
“當然有關系了!他之所以這麼想與我女兒親嘴,就是從你們身上學的。我說你們兩個啊,明知道你們的兒子悟性非凡,你們兩個要親熱的時候,怎麼也不知道回避他呢?”李民樸道。
“好了,”老夫人站起身來,一錘定音地說:“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指責也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讓聞育恒從監獄裡出來!”
聞毅多、高孝珍和李民樸三人連連點頭,李民樸道:“我明天就去找劉明傳,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将聞育恒放出來。”
“他放出來之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小子非要和你的女兒有夫妻之實,這該怎麼解決?”高孝珍道:“而且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如果這沒法解決,那還是不要讓他出來為好。”
“這還能有什麼辦法,等他出來以後,讓他學新本領分散心神。”李民樸道:“還有啊,等他出來以後,不要再讓他和李夷洲住在一起了。”
“新本領?”高孝珍道:“他一直想學驗屍來着,我是不是可以讓他學驗屍?”
“讓他學驗屍,會不會讓他偏離文學道路呢?”李夷洲問。
“不讓他學驗屍也行,今後他要對你有親密舉動,你能不能拒絕?”李民樸道。
“這……我們約好的,他要每次寫出優秀文章,我才讓他親我;他每次都是這麼做的,我沒法拒絕啊!”李夷洲道。
“那就别去管他會不會偏離文學道路了,先讓他打發掉這四年時光再說。”李民樸喃喃說道:“要是能發生什麼事,讓他離開我女兒四年,這就好了。”
“你胡說什麼呢?”高孝珍聽到了李民樸的喃喃自語,認為他是在詛咒自己的兒子,臉上難掩怒意。
“沒什麼,就當我是胡說吧!”李民樸也發覺自己方才說的不對,心裡暗暗說道:“對啊,我怎麼能祈禱聞育恒發生什麼事呢?這不應該,真是太不應該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民樸就去找劉明傳了。
可是事情卻出乎了李民樸的意料,一向看好聞育恒的劉明傳根本不同意放聞育恒出來,他說道:“我早就說過了,聞育恒談戀愛的事如果是在暗地裡進行,那這件事我不管;現在你們把他桶到了明面上,那就對不起,聞育恒必須受到管教。”
“難道就不能通融通融?”李民樸道。
“你什麼時候見我對犯罪分子通融過?”劉明傳反問道。
李民樸點了點頭,思索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劉明傳又說:“你們趕緊想出辦法,把他從牢裡接出去!他是蔡登輝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你們是知道的,他現在離開了你們身邊,孤身呆在牢裡,這不是給了蔡登輝殺他的機會嗎?”
李民樸一驚,連忙說:“劉大人所言甚是,我們差點把這一條給忘了。您放心,我們立刻想辦法把聞育恒接出來。”李民樸說完,急匆匆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