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他雖然是劍才,但有人說,他好像有點問題……宗門内似乎更傾向于韓京雀。”
“唉,不說了,我回去抓緊練劍。”
兩人說着,竟這樣退了場。
修月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台上,謝靈津把小蛇拽開,還給岑相竹後,朝她這裡望了一眼。
修月竭力用自己的面部表情來表達自己的贊賞,傳達到位,謝靈津的臉上并沒有笑意,垂眸離開了。
台下巨蓮一閉一綻,台中央就升起一道陣門,供他們離開。謝靈津走之前,收回所有的靈息聯結,亘在觀衆面前的那些光線,瞥然化作點點光塵,徐徐降落。
灑金點子落在裙間褶皺。
修月準備離開,去八号找謝靈津。
但緊接着,那煩人的鐘聲又響了起來:“普川鐘思力于七号台邀戰玄英劍宗謝靈津。”
這次它來不及重複,便說:“玄英劍宗謝靈津迎戰。”
修月:“……”
“浦川鐘思力于七号台邀戰寒蘇城霍行重。”
“寒蘇城霍行重迎戰。”
“蒲川鐘思力棄賽。”
“劉杳亭于八号台邀戰竹笑台岑相竹。”
“竹笑台岑相竹迎戰。”
“劉杳亭于八号台邀戰水央城遊懷逍。”
“水央城遊懷逍迎戰。”
“劉杳亭棄賽。”
……有完沒完。
吳川開了頭,其他人如法炮制,要把叫得上名的人都湊起來打一轉。而謝靈津顯而易見地,今日鐵定是會迎戰的。
修月下定決心,今夜就把謝靈津提出來談話。
有人忽然笑歎:“無聊啊……”
聲音有點耳熟,修月一停,随即扭身看過去,竟是先前為她指路的男人。修月轉身的動靜也引起他的注意力,擡眸看過來,對着修月笑笑。
修月說:“你說得對。”
男人面色稍霁,對修月說:“在下,唐端行。”
修月心中微訝,沒想到這種程度的附和都能讓對方自報姓名,她默了默,還是把自己的假名報上去了:“嶽習優。”
兩人淺緻意一下,修月轉回身,準備安心看完這場,那煩人的鐘聲再次響起。
“唐端行邀戰嶽習優。”
修月:……?
她豁然回身,唐端行原本在的位置上已經空了。
互換名字隻是為了邀戰。
修月開始對這薄涼的人情味感到不可思議了。