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用雙劍的!”聞育恒輕聲道。李夷洲用雙劍發揮的威力肯定比單柄劍的威力大,聞育恒這麼說是希望李夷洲能有必勝的把握,不要冒險。
“對付他哪裡需要雙劍齊出,一柄劍就足夠了。”李夷洲說完就朝着屠獵戶攻來。其實并不是李夷洲願意冒險,而是聞毅多對她說過一句話,“你用單劍的威力已經不得了了,記住,你的雙劍就是你的底牌,這張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他人了解。”
屠獵戶是全力攻擊,李夷洲卻要保留底牌,所以二人打得有來有回,十餘招打下來居然平分秋色。
“沒想到這獵戶的武功這麼高,這下可有得打了。”聞毅多帶着幾個捕快靠近。
聞育恒來到聞毅多身邊,指着屠獵戶,“爹,你快出手解決他!”
“你急什麼?如果李夷洲連這獵戶都解決不了,那跟我這幾年不是白學了嗎?”聞毅多道:“要提升自己的武學修為,最快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與人對戰,積累作戰經驗,這可是好機會啊!”
聞毅多這話說完,李夷洲和屠獵戶這一回合的對戰剛好結束,二人相隔十餘步站着,準備開始下一回合的對戰。
李夷洲和屠獵戶都在回憶剛才的對戰過程,都在想着取勝的辦法。李夷洲心道:“這獵戶的武功很是奇怪,看來是和山中野獸搏鬥積攢下的經驗,接下來我就要跟他比快,以劍法的輕盈快速擊敗他。”屠獵戶心道:“不愧是聞毅多教出來的人,方才我使的招式連山中野豬、猛虎都扛不住,可她卻輕而易舉地化解了。而且方才與她過招,我居然沒讨到半點便宜,再與她打下去,我非輸不可!看來隻有這麼做了。”
李夷洲和屠獵戶做好了心理準備,再次向彼此攻來,李夷洲按照自己設想的那般用快劍招對付屠獵戶。
戰鬥形勢立刻逆轉,接下來的屠獵戶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可是久守必失,李夷洲趁着屠獵戶一個不防,劍鋒從他的胳膊劃過,屠獵戶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印。
這下,李夷洲對接下來的戰鬥更有信心了。
屠獵戶也不管那麼多,“呀”的一聲大叫,就朝着李夷洲沖來,看樣子是要和李夷洲拼命。可是他沖到半路,突然調轉方向攻向了聞育恒。他想的是隻要能夠劫持聞育恒,他就可以帶着王家娘子逃出這裡,進而逃出夷洲,去過幸福快樂的日子。
“小心!”李夷洲沖着聞育恒喊道。
屠獵戶設想得十分美好,可是他完全忘了,聞育恒的身邊還站着聞毅多這個武功比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厲害的人。隻要有聞毅多在,屠獵戶就不可能得手。
果然,聞毅多的劍還沒出鞘,隻是對着屠獵戶一指,一道劍氣就把他逼了回去。
“有我在此,你居然想劫持人質,有這麼容易嗎?”聞毅多道。
李夷洲加緊了對屠獵戶的進攻,三招以後,李夷洲的劍就架在了屠獵戶的脖頸之間。這場戰鬥結束了。
“來人啊!把他鎖了,回縣衙!”聞毅多命令道。幾個捕快上前來,将屠獵戶鎖了,就要押着回縣衙。
“聞捕頭,請等一等!”屠獵戶大喊道:“我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王家娘子了,能不能讓我與她說幾句話?”
聞毅多想了想,點了點頭。幾個捕快就暫緩出發了。
“娘子……”
“你怎麼這麼傻?我真的不值得你做這些!”王家娘子道。
“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屠獵戶笑道:“這下好了,我解脫了,你也解脫了。我希望你能找一個愛你的人好好過下半輩子。如果那男人是真的愛你,就不會在意你的過往,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幸福!我隻希望每年的春秋二祭,你能給我燒點紙,不要讓我在下面做無錢可用的孤魂野鬼。”
王家娘子點了點頭,突然跪在屠獵戶的跟前,對着屠獵戶磕頭,“感謝你把我救出苦海!”
屠獵戶笑着點了點頭,大踏步地随着聞毅多等人回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