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兩位死者,你們誰認識嗎?”聞育恒問。
“那個胖胖的富商姓韓,雖然善于經商,但是為富不仁、自私自利。有一次,夷洲城遇上了洪災,劉大人組織全夷洲城的富人捐款。大家都慷慨解囊,隻有他說什麼這是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憑什麼給災民?這種人真是死有餘辜!”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憤憤地道。
“那個乞丐是個賭鬼,他們家原先很富有,我還去他們家做過小厮,後來他迷上了賭博以後,他們家的家财被他賭得一無所有。父母被他氣死了,妻子帶着女兒離開他了,他就淪為乞丐了。”一個酒樓的店小二站出來道。
“聞捕頭,兇手這次殺的都是該死之人,您能不能不去查這件案子?”那中年婦女道。
“是啊,您就别去查這件案子了,行不行啊?”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聞毅多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上天給人以生命,是上天賜予人最珍貴的禮物,隻有上天可以收走,任何人都不可以剝奪,所以兇手剝奪他人的生命本身就是不正确的。我爹查明真相、揪出兇手,既是職責所在,也是對生命的敬畏,更是對剝奪他人生命這種不正确行為的匡正。”聞育恒道。
其他人聽聞育恒這麼說,也都無話可說。聞毅多點了點頭,看着聞育恒,眼中滿是欣慰。
聞育恒又對聞毅多道:“爹,您一會兒去調查一下三位死者之間有什麼聯系?”
“我知道。”聞毅多點頭道。
聞育恒來到李夷洲身邊,“姐姐,我們走吧?”
“嗯!”李夷洲點了點頭。聞育恒與李夷洲手牽手地朝着縣衙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縣衙大廳,李夷洲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問:“這個案子應該從哪入手呢?”
聞育恒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姐姐,我現在思緒有些亂,您來幫我按摩一下好不好?”說完聞育恒就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李夷洲正對面不遠處,然後腳放在自己搬來的椅子上,頭就枕在李夷洲的雙腿上。李夷洲當真用手給聞育恒按摩。
不知按摩了多久,隻聽見一聲輕微的咳嗽聲。李夷洲擡眼看去,隻見聞毅多帶着一衆捕快回到了縣衙,正愣愣地看着聞育恒和李夷洲。
李夷洲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輕輕地推了推聞育恒,“醒醒,醒醒,伯父回來了!”
聞育恒睜開眼,腿從椅子上下來,頭從李夷洲腿上離開,站起來問:“爹,你們查的怎麼樣?”
“三個死者沒有交集!”聞毅多道。
“當真沒有嗎?難道連共同的朋友也沒有嗎?”聞育恒道。
“那個富人死者吞并了那個乞丐的資産,可這也是那個乞丐咎由自取,是那個乞丐好賭才把家産輸得一幹二淨的,也怪不着那個富人死者啊!其次,如果那個乞丐真是兇手,那麼這個案件就是買兇殺人,那乞丐都一貧如洗了,哪裡有錢買兇殺人?最後,如果真是乞丐買兇殺人,那乞丐也沒必要把自己也殺了吧?”站在聞毅多左側的捕快說道。
聞育恒點了點頭,對聞毅多道:“爹,您有沒有去三位死者家裡看下?”
“還沒有。”聞毅多道。
“那您快帶他們去吧!還有,爹您先過來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跟您說。”聞育恒道。
聞毅多來到了聞育恒身邊,俯下身來。聞育恒在他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聞毅多連連點頭,随後就帶着捕快離開了。
李夷洲來問聞育恒,“你方才對伯父說了什麼?”
“一個可以把兇手引出來的計策,但願這個計策可以成功!”聞育恒道。
聞毅多等人走出縣衙,一直往前走,來到了鬧市。聞毅多就大聲道:“童勒,我剛才想過了,你剛才分析得很有道理,極有可能就是乞丐買兇殺人,你帶幾個兄弟去乞丐的住處仔細搜查,如果能搜到證據,那這案子就破了。剩下的人兵分兩路,去富商和平民家了解情況。”
“師父,既然乞丐有重大作案嫌疑,那應該您去啊!”
“不能什麼都靠師父啊!徒弟也應該有獨挑大梁的時候,不然徒弟怎麼能超越師父呢?”
童勒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于是童勒帶着一路人朝着乞丐的住處而來,聞毅多又把剩下的人分為兩路,一路朝着富商家而來,一路朝着平民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